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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老大落腳的地方叫東槐樹背街,這是蜀都有名的城中村,髒亂差加貧窮,亂搭亂建更是隨處可見,再加上無數的窩棚積水垃圾小廣告,坑蒙拐騙嫖抽賭的住戶,把社會最底層全部集中隱藏在了這方圓數里的範圍中。
我記得從電視上看到,說這塊兒已經劃入了市政改建的範疇,準備修成一片安置小區加兩個大型綜合體商城,現在已經進行到了前期,也就是開始和這裡的業主住戶商討安置賠償的問題,如無意外,年底就應該可以動工了。
焦老大原名焦恆勇,最初是蜀都第四建設局的建築工人,早些年下海,不過三起三落一直沒怎麼掙到錢,後來在蜀都02-10房價暴漲的時候,他當機立斷賣掉了所有資產炒房,幾年下來也算掙了不少,後來就和當初炒房的朋友一起開了這個典當公司。
公司雖然開了,但他還是沒放棄炒房這行當,房價穩定之後,他又把目光盯上了拆遷賠償,早在五六年之前就在這裡購置了套五層的小樓,分層租賃,等待著市政拆遷。
根據他小弟的話說,這裡已經談妥了拆遷,所以租戶都遣走了空著,可最近他突然讓人把這裡簡單收拾說要搬進來住,原因不清楚,今天也同樣不會例外。
我和唐牧開輛車,他叫來的陳廷禹帶倆隊員開了輛車,我心裡納悶這傢伙最近和白綏綏如膠似漆的,大半夜的哪兒來時間陪我們抓人,不過見面的時候人多時間緊我也沒問,只看這傢伙滿臉春色就知道錯不了。
當然,陳廷禹對我肯定是非常感激的,只看他聽說抓背地裡找人暗算我的主謀,立刻胸膛拍得山響:“放心,只要有我,今天這姓焦的絕對跑不掉,肯定把他弄進去蹲著!居然敢下ying招對付我們安哥,tmd,不死也要讓他脫層皮!”
穿過一片遍佈垃圾和水窪的窩棚鋪,又打發了兩個搔首弄姿的髮廊妹,我和唐牧在街拐角看見了掛著十六號門牌的五層小樓。這是座典型的老樓,建築面積估計也只和兩個籃球場差不多,原來外牆貼著的瓷磚已經斑駁陸離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鏽蝕的茶樓字樣在夜色下隱隱約約能夠分辨。
街上非常安靜,沒有路燈也沒有星光,寥寥無幾民居的燈光透過窗簾灑出,與建築物一起在街上形成了大團大團的黑影,平常隨處可見的野雞和癮君子在附近不見蹤跡,死寂成為了這裡的代名詞。
車子停下來簡單商量之後,陳廷禹帶人繞街朝樓後而去,只留下了我和唐牧緩緩朝正門駛去……
正如焦老大手下交代的,小樓正面是棵歪脖子老槐樹,但讓人奇怪的是,這又不是過年又不是過節的,那樹枝上居然掛滿了腥紅如血的布條,眼角瞄著,那些紅布條都無風而動微微搖晃,可我定睛看時卻又沒有動靜了,透著說不出的怪異。
這是棟很舊的老樓,底樓商鋪的捲簾門上佈滿灰塵和鐵鏽,下面還有不知貓狗還是醉鬼撒尿的痕跡,汙垢累疊,像是很久沒人清理過了,這和外面鮮豔的布條形成了巨大的色差,同一場景的絕不應該出現的兩種色彩交映,
這整件事本來很正常,很普通,就是個簡單的抓捕行動,半點不涉及鬼神,可當我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心中不由自主就咯噔一下,淡淡的陰寒也泛了起來。
有沒這麼邪門啊,隨便做點什麼都能碰到事兒?
距離16號還有段距離,唐牧把車停在了黑暗中,悄無聲息的熄火,“安然,你留車上。”“去你的,不行!”我斷然拒絕:“兩個人來了,結果到頭你一個人上去,這算怎麼回事?”
唐牧拍拍我的肩膀,直截了當道:“兩條路你選:要麼我揍你一頓,然後用手銬把你拷車上,我一個人上去;要麼你聽我的安排,老實呆車上,我一個人上去?”
這才是真正的
“唐牧你太不要臉了!”我罵道:“不就打不過你嘛,拽什麼拽?有本事和我比點別的,別他媽有事就用武力說話,換點新鮮的好不好?”
“你還想怎麼樣?學小時候,咱倆街邊比尿尿,誰遠聽誰的?”唐牧滿臉不屑的盯著我,鄙夷道:“沒臉總比沒媳婦好!你要出事,我這輩子別想進你們安家大門了——少給我做夢,老實待著聽見沒?”
“但是…”
我還準備垂死掙扎,才一開口,唐牧直接伸手就去屁股後面抹手銬,我瞬間改口:“…行!聽你的,都你的留車上,我絕對哪兒都不去!”
“所以說啊,你小子真是犯賤,不收拾不行!”唐牧笑著呸了聲,伸出手指頭在我面前晃晃,然後迅速藏身到街邊的陰影中,朝著小樓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