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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這東西我不太懂,所以也無從評價究竟子彈是那種槍的,只能收起,準備回頭給康巴警局的人看看,然後,我又在旁邊仔細搜尋,找到了些其他的痕跡:
找到子彈位置的地面發生過摩擦,不是很明顯,像是某個東西被拖拽一段路,而這東西質地應該不會很堅硬,可能是人或者動物、米口袋之類;順著拖拽痕跡朝前不遠,有輪胎碾壓的痕跡,可能是停車時候留下的,但是現在這道痕跡又在路上繞了個圈,朝著鎮外駛了出去,具體去哪兒就猜不到了。
這裡距國道有段路,如果唐牧他們從康巴市過來,需要穿過小鎮來到這裡,離開的時候也需要原路返回鎮口,可到這裡就有兩條路了——其中一條是朝東返回康巴,另一條則是上國道朝西,數百里之外就是墓穴的所在。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10點39,唐牧他們如果是在這裡被人擄走的話,那時間應該更早,說不定就有人看見了。打定主意之後我給老謝去了個電話,讓他把唐牧他們車子的照片發給康巴警局,列印成圖,然後再帶著圖來這裡找我,商量進一步的行動。
有時候老謝這傢伙還是挺夠意思的,知道唐牧出事也沒敢回家,一直守在局裡等我遙控安排,辦事兒效率極高,幾分鐘就把事情安排妥當了,然後告訴我說這求人的事情不好辦,也因為和正局是老關係、老朋友。所以人家才給我派了整整一個重案小組過來,帶隊的是個副隊長張世宏…老謝這話說得遮遮掩掩的,但我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人家的地頭。人家又是純粹的幫忙,所以凡事客氣點、禮貌點。千萬別給我惹什麼簍子!”
我二話不說就應了。
坐在車上等人過來的時候,我不知不覺就想到了件事兒上:你說,我的這三厄臨頭現在算是有呢,還是沒有呢?要說有,我倒是真沒覺出什麼異常來;但要說沒有,我又感覺最近老碰事兒,一茬一茬跟割不完的麥子死的,簡直躲都沒地兒躲!
除此之外。我最近還老碰見死人,走到哪兒死到哪兒,死到哪兒走到哪兒,就跟個人形柯南差不多,說好聽了是天命所歸,難聽了就是一天煞孤星,是人都被我給坑溝裡了!
麻痺,下次我一定要去島國,嘛事都不需要做只見天街上晃悠,估計不消仨月就能把八年抗戰的仇給報了…別怪我狠。是你們當初做得太沒人性,太可恨,太喪盡天良怨仇難鳴!
突然。我恍然大悟!
答案,一個答案脫穎而出,被我驟然想到!
昨天唐牧在電話裡說我下得了重手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最近見了太多陰暗面的東西,心性受到影響變得冷血了,或者說自己骨子裡就非常暴戾——但現在我知道了!明白了!
不!絕對不是這樣!
和我們反抗鬼子暴行的時候如出一轍,中國人沒招誰沒惹誰的活著,他們偏偏來拿著刀槍闖進來,搶我們的糧食。殺我們的朋友,侮辱我們的親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喪心病狂罪惡滔天。最終激起了中國人的反擊,被我們痛揍狠抽,最終幹掉了孫子上百萬的正規軍人。
我們也下得了狠手,割得了卵-蛋,殺得了畜生,能夠揮舞大刀朝鬼子頭上砍去!
不是我們殘忍,我們只是受不了壓迫!
秦少爺你這個王八蛋!都因為你的橫行霸道仗勢欺人,才逼出了我骨子裡的痛、骨子裡的恨!
但,這絕非我的本性!
想明白這點之後,我驟然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似乎我內心深處也一直渴望自己是個好人——我相信只要有這信念存在心中,無論我做什麼,怎麼做,都永遠不會被心魔困惑,永遠也不會喪失自己的良知!
我不會淪陷,我不會迷失,我永遠都是我。
我長長撥出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了香菸,點燃,徐徐吐出口輕鬆愜意的菸圈,感到宛如置身仙境,無比舒心……
永遠不會再迷茫了,因為我已經有了答案!
遠處燈管閃爍,片刻後駛來了兩輛制式警車,辨認我車牌後減速、停在對面,從上面魚貫而下了六名警員,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國字臉、濃眉、蒜頭鼻,帶著滿臉塵灰色的憨厚傢伙,要不是那身皮,簡直就活脫脫個進城賣糧的老鄉——我立刻迎了上去,客氣道:“感謝幾位對我們的支援,感謝感謝——您是張隊長嗎?”
“張世宏,叫我小張就行了。您是蜀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