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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孟恬恬臉色慘白,身子也微微晃了起來,有點因驚恐過度而暈厥的跡象,她母親立刻扶住,我同時不經意的拍拍孟老闆,示意他過去幫忙。
“你兒子單戀,和人家姑娘有什麼關係?”我嘆口氣:“你…也不能不顧天道因果亂來吧?”
“誰他媽管這些?”黃老頭嘿嘿兩聲,隨即瘋癲的大笑起來,笑聲中嘶聲大喊:“我爺爺做行善積德,我老子行善積德,我也一輩子幫人…到了現在,這狗屁老天爺居然讓我黃家絕後,這算什麼天道因果,這算什麼善惡有報…”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黃老頭既然選擇了用活人冥婚這招,就幾乎不可能收手,但是我還是要和他說說話——因為就在和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已經伸手在背後示意了一下,讓開始我交代的幾個保安準備起來,而現在他們六個人已經分別拿起了九尺紅的兩端,全都守在了我的身後。
我百分百可以斷定,黃老頭心頭肯定有很多不滿和怨氣要吐,這給了我們機會。
看黃老頭瘋瘋癲癲的大喊大叫,我也不再等,手一揮,帶著保安就朝他衝了上去。
我們速度很快,瞬間把黃老頭圍在了當中,他的瘋癲狂叫陡然停止,環顧周圍片刻,猛然大叫一聲朝我撲了上來!
“散開,守住六角,九尺合圍!”我喝了一聲,跟著迎面而上,順手從懷裡掏出了根貼滿符紙的桃木棍——棍子兩尺來長手臂粗細,樣式古樸,色澤鮮紅,是我按照古書中的記錄自己做的,棍身雕有九字真言,驅魔破兇堪比利器。
黃老頭衝近,雙手張開朝我猛撲,我側身略略一避,跟著棍子重重的擊在了他的後背,但讓我最吃驚的是,他並沒有被我一棍打翻,而只是踉蹌著朝前衝了兩步,轉身又是一撲。
我練過點拳腳,雖然比不上專業人士,但對付普通人還是夠看,再加上黃老頭本身年紀已老,動作緩慢,更是拿我沒有半點法子,唯一讓人奇怪的是他身體似乎有了些變化,捱打的時候非但不痛,甚至連動作都沒多大的影響。
短短數分鐘,我已經連續擊中了黃老頭的頭、胸、四肢和背後,可每一次捱打,他又再次撲上來,決不放棄——在又一次正面踢中,他後仰倒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他嘴角掛起的一絲笑容!
這太不對勁了!
最初,因為黃老頭還是個人,所以我心裡抱著不能犯法的念頭去的,動作也不敢過大,可是現在我顧不上這些了…我腳下猛然發力,朝前飛快的衝上兩步,拼足氣力朝他身上橫砸過去!
咔嚓!
黃老頭的胳膊直接打折。
我不等他站起來,又是接二連三一通亂掄,廢了他另一隻手,等黃老頭起身以後,雙手軟塌塌的垂在袍子下面,看樣子是抬不起來了。
“嘿嘿嘿,你終於發現了…”黃老頭不怒反喜,站在當中也不再動,“晚了!晚了!現在一切都晚了…”
“操!”我難得爆了句粗口,顧不上想究竟怎麼回事,連忙招呼道:“上,捆住他!”
六個拿著九尺紅的保安急忙穿插跑過,當中動作雖然有些慌亂,可大致還是呈六角把他捆在了當中,跟著我吩咐他們收攏,九尺紅抖動著扎回,很快把他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黃老頭沒有掙扎反抗,只是不斷狂笑嘶吼,笑得我心裡發毛,旁邊的保安和孟家人更是驚恐萬狀手足無措,孟老闆大著膽子跑了過來:“安先生,這、這…”
我深吸口氣,狠狠咬牙:“萬事有我,你們躲開!”
夜色森然中,有股淡淡的煙瘴開始出現,和開始濃霧不同,這看上去像是煙霧,但更像是某種黑顏色的光芒籠罩過來,讓手電筒的光芒越來越淡,越來越弱——黑暗像是大海,漸漸把所有人都淹沒在了其中。
黑暗中,黃老頭身上九尺紅開始漸漸變得明顯,除了他,周圍全都是一片漆黑。
我招呼所有人靠攏擊中,全部聚集在沙堆墳頭的正面,紅潮天葵酒讓保安們拿著,而我右手中扣了一大把的桃符,左手扯過孟恬恬,讓她在我身邊片刻不離。
在黃老頭的狂笑中,一道陰瘮瘮的淡光驟然出現,其中無數人影開始晃動著、輕吟著靠攏,就像是憑空出現,漸漸朝我們逼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這依依呀呀的歌聲也漸漸清晰起來:
新郎到,新郎到,大馬大馬接花轎;
公雞哭,肥豬叫,一隻一隻來殺掉。
新娘笑,新娘笑,紅妝紅妝都備好;
爹爹哭,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