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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我扭頭看去,發現天邊紅日已經徹底跳了出來,紅光萬丈灑出,而就在那浩浩日光之下,一輪金色的佛光已經出現,宛如金身渡世,普度世間疾苦,超度罪孽業障!

我連忙把塑膠桶移到佛光之下照射,同時開始慶幸今天的好運氣…半個小時之後,佛光消失,我也收拾起東西開始返回,不多會便重新回到了車上。

熬了一夜,加上頭天就不是準點休息的,我也有點熬不住,所以路上車速不快,8點過才開了一半的路程,這時候孫教授的第二個電話又到了。

“又怎麼了?”

“出、出大事了!”孫教授此刻已經不是驚恐,而是徹底的恐慌萬狀惶惶無度,他的牙床不住敲擊,嘴唇哆嗦,話也不怎麼吐得清了:“安然,剛才聽到個訊息…說是有人、有人昨天半夜去了解剖室…把冰櫃的屍體、屍體給啃掉了一大半…”

“血食!”

******,這下不好收拾了!

血食,指的是無論山精妖魔,還是鬼怪靈煞,在修煉的過程中忍受不住口腹之慾和內心的煎熬,吞食人肉人血,吸收活人的精血氣神抵禦痛苦,這就如同吸毒,雖然能得到暫時的享受和舒服,可接踵而來的就是更大的痛苦和慾望,無休無止,人也從正常人變成了癮君子,徹頭徹尾的變了!

血食之後,原本的山怪精魂就變成了妖魔鬼怪,原本的病人就成了怪物,俗稱化魔,有時候也是我們區分怪物正邪的方式。

化魔後我並非無法應對,只要能試出救治孫涵香的法子,我就能找到對應的手段,可我擔心的是她今後,當她慾望消退神智恢復之後,想起曾經啃食冰凍的屍體,這日子應該怎麼過啊?

最難的不是救人,而是救心,但這卻偏偏沒人辦得到!

我把車停在路邊,下車、點菸,讓尼古丁和清晨的冷空氣一起湧入肺中,刺激肺泡和大腦,我整個人也漸漸清醒起來——我掏出手機打給了唐哥,希望能夠透過他把馬浩宇的資料從內部弄出來。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的關鍵肯定在馬浩宇身上,他肯定藏有秘密,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這才是引出整件事的癥結所在!

想要解決林淑娟的事兒,首先還是得把馬浩宇和孫涵香身上的情況搞明白才行。

此時唐哥才剛起床,他帶人在外地說接個通緝犯回蜀都,昨天才到今天交接,不過這並無影響,等幾分鐘他回電告訴我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馬浩宇的資料、同事朋友提供的口供、甚至計程車的口供都一樣沒拉,全部影印裝袋,只等我回去拿了。

我繼續朝蜀都返回,抵達外環路的時候是早上9點半,此時整座城市充滿了上班的人流和熙攘的車隊,擁擠難行,我花了近一個小時才勉強開到醫院門口,結果看門邊豎著個大牌子:車位已滿。

車上的東西還得處理才能用,別說我只兩隻手拿不完,即便是能拿下,這大早上的我拎著穿醫院也不合適吧?所以我就給門衛解釋是心理疾病研究中心的東西,必須拉過去,那知守門的幾個根本不聽,活生生給我唱了出‘今朝權在手,定把天下清’的小人得志戲。

我正想是不是讓孫教授出來接我趟,後面嘀嘀的響起了喇叭聲,跟著聽有人叫我:“嘿,安然,你怎麼在這兒?”

轉頭一看,後面停著幾輛警車,副駕駛下來個濃眉大眼、滿臉精明的瘦警察,正是唐哥的副手陳廷禹,他把個檔案袋從窗縫塞進來:“正說辦完案把資料給你送過去,沒想這兒碰上了——你堵門口乾嘛呢?”

“老陳來正好,我拉東西去裡面的心理研究中心,這傢伙死活不讓進。”

“不可能不可能!”道閘瞬間抬起,兩個保安爭相恐後的澄清:“我們多講道理啊,怎麼可能不讓你進呢——我們是問你,需不需要人幫忙搬東西…”狗眼看人低和見風使舵這兩條俚語頓時完美的在他們身上體現了出來。

進去把車開到心理研究院樓下,警方的車也停附近,我和老陳聊了幾句,這才知道他們是來處理解剖室屍體被野獸偷啃毀壞的案件的。雖說本案涉及金額不大,又沒有人員死亡,但因為事關屍體毀壞,情節惡劣且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大,所以市局派出刑偵支隊協助辦理此案,抽調的正是唐哥的手下。

閒聊幾句,我夾著檔案袋,手拎著大桶小桶找到的東西告辭,重新回到了四樓孫教授的研究室,準備處理完這裡,再回頭去看看屍體被破壞的情況。

(好吧,應網站要求,我這書名恐怕的換,得換,得換!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這不是我本意,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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