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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說話像連珠炮似的,盛海生數次要打斷她的話都未果,上前就拽住了她往外拖去:“姐你別在這裡瞎說了!”
紀皖只覺得好笑,這都是什麼人啊:“盛海生,你帶著你姐趕緊走吧,不然大家連朋友都不用做了。”
“你這種女人我也見的多了,就是見錢眼開的貨色!等著被別人甩,到時候哭著來求我家海生吧,”盛姐壓根兒沒理弟弟,說的興起,嗓門越來越大,“我家海生要模樣有模樣,要人品有人品,工作好工資高,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老公,你還嫌東嫌西,我告訴你,好幾個女的都倒追他,條件不知道比你好上幾百倍,既溫柔又賢惠,你啊,就等著剩下沒人要,到時候被人戳脊梁骨。”
“你是從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吧?”紀皖冷笑了一聲,“或者是你老公沒用害得你內分泌失調了沒處發洩到這裡撒潑來了?”
盛姐被噎了一下,朝著她撲了過來:“你這賤貨你說什麼!”
紀皖拿起手機就撥110,盛海生急得鼻尖都滲出汗來,一邊攔著自己的姐姐,一邊懇求:“皖皖你別報警,我姐她就是嘴快,其實她……”
“她人挺好的對不對?”紀皖氣樂了,“我可真是長了見識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姐姐,自己才結婚就好意思衝著我喊剩女要被人戳脊梁骨。”
這可戳到盛姐的痛處了,盛姐頓時撒起潑來,隔著盛海生的肩膀就朝著紀皖揮出手去,一把就把紀皖的手機打在了地上,盛海生死命地拖著她:“姐,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我都沒臉見皖皖了!”
“你沒臉?她才沒臉呢!”盛姐怪笑了一聲,“這樣吊了你三年,浪費了你的青春,這些年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就這樣白白給她吞了?讓她賠損失費!她就是看著你好欺負……”
“姐!”盛海生難堪極了,嘴唇都氣得發白,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了紀皖一直以來堅持aa的原則,他們倆的未來,紀皖從來沒有看好過吧。
“你騙了多少人錢了?被老男人包養了吧?”盛姐越罵越來勁,各種粗俗的話從嘴裡蹦了出來漸漸不堪入耳,“瞧你那騷模樣——”
“譁”的一聲,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盆水潑了過來,大半落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澆成了落湯雞,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水,一株開殘了的水仙花砸在她的胸口又滾落在地上。
四周終於安靜了,紀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朝門口一看,只見賀予涵站在門口,雙手插在褲兜裡,周身上下散發的冷冽氣息彷彿一把出竅的利劍。他的身側站著兩個男人,也都面色冷峻,其中一個手裡倒拎著一個小臉盆,正是小陳從過年開始養的水仙的棲身之處。
“你……你是誰……要幹什麼……”盛姐被這氣勢鎮住了,機關槍似的說話聲成了鵪鶉叫。
“不幹什麼,我們還以為裡面有狗在吠,傷了人可不好了,就潑盆水讓這畜生冷靜一下。”倒拎臉盆的人扶了扶金絲眼鏡,斯文地開口。
另一個人個子將近一米九,裹緊的西服下健碩的肌肉呼之欲出,他捏了捏拳頭咯咯作響:“好陣子沒忪筋骨了,手有點癢。”
盛姐不吭氣了,盛海生立刻拽著她往外拖去,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帶眼鏡的男人歉然說:“我叫謝寧,是賀少的助理,剛才弄壞了你們的水仙,明天我派人送兩盆過來。”
小陳飛快地撿起了水仙球,熱情地說:“不用不用,砸了那個潑婦這水仙可算是立功了,死得光榮死得偉大。多虧你們了,謝謝謝謝,快坐一下,我給你們泡茶。”
紀皖輕吐出一口濁氣,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謝謝,怎麼這麼巧經過這裡?”
賀予涵走進辦公室四處打量了幾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巧,我是來投訴的。”
“投訴?”紀皖愣了一下。
賀予涵掏出手機點了兩下,開啟了微信介面:“我在你們平臺定了菜,可是送到以後我不滿意。”
紀皖暈了暈:他在說什麼?函唸的ceo、和宇財團的董事在上菜吧定了菜?她耳朵沒幻聽吧?
賀予涵的確註冊了上菜吧,也的確已經採買了一個星期了,地址、訂單都一應俱全,既然是投訴,那就公事公辦,紀皖叫來了客服主管,認真聽取客戶意見。
賀予涵投訴的問題很簡單,他定的雞蛋、青菜以及各類海鮮魚肉不符合他想象中的質量,比如雞蛋個兒太大,青菜沒有蟲咬的小洞。
謝寧在一旁聽得都有些汗顏:賀少啊,你這都是什麼怪癖啊,挑的這叫什麼毛病?公司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