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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剛想離開,賀寧叫住了他:“予涵,你還恨爺爺嗎?”
賀予涵愣了一下,本能地搖了搖頭。
“你和紀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賀寧的目光緊盯著他,“這兩天你都魂不守舍的,她也連人影都看不到。”
嘴裡的苦澀嚥進了肚子裡,賀予涵擠出了一絲笑容:“爺爺,沒什麼,吵了幾句嘴,過幾天就好了。”
“是因為我的緣故嗎?以前受了氣她心裡不痛快?”賀寧的眉頭緊皺著。
“不是,皖皖她不是記仇的人,不會放在心上的,”賀予涵解釋說,“大年夜她都親自替你選了禮物,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她的一片心意。”
賀寧想了想,才記起那天晚上紀皖親手奉上的新年禮物,有些奇怪地問:“她挑了什麼送我?我後來怎麼沒瞧見了?被你姑姑整到哪裡去了?”
“一些補品和一個暖腳器,你辦公的時候可以用得到,不怕老寒腿了。”
“那你找出來給我用。”賀寧興致勃勃地說。
“好,爺爺你先睡。”賀予涵替他掖了掖被角,關了燈,走出了房間。
爺爺的禮物都被放在書房,有些很中意的就拿出來擺在架子上,賀予涵送的那隻玉碗就靜靜地佇立在書架的最中間。
可他在書房裡找了一圈,所有人的禮物都在,就是沒了紀皖的那兩樣。
就算補品吃掉了,暖腳器也應該在啊。
賀予涵有些納悶。
門開了,賀予彤的小腦袋伸了進來:“哥哥,姐姐呢?”
“姐姐病了。”賀予涵漫不經心地應著。
賀予彤嘟起了小嘴:“姐姐一定是生氣了,姑姑不喜歡她,罵她了。”
賀予涵怔了一下,沉下臉來說:“小孩子胡說什麼。”
賀予彤縮了縮脖子,她最怕賀予涵這幅表情了,一邊嘟囔著一邊退了出去:“哥哥壞,總是兇彤彤,彤彤喜歡姐姐不喜歡哥哥,姑姑把姐姐的東西都丟進垃圾桶了……”
眼看著賀予彤要沒了影了,賀予涵驟然回過神來,幾步追了出去,一把抓住了賀予彤肥嘟嘟的手臂:“你說什麼?”
賀予彤哪裡禁得住他這樣一抓,痛得立刻“哇哇”大叫了起來:“媽咪,媽咪哥哥打我!”
佔芸一下子從房間裡竄了出來,神情緊張地看著他:“予涵……彤彤她……她沒調皮吧?”
賀予涵頓時把手鬆了忪,按捺下焦躁的心情放軟了語調說:“彤彤,哥哥想把姐姐的東西找回來,告訴我,扔在哪裡?”
垃圾桶裡早就清理得一乾二淨了,賀予涵抱著賀予彤在宅子外面走了一圈,聽著賀予彤顛三倒四地講著,勉強拼湊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紀皖那晚的情緒很不穩定,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情的刺激?
她在姑姑這裡受到了羞辱,這是第一次還是不止一次?
賀予涵的心忍不住緊抽了起來,難道說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紀皖已經經受了他無法體會的壓力?
“她五萬塊買斷了你們倆的感情。”
“由此可見,這個女人的本性有多涼薄多自私。”
“她都已經找到下家了你感覺不出來嗎?”
“求求你,讓你姑姑離我遠一點!”
賀衛芳和紀皖的話交替在他耳旁響起,一個在他面前說了紀皖無數詆譭的話,而一個雖然對賀衛芳並不熱情,卻從沒有半句不是,只除了昨天那句情緒激動後的話。
賀衛芳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然而可悲的是,賀予涵此時才發現,那些話早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根植在他心上,在昨天那場意外時徹底爆發,化作利劍成了刺傷紀皖的利器。
後背的冷汗滲了出來,他回過頭來去看自己的一言一行。
那張可以無限透支的黑色卡片,遞給紀皖的時候,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那輛跑車送到的時候,他怎麼會認為紀皖會歡欣雀躍?
看到紀皖和席衍相處時,他是不是早已被誤導紀皖就是水性楊花?
再從頭到腳把昨天生日宴會上的脈絡梳理一遍,沒有了當時的憤怒狂亂,那被忽視的疑點一下子跳入腦海。
席衍如果要和紀皖偷情,怎麼可能讓她喝酒過敏這麼掃興?又怎麼可能再三叮囑朋友讓他趕快到房間裡去?
這樣的混亂場面,最直接的可能就是他和席衍絕交,如果兩個人因此絕交,那麼誰會是最有利的受益人?
賀予涵打了個寒顫,如果是他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