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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其辭地說因為一點意外才忽然領證,不是故意不告訴她的。
“那婚禮呢?賀予涵不會這麼小氣連婚禮都省了吧!”田蓁蓁憧憬地說,“他那麼有錢,一定要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包個海島還是包座薰衣草山莊?”
婚禮……好像賀予涵從來沒提過,紀皖更是沒有想過,最起碼現在沒有:“應該不會有。”
“什麼!”田蓁蓁驚叫了起來,旋即嘆了一口氣,“女人的婚禮呢,一輩子的事情,怎麼可以含糊!好吧好吧,我服了你了,那總得搞個party什麼的吧?和朋友們都聚一聚。”
這倒是個好主意。
紀皖心中一動,想起那天和衛瑾彥的不歡而散。
和賀予涵一說,他也來了興致,決定抽個空把雙方的朋友叫在一起熱鬧一下,當然,他心底最重要的目的是正式讓衛瑾彥瞧一瞧,紀皖現在是他真正法定的妻子。
賀予涵把籌劃事宜交給了助理謝寧,這陣子他在談兩個大專案,暫時無法分心,一個是石墨礦的開採和提煉,石墨烯是新型能源,有望在電池應用上取得重大的科技進步,另一個是h國的一個娛樂公司,h國娛樂業相當發達,然而h國本土資源太少,不得不謀求在地大人廣的鄰國發展。這兩個專案都前景可期,賀予涵對紀皖沒有什麼隱瞞,讓她看了幾份路演報告和企劃書,這讓紀皖得益匪淺,而賀予涵也再次給予了橙子科技一些中肯的意見,支援紀皖將上菜吧往全國發展。
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兩個人的相處越來越默契,這讓紀皖漸漸有種奇怪的幻覺,好像他們跳過了中間那段時光,從來沒有經歷過這將近七年的離別。
平常在家吃飯,偶爾出去就餐,無論是高雅餐廳還是路邊的大排檔,賀予涵都處之自若,週末的時候陪紀皖回姥姥家,姥姥雖然不知道他們結婚了,卻對賀予涵越來越滿意,張口閉口就是“我家小涵啊”,還一個勁兒地叮囑紀皖,對人熱情點,不要總是冷冰冰的,不要欺負小涵……
人總不會一輩子都倒黴吧?
紀皖心裡想著,是時候把從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做個了結了。
天空中飄著毛毛細雨,紀皖一個人來到了墓園,今天是紀淑雲的百日,按照習俗,她過來看看母親。
墓園一如既往的靜謐,除了清明,這裡永遠都靜默如山,就算有著無數擁擠的靈魂。
上了供品,點了清香,紀皖坐在墓前,半跪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來。
一張法院的案件受理書,蓋著法院的公章,一張是影印件。
紀皖把案件受理書放在了紀淑雲的照片前,點燃了影印件,默默地看著火焰將紙張吞噬。
“媽,我去法院告林濱了,”紀皖輕聲地對著母親說,“告他拋妻棄女,在妻子大肚子的時候就離婚,從未盡到撫養的義務和責任,讓他把這麼多年的撫養費包括利息全部吐出來,以你的名義捐給慈善機構。”
“我接受了媒體的專訪,把節目的光碟和法院受理書的復寄到了他的單位,鬧得挺大的,他們單位上下都知道了,他的升官夢應該破了吧,這輩子就做個小科員到老了。”
“我還和媒體合作做了一期關於男女不平等社會惡俗的節目,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那麼多可怕的事情,還有人把自己生下的女兒都弄死了,就為了能再生一個男孩,媽,我真慶幸我是你的女兒。”紀皖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如果紀淑雲當時妥協,那這個世界就沒有她了,雖然生活如此艱難,可是能看到這世界的鳥鳴蟲語,看到姥姥慈祥的微笑,看到賀予涵情意綿綿的目光,活著,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公司現在很好,規模馬上要擴大了,對了,那個女人的外貿公司,好像因為金融危機業務量大減,她在轉型找專案,我找人做了好幾份專案書給她,包裝得都很漂亮,你猜她會不會上當?”
“還有他那個兒子更好笑,考上了一個三流大學,居然沒去報道,躲在一個網咖玩遊戲,他和他老婆居然都不知道,還每個月給他寄生活費,他媽幫著一起瞞著,我等著哪天捅破了看熱鬧呢,到時候來告訴你。”紀皖的眼角帶淚,嘴角卻露出了笑意。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紀皖漠然看著手機上跳動的號碼,一動不動。
鈴聲帶著不接不罷休的堅決,停下後又再次響起。
“媽,他打電話來了,”紀皖輕聲說,“如果他道歉了,你說你會不會原諒他?”
山風嗚咽,卻沒有紀淑雲的回答,這個答案再也不會有了,紀淑雲到底對林濱抱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