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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怎樣狗血的鬧劇啊!這讓她如何再面對衛瑾彥!
她扶著餐桌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定定地看著樹葉縫隙中的那對男女,忽然覺得,她想要和賀予涵共度一生的念頭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們這樣的豪門子弟,別人的尊嚴就是可有可無的裝飾品吧?
愛之所至,便小心地捧著哄著,用看起來華美的水晶罩著,在你以為你擁有了世界上的一切時,卻發現那隻不過是個透明的囚牢,讓你在這囚牢中,慢慢放棄自己所有的底線,剝去自己與生俱來的堅強和尊嚴,露出蚌殼裡柔軟的身軀,任人踐踏。
桌子被紀皖撞了一下,桌上的咖啡杯發出“哐啷”一聲響。
上面的兩個人一齊轉過頭來,說話聲戛然而止。
一絲驚恐之色從賀予涵的眼中一掠而過,他一個箭步躍下臺階,幾步就到了紀皖面前,神情焦急:“皖皖,你聽我……”
“解釋”兩個字還沒出口,“啪”的一聲,紀皖揚起手來給了他一記耳光,賀予涵的臉上頓時起了四個清晰的手指印。
賀予涵整個人都僵住了,眼中的烏雲漸漸凝聚,化為一片陰霾。
“我不過就和他開個玩笑,就值得你為了他這樣打我?”他一字一頓地問。
紀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一片漠然。
門當戶對。
她從沒有如此清晰地明白了一個詞的含義,她和賀予涵,就是兩個世界中的人,在一起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現在糾正這個錯誤,還來得及。
她咬緊了牙關,齒縫間隱隱傳來鐵鏽的氣息,疼痛讓她清醒,更讓她明白自己將要下的決定的含義。
“賀予涵,我們分手吧。”
和賀予涵住在一起大半年,除了一些日用品,紀皖也沒添置什麼東西,整理起來也就只不過一個大大的行李箱,連半個小時都不用。
站在客廳裡,紀皖有些茫然,環顧四周,陽臺上的花架還是那麼生機勃勃,就算正值寒冬,多肉植物依然看上去飽滿多汁,臥室裡的飄窗依然那麼閒適,落日的餘暉照了進來,小茶几上還擺著一本沒有讀完的書。
所有甜蜜的往事在眼前浮光掠影般地閃現。
不可否認,這段時光是她二十多年的生涯中最為靚麗的存在,她是真的……真的曾經想過和賀予涵一起攜手走過剩餘的人生。
大門“咔噠”一聲開了,賀予涵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那個行李箱,落在了紀皖的臉上,那眼神帶著說不出的陰怖冷厲,讓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你要走?”他的聲音毫無起伏,“我允許你走了嗎?”
紀皖迎著他的目光沉默不語。
“需要我提醒你嗎?我們還有契約,你要和我結婚兩年,兩年後你才是自由的。”
“你弄錯了因果關係,”紀皖冷靜地回答,“我的果是你種的因,要不是你在背後捅我刀子,我也不至於走投無路答應你的契約,這契約成立的基礎就是欺騙,就和合同一樣,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合同是無效的。”
賀予涵的臉色變了變:“那其他的呢?我替你做的其他事情你也一筆勾銷了嗎?”
紀皖很是疲憊,她現在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好好平復一下心情,而不是在這裡和賀予涵爭吵:“那些事情背後的真相是什麼我也不想追究,我陪了你大半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當折算抵成報酬吧,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這種小人物計較。”
賀予涵的臉色一點點地泛白,眼睜睜地看著她拉著行李箱走過身旁,抬手去拉大門的把手。
“等一等!”
賀予涵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咬著牙道:“皖皖,我道歉,我不該這樣做,要是你希望,我可以和青檬一起親自向衛瑾彥道歉。”
紀皖倏地一下轉過身來,不可思議地笑出聲來:“賀予涵,道歉有用嗎?別人的感情在你眼裡就這樣一文不值嗎?瑾彥愛上了路青檬,卻發現一切都是假的,那會是什麼心情你懂嗎?那比殺人沒好上多少,那是拿刀一寸寸地在凌遲他你懂嗎!”
賀予涵的臉色鐵青:“果然,一牽扯上衛瑾彥,你就什麼都不對了,以前你為了他和我分手,到了現在你也還是要為了他和我分手嗎?”
紀皖愕然看著他,那雙黑漆漆的墨瞳中閃動著怒意,彷彿即將一躍而出。
“賀、予、涵,”這個名字從齒縫中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了出來,“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我也無話可說,再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