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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皖搬回了田蓁蓁的公寓,幸好,她原來的那個房間沒怎麼動,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能住人了。
田蓁蓁對她的忽然到來非常驚訝,不過到底是多年的好友,她並沒有追根究底,只是替紀皖準備好了必需品,就體貼讓紀皖自行療傷。
在床上悶頭睡了一個晚上,紀皖時睡時醒,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一覺醒來還是凌晨三點,整間房間黑漆漆的,好像一隻巨大的怪獸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很疼,好像身體的某個部分被挖掉了似的。
那不是肉體上的疼痛,就算把意識抽離,都沒有辦法緩解。
可是再疼也只能忍著,忍過了就會好的吧?沒有什麼能夠永垂不朽,愛情更是如此,等到時光將那份鮮豔褪去了顏色,她一定能讓自己重新回到應有的軌道上來。
田蓁蓁一連陪了她好幾晚,連聖誕平安夜都沒出去找賀衛瀾玩,紀皖不想讓她擔心,只說和賀予涵三觀不合,加上賀家的極力反對,兩個人和平分手。
原本定好的新年跨年當然沒法再去,不過紀皖把田蓁蓁趕了出去,再三強調她好得很,完全不需要有人作陪。
她自己在房間裡開了播放器,自己泡了一杯清茶,坐在窗前開啟了合同的條款,想用工作把自己紛亂的心神拉回來。
離小區不遠是一個小型的商業廣場,從窗戶裡可以看到隱隱綽綽的人影;街心公園的廣場舞依然跳得很歡,音樂聲執著地從窗縫裡透了過來;對面樓棟的燈光一點一點的,有的還能看到客廳里正在放著衛視的跨年晚會。
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有家人、有戀人、有知己的陪伴,只除了她。
這一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挫敗感湧上心頭,她迫切地需要些什麼來讓自己遠離這種情緒。
門鈴響了。
紀皖一怔,下意識地以為是賀予涵。她不想見,每見一次,就要耗費她無數的自制力。
她坐在原地紋絲不動,聽著門鈴聲一遍遍地響著。
“皖皖,是我,”席衍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焦灼,“我知道你在裡面,讓我進去和你好好談談。”
一進門,還沒等紀皖說話,席衍就直接把自己拋在了沙發上:“弟妹,我可是大老遠從m國飛回來和你們一起跨年,結果到了以後你們倆給我出這種么蛾子,知道予涵現在在幹嗎?拿酒當白開水灌呢,咱別折騰了行嗎?”
紀皖的眉頭緊皺:“我這裡沒什麼好招待的,你歇一會兒就趕緊回酒店吧,別掃了你們朋友的興。”
“咱們這樣的交情,你居然在這辭舊迎新的時候趕我?”席衍一臉的不可思議,“不至於這樣無情吧?”
紀皖無奈地看著他:“行,你自己愛呆多久就多久,只是別當說客,我不愛聽。”
“青檬要過來,被我攔住了,”席衍深深地看了紀皖一眼,“她和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你和予涵弄成這樣,她心裡很不好受,其實男歡女愛都是自願的,就算青檬耍了什麼手段,那也是衛瑾彥他自己願意上當,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你發發火罵一頓就算了,何必弄到要離婚的地步呢?”
到底是一國的,腦回路都一樣。
紀皖也不想辯解,只是笑了笑:“你沒法理解我,就像我不能理解你一樣。我有我的底線,可以為他退後一次,卻不能次次退後,這樣我就不是我了。”
“一次都退了,那就再退一次,事不過三,要再有第三次,咱們一起抽他。”席衍笑嘻嘻地說,“看在我的面子上,行不?”
“不行,你想喝些什麼?茶、果汁還是咖啡?”紀皖輕描淡寫地岔開了話題。
她的目光清冷,眼神淡漠,就好像席衍和她初相識時的模樣。
席衍的心一沉,終於明白了她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要和賀予涵分開了。
這個女人有多倔強他親自見識過。
賀予涵這麼多年的等待,重逢後又為了她絞盡腦汁,他都在一旁看在眼裡。
女人狠心起來,超乎他的想象。
莫名的酸澀從心頭泛起,為了賀予涵,也為了他自己心頭的那絲隱秘。
“咖啡吧,跨年的時候別睡著了。”他心不在焉地說。
紀皖進了廚房替他泡了一杯速溶,她心裡也很矛盾,即盼著席衍趕緊走,又莫名希望有人陪著她,在這辭舊迎新的時刻,孤孤單單一個人,可能會讓所有的負面情緒成倍放大。
幸好,席衍也不再提賀予涵了,東拉西扯地聊了一會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