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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南說得很對。
紀皖在床上輾轉反側,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開始第二春,李博南的確是個可以考慮的物件。
他的家世並不像賀予涵、席衍一樣顯赫,和紀皖有共同語言,為人謙和有禮,唯一算得上缺點的,就是他有個兒子。
球球雖然頑劣,卻不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孩子,而奶奶雖然寵溺孫子,但顯而易見,李博南在家裡擁有絕對的權威,不可能會出現林濱那樣愚孝的情況。
或者,這真的是一個好的契機,讓她能從那段感情中徹底走出來,也能讓賀予涵徹底死心,從此不再糾纏。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她的床前,有種無聲的淒涼。
她的腦中莫名閃過賀予涵的眼睛。
冷厲時透著執著,灼熱時帶著強自壓抑的狂熱。
她渾身一顫,用力將它從自己的腦中驅除。然而,清醒時她可以用強大的自制力遺忘塵封,而睡夢時,她的夢境卻不由得她掌控,整個晚上,賀予涵的那雙眼睛如影隨形。
李博南這次過來要呆上大半個月,除了私事,他需要和紀皖商討橙子科技下一步發展的問題。
橙子科技的各個專案開展得都很順利,李博南打算開始資本運作,爭取新三板上市,這樣的話能引來更多資金,也促使公司質的飛躍。
對於資本運作,李博南很熟悉,聯絡了北都市的一家證券公司,開始了各項準備工作。
在工作之餘,他開始了不著痕跡的追求。
不得不承認,李博南是個成熟的男性,他的追求十分紳士,不咄咄逼人,點到即止,有種涓涓溪流般“潤物細無聲”的感覺。
上車開車門,用餐拉座椅,推開餐廳那沉重的玻璃門時會一直拉著,直到紀皖走進去才鬆開。
開會時會悄悄地替紀皖倒水續杯,杯子總是放在她的左手,因為紀皖每次開會都會習慣性地在右手拿一支筆。
除了平常的工作用餐,私下裡他又約紀皖吃了兩次飯,一次是在紀皖住處附近,他等在小區門口,剛好碰到了田蓁蓁,然後三個人一起吃了一頓日料,席間和田蓁蓁談笑風生,和賀予涵天生的冷淡少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另一次約在一家西餐廳,在徵得紀皖的同意後,李博南帶上了球球,顯然,這次球球不是來搗亂的,穿著一件小格子西裝打著領結,一派小紳士的風範,一隻小手被李博南牽著,只有一雙眼睛還是一直滴溜溜地亂轉。
西餐廳的環境優雅,一眼看過去,男男女女都穿著正裝,衣香鬢影,餐廳中間有一個小小的樂池,有人正在拉一首小提琴名曲,悠揚動聽。球球非要坐在紀皖旁邊,沒了奶奶撐腰,他自己認真地拿著刀叉切著牛排,麵包也是自己拿著吃的,不過吃得滿桌滿身都是麵包屑,牛排的黑椒汁也粘在了裡面的白襯衫上。
“紀阿姨你怎麼不吃啊?”他滿嘴都是醬汁,老氣橫秋地問,“是不是嫌刀叉麻煩?要不要我來幫你?”
紀皖的胃口不太好,把蔬菜沙拉都吃完了,牛排剩了一半,聽他的話忍不住笑了:“球球這麼乖,還會幫女生切牛排嗎?”
“爸爸說今天我一定要表現好,阿姨我今天表現好嗎?”他仰起臉來,一臉驕傲地等著紀皖表揚。
李博南無奈地笑了:“我和他約法三章了,再調皮就直接把他趕上飛機回北都市去了。”
紀皖微笑著說:“表現還不錯,和小男子漢就差一步了。”
球球咧開嘴笑了,雙手亂舞,“吧唧”一個手掌印印在了紀皖的白裙子上。
李博南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抬手就給了球球一個爆栗子,順手拿起旁邊的溼巾湊過去替紀皖擦領口:“對不起,他總是調皮。”
球球眼睛裡瞬間堆滿了淚水,眼看著就要嚎啕大哭,紀皖“哎”了一聲,立刻揉了揉他的額頭,不贊同地說:“他又不是故意的,你打他幹嗎?”
球球往紀皖身旁躲了躲,忍住了眼淚,鬥雞似的看著李博南:“對,我不是故意的,老師說了,打人是笨蛋。”
這一躲,紀皖裙子上又多了兩個印子,李博南無奈地說:“好了,不打你,你離紀阿姨遠一點,你看看紀阿姨漂亮的裙子都被你弄成什麼樣了。”
“沒關係,髒了我回去洗。”紀皖真的不在意,她雖然不會哄小孩子開心,卻很願意看到他們肆意的笑臉。
球球想了想,哧溜一下滑下座位:“我去洗手。”
這下總算有了片刻的安靜,李博南很不好意思地道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