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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就叫人大開眼界了,陳光蕊居然在坐船前往江州的時候,半夜叫其中一個船伕三兩下給打死了。
我與青兕隱在暗中,仔細一瞧那個船伕,頓時就恍然起來。
那船伕分明不像是幹這活計的人,須知這年頭雖說也是盛世,但是,這等操持船槳之人,風吹日曬,自然應該是面板粗糙,骨節粗大,平常還要對人卑躬屈膝,難免有些駝背。而這個人,雖說穿著粗布的短打衣衫,頭上戴著一個有些破舊的斗笠,手上也就是右手看著有些繭子,但是卻不像是拿著船槳磨出來的,而是拿筆或者是拿著一些如刀劍之類的單手兵器磨出來的,臉上雖說塗黑了一些,但是依稀能夠看得出面目周正,雙眼有神。
即便是另外一個船伕,也不像是正經做船上生意的,看著也是頗為悍勇,身上還帶著一些血光,說不得,在這江上,做的便是殺人越貨的生意。
青兕伸出手指,掐算了幾下,然後便是瞭然,對我說道:“嘿,那位殷溫嬌竟是跟那船伕早就有了首尾,肚子裡這孩子,分明就是那船伕的!”
正說話間,陳光蕊的屍身卻是已經沉入水底,青兕凝目望去,卻見水下龍王竟是取了定顏珠將陳光蕊肉身護住,然後又派人找了城隍,將陳光蕊的魂魄尋來,頓時又是一陣冷笑:“當日我果然沒有看錯,這陳光蕊命數的確有些不對。嘿嘿,堂堂一個龍王,天庭冊封的水神,閒著沒事化身金色鯉魚也就罷了,竟是硬叫漁夫給抓了,這年頭的龍王也忒不值錢了些!再者,這陳光蕊即便是枉死,也該直入枉死城,竟是叫城隍扣留了下來,而小小一個龍王,也竟敢幹涉輪迴之事,也不知道佛門給了他什麼好處!不過卻是叫我瞧見了這貓膩,佛門倒是環環相扣,做得好打算!”
我也是點了點頭,瞧著那個打扮成船伕模樣的年輕人制止了殷溫嬌投水,施施然從陳光蕊帶來的包裹箱籠裡頭取了官袍官印以及吏部的公文等物,將一應財物都給了另一個船伕,那個船伕得了錢財,喜不自勝,將船上清理乾淨,又划著船往江州去了。
殷溫嬌本來跟那所謂的水賊劉洪就是故人,一開始的時候,因著陳光蕊之死,很是惴惴不安了幾日,只是她本就並非真心與陳光蕊做夫妻,成婚時日尚短,自然也沒太多感情,何況肚子裡還揣著個孩子,如今月份不大,穿得又寬鬆,暫時瞧不出來,頂多算是有些豐腴,日後顯懷了,陳光蕊那邊也是隱瞞不過去。如今陳光蕊死了,陪著自個的又是多年的情郎,劉洪也是百般安慰,慢慢也就定下心來,甚至心中還是長鬆了一口氣。
等著心情平復下來,殷溫嬌含羞帶怯對著劉洪低聲言道,自個並未真的委身陳光蕊,當日洞房,與陳光蕊同房的卻是家裡的一個婢女,劉洪聽了大喜,又知道殷溫嬌腹中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更是高興不已,他之前就有了打算,殺了陳光蕊之後,便冒充他帶著殷溫嬌去江州做官,離京城遠遠的,家中那邊敷衍一番,回頭有了孩子,家裡不認也得認。
劉洪歡喜一番之後,便在那邊跟殷溫嬌商量日後該如何遮掩此事,他們盤算一番,殷溫嬌此時懷孕三月有餘,到時候足月而生,再推遲一下出生的時日,對外謊稱孩子是早產,幾個月後再見人,也就不會有人懷疑這孩子的來路了。與劉鴻商議著日後給孩子取什麼名字,殷溫嬌撫著如今已經有些顯懷的小腹,心中對未來極是期盼。
我與青兕一直暗中隱藏,畢竟總得先確定一下這個孩子到底是否是那位金蟬子投生才成。
那劉洪估計不過是個化名,他應該也是權貴子弟,因此,冒充陳光蕊上任之後,一應政務做得妥妥帖帖,無論對上還是對下,都很有一套,官聲很是不錯,因此,誰也沒有起疑。
還有一兩個月殷溫嬌便要足月而生的時候,我與青兕卻是感應到了一股很是熟悉的佛力。
青兕頓時冷笑一聲:“果然如此,竟然是觀音親自來了!”
觀音因為大宏願的緣故,雖說這麼多年來法力日益精深,但是依舊停留在大羅金仙之境,我與青兕又有老君賜下的寶物護身,因此,隱在暗處,壓根沒有被觀音發覺。
卻見觀音雙手一送,一道佛光便被送入了殷溫嬌腹中,然後觀音又對殷溫嬌假稱自個是南極星君,她腹中孩子前程遠大,又言道陳光蕊被龍王所救,日後自有團圓之日,也能報仇雪冤。
殷溫嬌聽著便是大駭,直接暈厥過去,被一眾僕婦七手八腳地送入了產房,昏迷中便產下了一子,醒來之後便是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劉洪從衙門回來,聽得殷溫嬌竟是早產了,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