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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依然沒有心思再繼續直播下去了。
他拿起手機，隨意瞥了一眼直播室上的彈幕。
或許是方才神識被擋回的緣故，現在有些運轉不靈，這會兒還是用視覺更方便些。
不過嵐也沒去太過在意，反正一會兒就沒事了。神識著東西，其實特別好恢復。
【主播啊主播，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正在直播？你還記得直播室裡嗷嗷待哺的我們了嗎嗎嗎（爾康手】
【臥槽主播你酷愛坦白，你和聯邦官|方的負責人是什麼關係！不要再隱瞞了！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縮你縮你酷愛縮！！！】
【就算不坦白，你也讓我們看看傳說中的聯邦官|方大師長什麼樣子吧[抓狂]”o((>w<))o”】
【銀|行|卡|號！！總負責人什麼的，聽聲音就造一定是個特別帥特別帥的帥哥！！主播你不要擔心，就算你拍到他了，我們最愛的也還是你麼麼噠~~所以不要吃醋啦，讓我們看看嘛（拋媚眼】
【……我覺得你就算把眼球給拋飛了都沒用→_→】
【這話怎麼說=口=？？】
【沒看到主播正專注於和負責人說話，一直都沒看手機一眼嗎？這個直播角度已經多長時間沒換啦？估計主播早就忘了他在直播吧（煙】
【行了行了，主播談個戀愛容易嗎？好不容易出來了一個乳齒有吸引力的，咱們也不能拆散人家╮(￣▽￣)╭】
【主播看對眼的已經有好幾個了吧？有吸引力的至少還有兩個啊兩個！你們難道忘記了大明湖畔的助手君和主演君了嗎嗎嗎！】
【啊啊啊其他的我不管，總之我就知道主播已經把我們給遺忘到河外星系去了！！主播你要撫慰我們幼小稚嫩的受傷心靈（大哭】
確實是遺忘了。
連神識都沒去掃描彈幕呢。
……哦，對了，神識出了點兒問題，目前沒法掃。
“聯邦的救援隊伍已經到了小鎮外，相信有他們的幫助，小鎮裡的人很快就會得救。主播也要回去養精蓄銳，晚上十點準時開始新的直播。”
嵐隨口說了兩句，便關閉了直播app，彈幕上那一大堆文字，他也懶得再去看。
將手機扔進口袋裡，嵐轉身離開。
對著空氣站著等了好久的殷樂榕：“……”
一句話都沒對他說，就這麼走了？！
就算走，也得先給他解惑吧？那種熟悉的語句是怎麼回事？
殷樂榕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手，似乎是要抓住什麼，可他的手卻只是在眼前的空氣中滑過，什麼也沒摸到。
見他一直站著不動，也不說話，車裡的副手也走了出來，湊到他身邊小聲提醒道：“組長，直播已經關了。”所以你還在這裡看風景麼？
“我知道。”殷樂榕轉頭盯著他，直把副手盯得差點兒轉身就跑。
——儘管是娃娃臉，但面癱起來，眼神的殺傷力還是挺大的。
此時，嵐已經走遠了。
不僅是嵐被模糊了思維，程青澤也同樣處在這種狀態中。
不過嵐已經漸漸衝破了被蒙上的那一層看不見的罩子，可程青澤卻仍舊迷茫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到越來越奇怪……
他彷彿對於小鎮中的一切，尤其是各種線索、生路、死路……都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就像是……他曾經經歷過一樣。
可他根本沒有參與過這種事情。
程青澤可以確定，在自己的記憶中，完全不存在這隻要參與了一次就絲毫不會被遺忘的可怕事件。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一切都很奇怪。
程青澤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眼底平靜無波。
小鎮裡的天空與外界看上去並無不同，太陽的朝起夕落，陽光的照射角度……它們都是那麼的真實，就像是真的能夠透過小鎮上空直接看到外面似的。
怎麼看怎麼是這麼回事。
然而……程青澤心底卻總有那麼一絲虛假的感覺。
他已經在房間裡坐了大半天，一動不動的盯著外面看，卻什麼都沒發現。
——難道是錯覺？
他所在的旅館也已經死了兩個人，如果不出他的意料，今天晚上鬧鬼的地點還是他們這個旅館。
不要想著搬出去，鬼魂總會在你注意不到的地方出現，僥倖存活這種事根本就不存在。
第一晚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