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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正七品的知縣都要高。
“並非如此。”甩開了史可法的拉拽,陳子龍目光堅定的回應“臣不願在翰林院養望,臣想去地方上為百姓做事。”
這話一出,又得罪了茫茫然一大片人。
翰林院養望這種事情大傢伙都知道,可當著皇帝的面說出來的,他陳子龍絕對是第一個。
有些話,是不能明面上講出來的。
李雲澤對此不以為意“想好了?”
“是。”
“陝西那邊大旱,賊寇四起。你去那邊做知縣如何。”
“臣謝萬歲。”
“到任之後,要如何為當地百姓做事?”
很明顯,陳子龍有這方面的準備“萬歲,臣當整頓田畝,收攬流民行屯田。天光大旱之下,當挖井開池以求蓄水。統籌物資,確保百姓們能吃得上飯。清理訴訟,以大明律治。”
越說越來勁,陳子龍深吸口氣“若是有賊寇來犯,當速報總督來救,緊閉城門發動百姓守城,與賊寇血戰到底。”
“看來你的確是有所準備。”李雲澤起身,踱步來到了陳子龍的面前“要記住一件事,賊寇奸詐,常扮百姓混入城內,突然發難奪取城門。”
他轉頭看向王承恩“安排錦衣衛和東廠的人,暗中保護他。他破了那麼多的規則,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小命。再告知孫傳庭,看好了,別讓人陰了他。”
皇帝如此看重,真是讓奉天殿內的眾人豔羨不已。
一旁的夏允彝也是心神大動,有意隨陳子龍行事,不入翰林院而是直接下地方。
可轉念一想,若是自己這個時候提出來,豈不是成了拾人牙慧,沒由來的被人給看輕。
三十出頭的夏允彝想的多,可十八歲的顧炎武卻是慷慨激昂的站了出來“萬歲!臣也不去翰林院,臣願隨人中兄同往陝西。”
這話換做是夏允彝來說,肯定會有人說他附人驥尾。
可顧炎武說,就算有人這麼想,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畢竟十八歲,年輕氣盛,正當其時!
一甲只有三個人,狀元和榜眼都表態了,身為探花郎的夏允彝,此刻反倒是別無選擇。
這種情況下,難道他還能自己去翰林院不成。
“萬歲,臣也不去翰林院,願去陝西。”
不遠處的翰林學士苦笑不已,往日裡清貴的翰林院,現在居然誰都看不上了,這都叫什麼事兒。
“不入翰林,不得入閣的事情,朕是知道的。”李雲澤頷首,伸手指著奉天殿內的眾人“從今以後,這條規矩要改。”
“朕這裡不要什麼養望,只要能做實事的人。從今往後,不歷州府,不得著緋。”
明朝官服使用什麼顏色,也是有講究的。
四品以上著緋袍,五品到七品穿青袍,八品九品不入流的,統統都是穿綠袍。
李雲澤的意思很明白,沒有地方上工作過的經驗,別想做到四品以上。
至於翰林院清貴養望什麼的,那可真是去你的吧。
一群只知空談的書生,有個屁用。
時光匆匆而過,時間已是崇禎二年八月。
八月流火,趕上小冰河期的大旱時節,那真的是熱到不行。
哪怕是性格堅定的李雲澤,也是不得不把每日裡策馬射箭的時間,都給推到了酉時。
騎完馬,射完箭。一身大汗的去洗個澡再吃飯,在這個時代裡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享受。
夜幕降臨,宮門落鎖。
御書房裡批閱奏章的李雲澤,心中想著等會加班結束了,要去找哪個妹子暢談人生理想,成就管鮑之交。
不出意外的話,來意外了。
御書房外傳來的喧譁聲響,站在角落裡蹭空調的王承恩,急忙跑了出去。
“皇爺~~~”
不過片刻的功夫,王承恩一手舉著金牌,一手舉著一封插著羽毛的羽檄信跑進來“三邊總督四百里加急軍報!”
在宮門落鎖的情況下,能送進皇宮裡的東西唯有軍報。
什麼叫做軍國大事,這就是。
接過信件檢查了下火漆泥印,確定無誤之後,李雲澤伸手指著御書房的門“關門,冷氣都跑出去了。”
的確是孫傳庭的信件,而且還是一封報喜信。
孫傳庭抵達陝西之後,並沒有一上來就急吼吼的去清剿流寇。
他很清楚的知道,不解決大旱之下的民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