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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離開了狀元樓。
今天陽光明媚,史可法的心頭卻是陰雲籠罩。
走在路上都有些渾渾噩噩。
“哎呀~~~”
不出意外的,撞上了人。
見到被撞之人穿著儒服,史可法急忙行禮“小弟多有冒犯,還望兄臺饒恕則個。”
來人雖說穿著儒服,可卻是膚色偏黑且粗糙,看著就像是剛從工地上出來似的。
他苦笑回禮“兄臺無需如此,是在下唐突。”
一番謙虛,兩人互相認識。
“祥符史可法。”
“華亭陳子龍。”
“咦?尊駕莫不是軼符先生?”
“慚愧。”陳子龍連連擺手“在下年少不懂事,妄言國事。幸得萬歲開恩,還能來京參加科舉。”
他是在李雲澤下江南的時候,參與負社之事被罰服役。
李雲澤憐惜他在歷史上殉國的表現,並沒有剝奪他身上的儒服,還專門派人帶他回來參加科考。
在工地上搬了大半年磚的陳子龍,深入體會了百姓之苦。
洗去了身上的狂傲之氣,再無之前江南名仕的輕狂,整個人都是脫胎換骨般謙虛懂禮。
心頭還為狀元樓之事而憂慮的史可法,當即熱情邀請陳子龍去路邊酒肆小酌兩杯,主要是詢問皇帝在江南之時所推行的主張。
既然來參加恩科,自然不想是一輪遊。
史可法想要更多的瞭解皇帝所關心的事情。
在這方面,陳子龍的確是很有發言權。
他在服徭役的時候,是真正的親身經歷世間炎涼,遠不是那些只知道寒窗苦讀計程車子們所能比的。
兩人越聊越投機,一頓酒之後已經是愚兄賢弟了。
回到皇宮的李雲澤,在御書房裡招待了孫之獬與洪承疇。
“二位愛卿主持此次科考,為國選材。當認真負責,不可有徇私之事。”
洪承疇現在是禮部左侍郎,孫之獬則是翰林院侍讀學士。主持恩科之事,身份上正合適。
“題已出好。”拿起一份卷子交給王承恩“你們妥善保管,不可洩露。”
作為主考的洪承疇,從王承恩手裡接過卷子,恭敬行禮“臣等必不負萬歲所託。為國選材,不敢懈怠。”
“去吧。”
眯起眼睛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李雲澤摩挲著下巴“你們若是,倒是給我省事了。誰能撐住三千刀?”
收回心思,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厚厚一摞奏章,李雲澤開始撓頭。
每天都要處理海量的公務,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真想做個昏君,整日裡宅在紫禁城,整日裡就是吃喝玩樂與玩捉迷藏,豈不美哉。
“這無處安放的責任感~~~”
李雲澤長嘆一聲,伸手拿起了最上面的奏章“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此時的大明內閣,已經被李雲澤用多種手段給徹底架空。
孫承宗孫傳庭這些都被他支到了外地,在內閣之中只剩下了掛名。
而剩下的那些,不是溫體仁這種給皇帝背鍋的,就是徐光啟這種不願意多事的。
曾經張居正時期,近乎於擁有丞相大權的內閣,此時才算是真正迴歸到了原本屬於他們的位置。
專門負責分檢過濾各地奏章,只有建議權,而無決策權。
最顯著的特徵就是,擺放在最上面的這份奏章,已經沒有了貼在奏章上面的內閣意見,也就是俗稱的‘票擬’。
比內閣更慘的,是王承恩這位司禮監秉筆太監。
以往的大明皇帝批閱奏章的時候,大都只是象徵性的批閱幾本而已,剩下的全都由秉筆太監代筆。
更誇張的時候,壓根就不管不問,全都交給秉筆太監去批閱。
大太監們之所以能權傾朝野,就是因為他們掌握了硃筆披紅。
再把內閣換成自己人,那就成了上奏事情,與決定事情都由一人來做,九千歲就是如此。
反過來說,內閣大佬交好宮內大太監也是一樣,張居正就是如此。
把持朝政,就是這麼來的。
現在李雲澤把所有的權利都收了回來,堅持自己審閱,自己批改奏章。
那他付出的,當然就是時間與精力。
“皇爺。”王承恩恭敬回應“三邊總督孫傳庭有本上奏,曰陝西大旱,青黃不接。延安府等地有王二,王大梁等賊起勢。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