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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亂做一團的韃虜開火。
又是一團噼裡啪啦的密集聲響中,鄭四海聽到不遠處傳來同鄉陳二喜的慘叫聲。
下意識的看過去,陳二喜已經的撲倒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火銃後半段已經被炸開。
經過嚴格訓練的鄭四海知道,這是二喜放入過多的定裝藥,又或者是乾脆忘記把通條給取出來。
“二喜還沒娶媳婦”
腦海之中的念頭還未轉完,把總的怒吼再度傳來“上彈!”
長期嚴格訓練帶來的習慣,強迫鄭四海重複練習過無數遍的動作,拿出布棍清膛。
接連多輪射擊之後,把總的怒吼終於變了“停,上刀!”
拿起腰袢掛著的環扣刺刀,卡在了槍口處“上前!”
鄭四海與身邊的同伴們排列出緊密的佇列,隨著鼓聲與把總的怒吼,一步步的走出硝煙區,徑直走到了鋪滿一地的屍骸群中。
人與馬的屍骸遍地都是,大部分韃虜已經死了,可還有部分傷員倒在地上哀嚎。
“刺!”
一排排的刺刀過去,無論死活全都補上。
有韃虜的傷兵慘叫著往後爬,哭喊求饒之聲非常淒厲,讓人聞之心碎。
可明軍火銃手們在長期訓練之下,機械性的跟隨鼓聲與軍將們的呼喝行動。
“我是大金貝勒”
鄭四海的腳下,一個穿著藍色甲冑,雙腿被壓在死馬身下的韃虜尖叫“饒”
‘噗嗤!’
面色慘白的鄭四海,抽出刺刀再度向前,穿著皮靴的大腳踩過了自稱貝勒的韃虜,繼續自己的工作。
“萬歲。”
策馬而來的滿桂翻身下馬,快步來到李雲澤的面前行禮“戰場已然清點完畢,此戰共斬獲韃虜首級二千三百三十九人。松山堡內應該還有些,只是現在火勢太大進不去。”
“進不去就別進了。”
拍拍手從馬紮上站起身來,李雲澤看了眼已然被烈焰吞沒的松山堡,轉身走向戰馬“留一營人馬清理,首級旗幟什麼的帶回去擺在河邊給韃虜們看清楚。”
“遵旨!”
“賀喜萬歲,此戰完勝!”
“完勝?”熟練翻身上馬的李雲澤,豎起手指晃了晃“開胃菜而已。”
“十弟”馬背上的黃臺吉晃了晃,險些摔落下來。
四周眾人急忙上前扶住“大汗節哀。”
緊緊攥著千里鏡的黃臺吉,目眥欲裂“本汗一定要為十弟報仇!”
他這不是在演戲,是真的萬分心痛。
現在後金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每一個旗丁,每一個親族都是助力。
可正藍旗兩千多人馬,此時都被堆在了對岸顯眼之處,這其中一大半都是真韃,怎能不心痛。
“老八,這事不對啊。”
神色凝重的代善出言“小十出兵繞行,此事極為機密。對面是怎麼知道的?還能準確抓住行蹤一口吃掉,連跑都跑不掉?”
重新整理好情緒的黃臺吉用力點頭“二哥說的是。蘇克薩哈,對面的朋友有沒有訊息?”
“大汗,那邊剛送來訊息,說是十貝勒出兵的當天晚上,明狗就趁著夜色調動大軍出營南下。”
“必然是有人洩露了訊息!”
正藍旗的旗主莽古爾泰勃然大怒“我要宰了他!”
德格類帶的都是正藍旗的兵,損失自然也是算在他的頭上,又豈能不怒。
“此事當嚴查。”從來都是自己用情報戰打擊明軍,沒想到居然被明軍反過來用情報戰痛毆的黃臺吉,恨恨的瞪著蘇克薩哈“交給你去辦,一定要快。”
“老八。”脾氣火爆的莽古爾泰揮舞著鞭子“還等什麼,咱們渡河打過去就是。”
“河面還未冰封,現在誰先過河誰捱打,半渡而擊。”黃臺吉搖著頭“還沒到時候。”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莽古爾泰焦急的策馬兜圈子“不行就繞路,繞遠點渡河去打。”
“五哥。”黃臺吉擠出笑容,強行為傻蛋解釋“繞不了的。人少了,就是下一個德格類。人多了,明軍又不是瞎子,跟著咱們移營就是。咱們先等,等到過些時日河面冰封,咱們鐵騎出擊截其糧道,困死他們。”
韃虜多騎兵,明軍多步卒。
在戰術機動性方面佔據優勢的韃虜,可以自己選擇戰場地點與進入戰場的時間,也就是掌握主動權。
明軍機動力不足追不上,強行追擊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