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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兄。”看著差不多已經到位的梁懷仁,李雲澤微笑示意“愚兄想在軍中謀個職位,還請梁兄在大司馬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這個嘛”梁懷仁對這番套路早已經熟悉的很,很是自然的拿捏推脫。
“梁兄放心。”李雲澤微笑頷首“愚兄本可蔭官入仕,求大司馬相助不過是尋個妥當的地方。此事若成,自然不會少了大司馬的孝敬。至於梁兄這裡,自當有一份心意送上。”
從懷中取出幾張銀票,直接就是塞入了梁懷仁的衣袖裡“事成之後,必當重謝。”
聽聞此言,梁懷仁熟練的將銀票收好,輕輕鬆了口氣。
憑空安排人的話,必然會被人尋到把柄,他爹正準備大展宏圖,自然不會應承。
可李雲澤這種本就能蔭官入仕的,那就簡單太多了。
“也罷。”
笑容可掬的梁懷仁端起了酒壺給李雲澤斟酒“明日家父休沐,賈兄可來府上相聚。”
送別梁懷仁,看著遠去的馬車,李雲澤微微頓了頓,輕聲自語“賈珍父子的事兒,還得請梁兄父子多多相助才是。”
說罷轉身看著一旁之前等候在酒樓門外,畏畏縮縮的俊少年“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秦鍾連忙行禮“不敢叨擾璉二爺。”
“看看你的臉。”李雲澤失笑抬手點了點“我不去幫你說辭,回家當如何解釋?”
秦鍾郝然,只能是默默點頭。
他爹老來得子雖然寵溺,可他家姐卻是管教甚嚴。
若無璉二爺幫忙解釋,這一身的傷勢回家,必然要被叨叨許久。
“多謝璉二爺。”
秦業只是個工部營繕司的郎中,五品官在地方上自然是尊位的老爺,然而在這神京城內,毫無疑問的綠豆官兒。
營繕清吏司下分都司,營造,櫃,磚木,雜,夫匠六科,每科設一郎中。
具體職責是負責建造宮苑官衙,城垣倉庫,營房貢院,祠廟監牢等等。
這本是肥差,可惜地方上的大工程營建他們現在插不上手,而今上登基之後就再未營建過宮苑,就連日常維護也由內府接手。
至於官衙,這年頭的官衙講究越破越好,以顯清廉。除非是真的垮了,否則是絕對不會修繕的。
還有陵寢什麼的咳咳,太上皇都還在呢。
如此一來,這營繕司撈不到什麼油水,他秦業自然也沒有了大筆的進項。
結果就是,秦業為官多年,可卻是住不起安興坊這樣位東而貴的大坊市,只能是在狹窄的安善坊內,置辦了座院子安家。
秦鐘快步上前拍門,很快一個灰袍老頭就開啟了院門。
“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璉二爺。”秦鍾小聲的說了句“這是桓叔,我爹的書童。”
‘嚯~~~’
李雲澤詫異的打量著秦桓,最起碼也是五十歲起步,這也能叫書童啊?
“桓叔,速速去稟報爹爹,榮國府璉二爺來了。”
秦桓看向李雲澤,慌忙行禮,姿勢上倒是非常熟練“見過璉二爺。”
恭恭敬敬的將李雲澤請入院中,府上小廝僕婦躲在一旁好奇的打量。
“爹,爹~~~”秦業大大咧咧的跑進正廳呼喝“榮國府的璉二爺來了。”
不大會的功夫,穿著一身青袍的乾瘦老頭,拎著下襬快步而出。
人還未至,禮已先達。
“老夫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李雲澤現在沒有官職爵位在身,自然不能稱大人下官,以秦業的年紀來說,當然也不能喊二爺,那就只好叫公子了。
“秦大人客氣了。”李雲澤回禮“冒昧來訪,還望大人恕罪。”
又是一番客套之後,兩人這才互相謙讓著入了正廳。
分主客位落座,婢女上茶。
等到流程都走完了,李雲澤這才放下茶碗言語起秦業之事。
話語之中當然多有維護之意,只說自己路見不平。
“都怪這逆子。”秦業心頭一驚,嘆氣跺腳“若是因此惡了大司馬,這可如何是好。”
“秦大人無需責怪秦鍾。”李雲澤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擋住後面的屏風“此事與他無關,乃是那梁公子尋釁。既然我已接下此事,若是大司馬有問罪之意,那我必當一肩擔之!”
屏風後有倩影晃動,想來多半就是心疼弟弟的秦可卿在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