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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正月十四,上元節前最後一天。
在金人不斷催促之下,趙桓急匆匆的推著九妹九弟出城去做人質,生怕金人攻城,把他當做遼帝那樣給抓走。
此時汴梁城內張燈結綵,正在慶祝著上元節。
哪怕城外就有金兵,可多年來的習慣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百姓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種事兒全都讓官家和相公們去應對。
這個時候的大慫百姓們,並沒有實實在在的切膚之痛,畢竟已經是承平百年了。
等到真正經歷了宛如煉獄般的痛苦之後,才會醒悟過來拼死抵抗。
只可惜,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嗚嗚嗚嗚~~~”
馬背上的李雲澤,緊了緊衣領收回看向汴梁城的目光,側目皺眉望向身邊馬車“張相公哭哭啼啼,行小女兒狀是作甚。”
馬車內的抽泣聲停頓了一下,隨即傳來少宰張邦昌的泣聲“王爺見諒,老夫實是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
李雲澤毫不猶豫的嗤笑“不就是怕死嘛,既然怕死為何還要來?”
張邦昌還能說啥。
他當然是不想來當什麼議和使者了,可皇帝都點名了,不來也不行啊。
北慫的時候,士大夫們雖然很爛,可最起碼還是要點點的臉面的。
然而到了南慫的時候,在主戰派領袖秦檜的帶動下,那真的是連臉都不要了。
沒錯的,此時年輕的秦檜就是北慫朝廷的主戰派領袖,沒想到吧。
“張相公來議和,官家可予割地聖旨?”李雲澤繼續調侃“不是說同意割讓三地了嗎,總得有個聖旨吧。”
君請看,就連宋徽宗趙佶這種千古難尋一人的奇葩昏君,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投降割地。
甚至為了擺脫罪名,不惜將皇位急匆匆的甩給太子。
比起寧予外人的那些,絕對算得上是道德楷模了。
趙佶不敢做的事情,趙桓也不敢做。
所以雖然口頭答應了要割讓三地,卻是沒敢給聖旨。
沒有聖旨來談判,那就是妥妥的空口白牙。
這個時期的大慫就是如此奇葩,真真切切的混亂到了極致。
否則也不會鬧出兩年時間,搞出來二十六個宰相的奇葩事情來。
聽聞此言,張邦昌的哭聲更大了。
金人暴虐嗜殺,空口白牙的跟人家和談,這是讓他去死的節奏啊。
“男子漢大丈夫,死則死矣!”李雲澤一時喟然“哭哭啼啼宛如娘們,要點臉面行不行?”
回應他的,是張邦昌那更加高亢的抽泣聲。
大慫計程車大夫們,在自己的規則內搞事的時候,那叫一個豪情萬丈,天不怕地不怕官家也不怕。
可當真正面對金人屠刀的時候,卻是原形畢露。
真正能夠有膽魄罵賊而死的,那都是能上歷史書的。
使團一路走走停停,半道上遇上了金人前來接應的騎兵。
李雲澤仔細打量,這些金人騎兵身形極為壯實,眼珠泛黃味道很衝。
大慫的貴女們落入這些人的身下嘖嘖。
他們的身上都穿戴著厚實的甲冑,騎乘著高頭大馬,馬背上各類軍械軍資一應俱全。
外在條件不提,比條件的話宋軍絕對不差。
真正吸引李雲澤注意的是,這些金人騎兵各個都是眼神桀驁,士氣明顯高漲。
而且全都是手指關節粗壯,手腕上滿是老繭,甲冑兵器上還多有各類激戰留下的痕跡。
都是真正的百戰老兵。
相比之下,護送團隊的宋軍雖然也算是甲冑鮮明,可氣勢上與人家比起來,就像是童子軍遇上了正規軍。
不少宋軍騎士連與金兵對視都不敢,還能指望他們打仗?
這一刻,李雲澤無奈搖頭。
大慫承平百年的兵馬,是真的不堪用了。
領頭的矮壯蒲裡衍,有心給這些宋人下馬威,手握刀柄目光兇狠的瞪著諸多宋軍騎士。
在他那雙白多黑少的兇目注視下,宋軍騎士紛紛移開目光。
‘哈哈哈哈哈~~~’
蒲裡衍得意大笑,這些宋人勇士甚至還不如部落裡的羊勇敢。
宰羊的時候,羊還知道用腦袋去頂呢。
直到他與李雲澤對上了目光。
李雲澤的目光很古怪,讓這位蒲裡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