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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前排,卻是跪伏一片,都是無眠軍區的校尉,像是犯罪的犯人,正在接受審訊。
此外,在旁邊的空地上,血腥氣味飄蕩的位置,是一件沾滿血跡的破爛戰甲,上面的紋飾模樣,正是李天昭的戰甲。
種種資訊,讓八位二態都呆在原地,直到被陳寒推搡向前,才反應過來。
“都老實點。”陳寒沒好氣道。
八人望著上方的年輕人,那裡是李天昭的位置,如今已經易主了。
有人驚疑不定,有人眼中露出憤怒之色,想要質問,但看出情景不對忍住了。
“金蟻令還給我。”
馮青來到先前李天昭身後的女軍官面前,眼神陰沉地說道。
將金蟻令搞丟,讓他有些羞憤。
女軍官哆嗦了下,連忙翻出金蟻令遞給馮青。
馮青接過,便要轉身走向許深,遞還給他。
但他剛轉身,就看到許深手裡拿著一件眼珠般的墟兵,隨意地道:“這是殿下頒發的金蟻令,我奉殿下的命令而來,號令諸位,協助我平息各區的異黨,你們可有異議?”
馮青停下腳步,愣在原地。
那眼球……分明只是墟兵,而且是剛剛那隻a級墟斬殺李天昭後取下。
這可謂是睜眼說瞎話。
跪在地上的眾多校尉也是臉色微變了下。
但眼底卻露出更加畏懼的神色,沒人有聲響。
馮青看到身邊的反應,忽然間有種醍醐灌頂般的醒悟感。
原來真正重要的不是金蟻令,而是手持金蟻令的人。
他手持真令,卻被檢驗、輕視和怠慢。
而許深哪怕手持一根稻草,也能威壓眾人,號令眾人。
真真假假,在絕對力量面前根本不重要。
“李天昭違抗殿下號令,身為地區統帥,卻投靠異黨,效忠於夜鼠王,此罪該死!”
許深將手裡的眼球墟兵收起,神態漠然:“你們中還有誰是投靠夜鼠王的,現在跳出來歸順於我,指認出其他被收買的人,或是拿出夜鼠王的情報,反叛的罪我可以既往不咎。”
此話一出,眼前跪伏的眾人腦袋埋得更低了。
指揮部內也變得更加寂靜。
“記住,機會只有一次。”
許深等待了半分鐘,見無人出聲,才緩緩道:“我這人願意給人機會,但不會多,所以你們要學會珍惜。”
這話雖然輕飄飄,但眾人感受到更深的寒意和殺氣。
也許是許深先前毫不留情拿下那三位耍小心機的人,展現出威嚴和冷酷,安靜沒再持續,那位先前被眾人指認歸順於夜鼠王的人立刻便抬頭,急忙道:“我說……”
“還輪不到你。”許深打斷他的話。
這人一怔,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許深不讓他說,就等於是不給他機會!
這是要……將他處死?
他臉色蒼白,目光中露出恐懼,將腦袋狠狠磕在地上:“求您給我一條生意,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投靠夜鼠王,他拿我的家人威脅我,要是我不從的話,他還會親自出手來抓我,我沒有辦法,我不想死……”
面對他的哀求,許深神色無動於衷。
其他黑光區校尉卻是暗暗嘆息,不管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他們似乎能想象到那種情景。
有時背叛是無奈的選擇,被夜鼠王挑選上的話,不背叛是死,背叛也只求一線生機,只能說自認倒黴。
誰讓你被人家挑中?
夾在兩位君王間做抉擇,那就必然會成夾心餅,死得粉碎。
這就叫身不由己。
但自古以來,只有愚昧者才會寬恕傷害自己的人。
能理解,但不會寬恕。
而愚昧者會因為理解從而寬恕,說好聽點叫感性、善良。
說中肯點,就是被自己的情感所支配左右,無法將感受和選擇,劃分開來,而這也往往是霧民身上的通病,畢竟霧民看不見,只能靠感受來判斷和選擇。
“安靜。”
面對這校尉喋喋不休的求饒,許深只輕吐兩個字。
而這兩個字雖然輕盈,卻如稻葉般腰斬,將對方連綿不絕求饒的話給生生掐斷。
這校尉張著嘴,恐懼而不甘,欲言又止地看著許深,滿臉哀求。
許深卻沒看他,只是環顧了其他人一眼。
正當他要做選擇時,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