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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但依然能看出她的恐懼。
也許恐懼本身,就是讓有目者來直視。
“我,我生產期,只請了三天假,我跟主管打過招呼了。”霧民婦女兩手四處抓著,想要抓住那工作人員的手臂,找到目標跟安全感,但對方卻退後幾步,顯然不願意被觸碰到。
“而且,他扣,扣掉了我一個月的薪資,我家裡剛生孩子,現在很困難,我不能沒有這錢啊……”
婦女找不到工作人員,只好坐在地上,哭泣說道。
“每個單位都有自己的規章制度,人家是按規章辦事,曠工扣一個月,你說跟主管打過招呼,主管說沒有,你又拿不出請假條跟證據,怎麼能判斷你有沒有撒謊?”辦公人員不耐煩地說道。
“我,我生產時太急了,馬上就要生了,根本沒空寫請假條。”霧民婦女急得嘴巴扁起,雖然沒有眼睛,但身體抽泣,鼻涕都出來了。
“我孩子剛生,你可以跟我去看看,我真的是請假生孩子了。”婦女急聲道。
“就算你能證明你生孩子了,但你沒辦法證明你請過假,不請假就擅自離職,就是屬於曠工,互助會也幫不到你,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就自己長點心吧。”辦公人員揮手,但意識到對方看不見,只能上前抓住其手臂,將其推搡出去。
“我真的打過招呼了,你們可以去問主管,我真的跟他說過了。”婦女急切說道。
“走吧,問過你的主管,他說你沒說過,你趕緊走,別在這裡耽誤別人,我們很忙的。”辦公人員繼續推搡。
許深眼前的倩影略微一晃,便看到南凝已經大步流星地急速衝了過去。
“你放開她!”
南凝怒斥道。
辦公人員一看,見南凝是開眼的人,再加上一身精緻行頭,她很快便認出是律官服,臉色微變了下,擠出笑容道:“您是城邦守護所的律官?”
“律官?”
霧民婦女聽到對方的話,急忙抓向南凝的手腳,最後抱住了她的腿,但又似乎懼怕什麼,很快鬆開了,只是兩手在地上摸著,摸到了南凝的靴子,她將腦袋磕在靴子前:“律官大人,您要為我做主啊,我真的請假了。”
南凝急忙將對方攙扶起來,道:“莪會幫你做主的,你別急。”
辦公人員臉色微變,連忙道:“律官大人,您別聽她胡說八道,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她就是無故曠工。”
南凝大怒,道:“她明顯是剛生育完,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有這麼重的血腥味,傷口都還沒癒合!”
從婦女的褲腿上,能看到沾染了不少血跡,顯然對方並沒有顧得上處理乾淨,而這對霧民來說也很常見。
“你也是女人,怎麼能這麼為難她?!”南凝怒道。
辦公人員臉色變了一下,道:“律官大人,我是女人,但不要把我跟她混為一談,我可不是霧民,早就轉籍了!”
南凝氣得噎住,一時張嘴,竟說不出話來。
她深惡痛絕地看了一眼對方,咬著牙道:“她是霧民,你讓她寫請假條,不是為難人家嗎?”
辦公人員一愣,旋即連忙道:“霧民當然也要寫,這都是規定。”
許深走了過來,對南凝低聲道:“霧民的請假條有霧民的寫法,這不是重點。”
南凝微怔,對辦公人員怒道:“就算這樣,人家沒寫,但生育這麼急的事,按理說要休息好幾個月養胎,人家就請三天,還是臨產,難道也要算人家曠工嗎?”
“這是規章。”辦公人員看了一眼南凝,看到對方白淨的面容和20左右的年齡,眼底深處露出一絲輕視,道:“這就是法,律官大人!”
“白律官,這的確是各單位的規定,有些單位的確曠工會重罰,這也是防止某些人無故曠工。”身後的守衛隊長說道。
南凝臉色變得難看,道:“哪有這樣的法,這算什麼法?”
守衛隊長臉色微變,低聲道:“白律官慎言,你這是褻瀆律法!”
南凝咬著牙,攥緊了雙手,雖然她先前看到過不少隱晦的頑疾,但此刻正面直視到,才知道問題有多大。
難怪父親讓他不要過來,多次勸阻的那些話,如今聽來似乎都有道理。
只是。
她深吸了口氣,如果這就是困難,她就這樣被打倒麼?
她的眼神再次變得堅定起來,對辦公人員道:“我要見那主管,這件事可以當面對質,她剛生育,不需要請假也應該得到批准,只要有生育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