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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立刻便感受到,除了木王外,這幾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你來了。”
木王眼眸微微閃動了下,低聲道:“這幾位是內城月神教的教辦大人,過來找你有點事。”
月神教……許深臉色微變,看向這幾人,自己跟這種勢力似乎沒有糾葛。
“你就是許深?”
其中一箇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椅子旋轉過來,他雖然坐著,但神態和眼神卻宛如從高處俯視:“先前黑光區爆發的b級墟寂滅事件,導致一支斬墟分隊被殺,就是伱的傑作吧?”
許深怔住。
斬墟小隊……是小丑面具男的那支小隊?!
他心頭震動,這事件已經過去,局長也跟他擦了屁股,城邦守護所那邊都停止了調查,追光會這邊也插手掩蓋了痕跡。
居然……還沒過去?
他臉上沒有展露出情緒,只是表現出困惑:“什麼斬墟小隊?”
“別裝了!”
中年人冷哼道:“我們有十足的證據,才會來找你,你是在這裡坦白交代呢,還是跟我們走一趟,讓我們撬開你的嘴?”
許深臉色微變,道:“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黑光區的b級墟寂滅事件,我的確從墟秘局那邊聽到了一些訊息,但跟我無關,何況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只是初態而已。”
說這話時,他看向木王。
木王微微點頭,道:“幾位大人,這點我能確定,許深統領是在去墟洞前才晉升為第二形態,這件事雖然有點蹊蹺,但我相信他是被誤會了。”
“是不是誤會,我們自會調查。”
那中年人冷哼一聲,絲毫沒給木王情面,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在這裡說,還是跟我們走一趟?”
許深盯著對方的眼睛,看到對方信誓旦旦絲毫沒有躲閃的目光,他心頭微微沉了下去。
他有種直覺,對方也許真的掌握了某些證據。
否則,不可能從內城而來,指名道姓要尋找他。
但……痕跡不是被掩蓋了麼?
他已經足夠小心了,盡全力偽裝。
再局長跟追光會都出手了,居然還有遺漏?
又或許是……是誰洩密,故意透露?
“說還是不說?”
中年人漠然地看著許深,眼神冰冷,如審判官看待死刑犯。
許深看向木王。
木王眼神中夾帶著嘆息、無奈,對許深微微輕搖了下腦袋。
顯然,示意他不要多說。
許深也知道,一旦承認,自己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別人不會因為你坦白而從寬,只會因為坦白而省去他們諸多繁雜手續,更為簡便和直接的將你處決!
時至今日,許深發現自己依然如無根之萍,在真正的權勢面前,依然如脆弱的羊羔,隨時會被烹宰。
他忽然想到蘇霜。
安逸退休,快樂田園,那種簡單的生活,何曾不是他所向往的?
但一旦捲入是非,誰能抽身脫離?
若我現在是君王……他們還會用這種眼神看待我嗎?
若我現在是君王……他們還敢對我如此說話嗎?
若我現在是君王……就算承認了又能如何?甚至,就算將他們幾個也都斬殺了,又能如何?!
許深攥緊了拳頭。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幾位大人應該是被人誤導,誤會我了,那時我只是初態,如何能捲入到b級事件中?”
許深直視著對方,他發現在沒有絕對的力量前,自己只能用全力來堆砌情感,用“真誠”來打動對方。
但……沒有力量支撐的情感,又是多麼的可笑?
中年人嗤笑一聲,起身道:“既然你不死心,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省得讓木王看得難受,畢竟你現在也算追光會的一條好狗,打狗看主人,只可惜狗不聽話犯錯了,主人也沒有辦法。”
“陸兄。”
木王聲音低沉,道:“我相信許深統領是無辜的,希望你們不要用過分的手段,強行逼供,這樣只是找個替死鬼罷了,屈打成招沒有意義,何況他畢竟是我們追光會的統領,為我會做出了巨大貢獻。”
“是不是無辜的,你說了不算,我們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
中年人眼眸冷冽下來,道:“區區底城賤民,因為他而導致我們月神教栽培的斬墟精英折損,就算殺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