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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傳統的說法,自是文臣武將。很早以前文官勢力就大的可逼.迫皇權。所以他們驕傲,很難討好。尤其是看不起武將,就如當年葉家絲毫不把徐景昌放在眼裡一樣。庭芳如果想像葉閣老一樣在朝堂上站穩腳跟,結交文臣是必須的。可是文成有自己的圈子,或是同鄉、或是同年、或是同窗。總而言之,他們自成一套體系,想混進去尤其艱難。最好進圈子的方式是科舉,作為學霸的庭芳絲毫不懼,遺憾的是女人不能參加。而從徐景昌做切入點,無疑不可能融入。
掌握著生殺大權的文官系統,是必須滲透的。歷史上被坑死的武將多了,徐景昌那個意外獲得的正二品很不夠看。尤其是他並不招聖上待見,現在不招,將來不招的可能性更大。這也是文官為什麼勢大的原因,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文官再權勢滔天,至少想篡位還是極難的。大不了搞個傀儡上.位。頂尖的位置就那麼幾個,想要坐穩,永遠缺不了鬥爭,大家都習慣了。武將就不好說,一力降十會,管你驚才絕豔,直接砍了就是。換她是皇帝,也得打疊起一萬個心防備。
如此局面下,前路非常坎坷。與其按照原有的路線去討好文臣,還不如改變遊戲規則。之前她與徐景昌就打過壞主意,科舉增加數學選項。看起來改變規則很難,但其實沒有。唐朝的科舉,就是分科取士,且唐朝之強盛,為後世所敬仰。以史為鏡四個字文人不可反駁。加之文人多慫啊!看起來鐵骨錚錚,狗屁!元朝把文人弄成下九流,文人不得入仕,只好在民間窩著寫戲曲和小說表達不滿。還不敢衝著統治者飈,只好可勁兒黑金國。雖然金國是很值得黑了,但是流傳於世的作品中,就沒有幾個敢黑蒙古的。到了清朝入關,開始還要抹脖子上吊的文人們,一聽到開科舉了,立刻就跪的徹底。剃髮易服鬧的那麼兇,到了晚晴被強迫剪辮子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又尋死覓活,終究也沒幾個人真死了。
現今天下亂成這副模樣,她們若能成功,武將至少能嘚瑟個七八年。趁著文官勢弱,先把數學加塞進科舉。只要數學進入了考試大綱,她這個泰山北斗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文官中的一員。因為數學優勢可以和文官們進行資源置換,沒節操的文人在子侄科舉的道路上,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拜個女人為師根本就不算事。有了師徒名分,很多事也跟著好辦了。說到底文官排斥武將,不過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歧視,是對“無用”之人的蔑視。
理清了一條思路,庭芳心情好了不少。屋內一群女孩子還在嘰嘰喳喳的聊天。大戶人家的丫頭日子很好過,典型的活少錢多離家近的工種。庭芳又比較縱容她們,只要不耽誤工作,隨便鬧。久而久之丫頭們越發活潑。正熱鬧間,霍克拿著本書晃悠悠的來了。
天氣涼爽,窗戶和簾子都大開。庭芳坐在屋內就看到霍克停在門口,稍頓了一下,揚聲道:“郡主,我可以進來麼?”
庭芳笑道:“神父請。”
有了外客,嬉鬧的丫頭立刻撿起規矩,找好自己的位置安靜低眉順眼的站好。彷彿方才嬉鬧的景象是幻覺。霍克笑眯眯的走進來,君子墨頭一回見西洋人,好奇的打量著。霍克被人圍觀習慣,毫不在意。衝著庭芳行了一禮,笑道:“家庭教師今天是來投訴的,郡主殿下已經很久沒上課了。”
庭芳道:“是有好些日子了。我們約個時間,每日定點上課比較好。”學習是論持久戰,定點定量的效果最佳。
霍克誇讚道:“郡主很擅長學習。我們每天早上碰頭怎麼樣”霍克住在都指揮使前衙,居住面積緊張,他只分得了一間屋子。不過生活用品倒是一應俱全,離庭芳又近,霍克十分滿意。才安頓下來,就迫不及待的來找庭芳了。
相處了好些日子,足以讓霍克摸清楚當家人是誰。徐景昌主要管外物,非常繁忙,為人又很實在。比起種植大事,傳教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相比之下庭芳有話語權,還相對清閒。霍克中文很溜,在南昌呆了一個多月早知道一省的最高官階是什麼。一文一武,分別是庭芳的外祖與丈夫,可見她分量之重。而從古至今從西到東,上有所好下必盛焉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故,霍克的首要任務,便是要遊說庭芳信教。只要她信了,傳教事半功倍。霍克在心中畫了個十字,阿門,苦難的地方,需要主的福音。
寒暄幾句,霍克主動道:“今日雖是下午,不如就開始?”
庭芳無可無不可,點頭道:“可以。”說畢,把丫頭僕婦們的工作都安排妥當。君子墨既不是丫頭,現在徐清也不用上課,略有些踟躕的站在原地。庭芳看了一眼,笑道:“神父介意多教一個學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