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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怒喝道:“閉嘴!”
兩個皇子齊齊收聲。聖上深吸一口氣:“有什麼好吵的幸而徐景昌在江西,不叫他牽制江南,咱們還派誰去?”說畢怒瞪太子,你蠢不蠢?抬起徐景昌跟人鬥,他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夥子,能全身而退?待到兩敗俱傷後,還不是任由朝廷擺.弄!如若徐景昌真能盤踞江南,只消把東湖郡主宣召進京為質,徐景昌至多敢替福王搖旗吶喊,想篡了李家江山是不可能的。走一步看一步都不懂,眼光能比鼠目寸光強點嗎?聖上眼神冰冷的掃過太子,兩個兒子,誰上.位都行!現階段,穩住江南為上。
袁閣老悄悄看了一眼福王,得到兵權後,是成為江南的釘子?還是趁著江南未亂,南北都有軍隊,加之京城城防,先逼宮造反再說?徐景昌會由聖上擺佈麼?
太子想的更多,他嘴唇都有些發白。漕運路過江南!漕運截斷,南北交通只能靠海運。而現在海運在徐景昌手裡,想要徹底奪回來何其艱難?如今又要給兵權,朝上的牆頭草還不足為懼,九邊將領如何想?聖上會冊封趙貴妃嗎?會殺了他給福王鋪路嗎?太子生生打了個寒戰。
福王還沒聽懂啞謎,只知道聖上八成又在算計什麼。徐景昌的好處他是定然要爭的,不管什麼代價,爭到手之後再說。聖上若和顏悅色的叫他做事,他只要反著做就八.九不離十了。
聖上壓住了太子,又不好意思對福王說預備拿你伴讀去當炮灰,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徐景昌乃勳貴出身,叫他替朝廷看好江南,將來我自有封賞。”丟了的祖宗基業,沒幾個人不想拿回來。定國公被廢,只要徐景昌上鉤,賞回給他便是。儀賓雖尊貴,卻不能世襲罔替。用祖宗基業做魚餌,不怕他不上鉤。
福王立刻就起了疑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聖上必然是在打壞主意。面上不露出來,反而一臉得意的道:“父皇你說話算話!再不許哄我,不許欺負我的人。”
袁閣老在一旁聽的無比尷尬,堂堂天家父子,任性起來抓著個沒孃的孩子可勁兒欺負,哪知道風水輪流轉,如今想要人替朝廷出生入死,豈是一個國公就可收買的?那原就是人家的東西,你搶走了,再吐出來,不單不感激,反而還要怨恨。那徐景昌也是真會趕熱灶,好死不死就去了江西,臨近安徽杭州,還有水路去江蘇。聖上再不待見他,為了自家江山,只能封賞。聖上實乃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怪袁閣老對聖上沒有絲毫敬意,袁閣老當日是先太子系的人,只不如葉閣老得臉,擠不進前頭。可看看現太子,如此明顯的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計策都看不明白,要你何用?還跳出來反對!你反對福王就不會趁著江南混亂私自養兵了?你是福王的親.哥吧?這種時候不是該推上一把麼?
再看福王,還在跟聖上討價還價,好似亦沒發現聖上的心思。袁閣老頭痛欲裂,做首輔是很好,但做了末代首輔,就一點也不好了好麼!兩權相害取其輕,袁閣老果斷的道:“稟聖上,臣以為徐儀賓尚且年輕,恐壓不住老吏,須得官階高一些,以天子之威助他一臂之力。”福王比太子,稍微靠譜一米米!重點是福王手底下好歹有人,而太子的人不提也罷。
聖上點頭,總算有個人知道他想什麼了!爽快的道:“他本儀賓,官職高些不怕人不服。與他一個都指揮使,同陳鳳寧共治江西。原都指揮使調入京中任都督僉事。”都督僉事正二品,與都指揮使平級。但從地方平調入中央,等同於升官。原本都督僉事無定員,遠不如都指揮使來的有實權。可江西如今的模樣,能平調入京才是天大的喜事。
福王心思飛快轉動,任命了都指揮使,他們可做點什麼呢?庭芳沒有穩妥的傳信線路,信中回報從來含糊不清,遠不如原先徐景昌在東湖時傳信方便。再則那時候沒人盯他,現在有,確實不能過於露骨。他寄去江西的信件,也當謹慎為上。按照原先東湖的路數,自是要招兵買馬。如今過了明路,更可光明正大。福王低頭沉思,總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散會後,福王飛奔回家,頭一件事就是找到庭瑤,一五一十的把朝堂上的事複述了一遍。
不料庭瑤竟哈哈大笑:“我算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殿下不必擔憂,我們給他來個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