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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瑤怔了半天,回京啊,京中許多事,不大方便呢。福王一臉沉重:“京中一樣不安全。”
庭瑤問:“武備鬆弛?”
福王道:“早先五城兵馬指揮司就是一群廢柴!那年才知道白娘子教時我就悄悄打探過。”說著深吸一口氣,“四丫頭還說要加強家裡的巡邏,怕歹人衝進家門。才同我提了一句,她就被綁了。”
庭瑤想了想道:“還是搬回京城吧,不獨為了安全。聖上宣召你能快些入宮。現如今那些個爭端儘可拋開,且過了坎兒。再有,看四妹妹他們如何行動。”
福王起身道:“你指揮人搬家,明日就回去,我先進宮。”
庭瑤點頭,二人立刻分頭行.事。福王怕家裡有事,特把經驗豐富的劉達留下,自帶了幾個看著能打的往宮中疾馳。酉時宮門應該落鎖了,可京畿有人造反,宮.內自是徹夜不眠。福王對了印信,很快就被放行。南書房果然擠了一堆人,吵著何處調兵勤王。
九邊重鎮,哪個都不得擅離,吵的正是調哪個總兵回京。從距離上來講,不是宣府便是薊鎮,而薊鎮又在長城之內,自是首選。但因女真被打散,蒙古的壓力集中在大同,薊鎮的駐軍就很少。調入京中剿匪,等於把薊鎮的豁口留給了蒙古。
本朝規矩,藩王不涉朝政。按道理,南書房議事與福王無關。太子本就焦頭爛額,看到福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偏要緊時刻,他不敢擅動,憋的血氣翻滾,好懸沒怒髮衝冠。可福王真的不比太子強多少,連小心眼兒都一模一樣,除了心軟外,這哥倆好似一個孃胎裡爬出來似的,聽的朝臣爭論不休,腦子都快僵的轉不動了。
聖上忽然怒喝一聲:“夠了!別隻顧著吵!又不是打到了家門口,剿匪乃長期作戰,光調一時之兵又有何用?”九邊絕不可鬆懈,蒙古比流民可怕的多。至少流民打的過,而蒙古不依靠城防,一旦殺了進來,皇城危矣!
袁閣老想死的心都有,長期養兵,那得花多少銀子啊?白娘子教選這個時候反,必定是知道南方大災,朝廷顧不上。按照傳統,只消他們佔了京城,告民令一出,便算改朝換代。朝臣要麼降要麼死。死了另當別論,降的萬一李家又殺了回來,不單是千古罵名的事兒,當下就要誅九族。所以京城決計不能丟!袁閣老想了一回,道:“先從邊疆選精壯守衛京城!承平已久,五城兵馬指揮司與禁軍的刀都不曾見過血,平素維持治安還行,守城萬萬不可。”
福王心念一動:“舉賢不避親,旁的人我不熟,理國公極擅守城。前些年蒙古年年犯邊,他都守住了。他不好離開,就叫他推舉。”
太子恨出.血來,就是無法反駁。趙總兵乃本朝第一猛將,數次硬槓蒙古大軍,還敢出城襲擊,致使蒙古大傷元氣,好些年都無力組織有規模的進攻。滿朝再尋不出比他更強悍的存在。有此肱骨,作為太子當然欣喜,只別是福王的舅舅,換誰他都能喜笑顏開!
聖上急的冒火,立刻道:“此計甚好!”
太子道:“匪徒不可輕饒,如今他們就敢自稱義王,再放縱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袁閣老道:“還是先招安試試。一群泥腿子,不就是想要功名利祿麼?”
太子道:“有損朝廷威嚴。”
福王道:“被人造了反,早沒威嚴了。不若放出招安的訊息,他們當中定有人願意、有人不願意,若能內訌是最好的。或是索性悄悄收買了幾個,攪渾了水,引的他們大打出手,我們便可坐享漁利。”
聖上道:“天下沒有那麼容易的事,你少異想天開。且先去信與大同。華北大旱,那些土匪存糧定不多,我們的兵會譁變,他們的也會。咱們耗的起。另,著宣府調兵打他們幾回,不用太多人,直接調火器營。他們那起子沒見識的,火器夠嚇唬他們的了。”
福王又道:“西洋火器好。”
聖上正色道:“你原先的海運,有涉及麼?”
福王道:“父皇不知道,海上盜匪橫行,同陸地一樣,亦有攔路之事。海運沒有武裝,怎麼死都不知道。自是有些許火器的。洋人的船還有大炮呢。只不過我們的船沒走遠,沿著岸邊,盜匪不敢太囂張。故常備武器不多。”海運朝廷一接手,其武裝就要暴露,還不如此刻講清楚,省的被太子陰。
袁閣老之前得罪過福王,此刻有心賣個好兒,便道:“咱們的火器,還是東湖郡主改良的。西洋的好,只怕從他們手裡買太貴,不知東湖郡主還有沒有主意?叫她改了,咱們自己造出來,豈不是更妥帖?”
聖上道:“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