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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寶貝似的養大,怕她吃了虧,一併連武術都教了。君子墨一個絕戶女,族裡早想發注絕戶財,偏她外祖厲害不敢動彈。好容易熬到她外祖沒了,她竟又招了外祖昔年撿的個孤兒做上門女婿,兩個人一同長大,聯手打起架來地痞流氓都不敢招惹。眼看著就有好日子了,哪知一場大水,夫婿為了救她自己倒叫水給捲了,撇下她一個女眷,正是孤苦伶仃。平日裡一面跟著眾災民混個水飽,一面自己做些小陷阱逮些兔子山雞麻雀的打牙祭。見了有大船隊動了歪心思,就被逮個正著。
如今雖是災後狼藉,保不齊就有人趁著她有傷去欺辱她。庭芳心中憐憫,便道:“請她進來。”
翠榮聽說,立刻抱著徐清躲去了後頭,翠華則是氣勢洶洶的站在庭芳前頭,生怕君子墨又來突然襲擊。
君子墨進來時,比上回憔悴了許多。納頭便拜:“奴君氏見過郡主,前日不知郡主駕臨,有所冒犯,今日特來賠罪。”
庭芳笑著叫起,招手道:“君姑娘且過來說話。”竟是來道歉的!
君子墨往前走了幾步,站定,低頭不語。
庭芳仔細打量了一回,生的黑瘦高挑,五官尋常,眼睛特別亮,很是有味道。再看身材,因在權貴面前,頷首而立,但腰身筆挺,毫無傳統女性之柔美。細.腰長.腿,是個可造之材!庭芳心中喜歡,語氣更柔和了,笑問:“傷可好了?家裡還好?”
君子墨笑了笑,恭敬答道:“回郡主的話,傷好的差不多了,謝郡主延醫問藥,救命之恩,不知如何回報。郡主若有能用奴之處,還請吩咐。”
庭芳忽然扔了把梳子過去,君子墨本能的避開,又怔住。
庭芳噗嗤笑道:“姑娘好反應!我聽聞你習過武?水平怎樣?”
君子墨摸不清庭芳的性格,中規中矩的道:“不敢班門弄斧。”
庭芳笑眯眯的道:“行了,別裝了。那日的利落勁兒就知道你尋常是個活猴兒,在我面前裝端莊才是班門弄斧。過來坐,咱們說說話。”
君子墨只得走到庭芳對面坐下,很有規矩的只坐了半邊椅子。庭芳暗自點頭,禮儀肯定是不如她標準優雅,但該有的範兒都有了。雖是孤兒,家教不錯,外祖家應不凡。想想願教外孫習武的外祖,就知道家教必定不是隻教規矩的。笑著調侃一句:“你叫君子墨?聽著挺文靜秀氣的,不曾想身手了得。”
君子墨算看出來了,眼前這位郡主,八成比她還離經叛道。她本就不是個低眉順眼的人,那日被庭芳臂弩所傷,心中有些不服。面上裝的恭順,說起話來便本性畢露:“郡主過獎,奴擅對戰,不擅暗器。”
庭芳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小姑娘真有種啊!張嘴調侃:“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君子墨:“……”尼瑪!好無恥!
庭芳拿了把扇子捂嘴直笑:“我是生孩子耽誤了,三個月後咱們比一比,看誰更擅對戰。”
君子墨眼睛一亮:“郡主亦喜武學?”
庭芳笑眯眯的:“不喜歡那日就吃你的虧了,小姑娘膽兒挺肥,就敢摸進了船艙。”
君子墨不好意思的笑:“餓急了。真不知道您是來救災的,不然萬萬不敢冒犯。”
“故,你該謝我不殺之恩,而非救命之恩。”庭芳繼續逗弄君子墨,“如何?可當以身相許了麼?”
君子墨終於憋不住回敬了一句:“如何許?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庭芳登時捶桌!他鄉遇見老司機啊!這句話的本意是:君子沒什麼特別的,善於學習罷了。庭芳引用時,一則是嵌合了君子墨的名字,二則是曲解含義,把用暗器這種不入流的事強行冠上“聖人言”,十足耍流氓。沒想到君子墨居然用這一句反擊她,妹子以身相許給一個妹子,可不得“善假於物”麼?不然怎麼能有魚.水之歡呢?太汙了!簡直火車司機級別!庭芳終於在古代遇見對手!惺惺相惜啊有木有!立刻站起身來,拂過君子墨的鎖骨處:“如何假物?輕攏慢捻抹復挑?”
君子墨:“……”勁敵!
二人四目相對,又同時大笑。
庭芳站直笑道:“我叫葉庭芳,你將來跟著我混,如何?”
君子墨一拱手:“拜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