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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熱的海風吹拂著長髮,庭芳站在碼頭上,望著停泊的各色貨船,心塞的快孕吐反應了。想她前世,架著二郎腿,看著網上咱自家軍艦在英吉利海峽上的英姿,硬把人家的襯成了玩具。然而此時此刻,變成玩具的是徐景昌的船。木製的帆船,製作週期短、成本低廉,可只能近海航行,並且只是一次性的,遠航一回就要報廢。再看看西洋人的蓋倫船,庭芳一陣陣兒的肝疼。蓋倫船停靠東湖的時候比較少,他們一般到廣州就卸貨了。畢竟□□禁海,越往北朝廷控制力越強,西洋人的船靠近了沒什麼好處。不是每個商人都願意多走幾千里路。也就是東湖逐漸成為小型物流中心,並且徐景昌與他們做糧食生意,才有人願意過來。
在此靠岸的船想要的是蘇北的絲綢,如果用大米換的話,會比在廣州便宜的多。前次在東湖沒發現什麼危險,這次便大搖大擺的來了。隨船的通常有幾個傳教士,會點漢語,充當翻譯。徐景昌對西洋船的到來很是驚喜,站在一旁對庭芳道:“瞌睡了遇見枕頭,咱們借他們的船南下。他們的船大,比咱們的穩,只別遇著大臺風,都是不怕的。你的運氣真不錯,才說要去江西,就有順風船搭。”
庭芳一盆冷水潑過去:“洋人的規矩似不許女人上船。”這年頭還沒有遊輪旅遊,海船多兼職軍艦,船上的人很是迷信。庭芳不大確定現在是西曆多少年,但大致估算的出,他們已經工業革命了。目測了一下大船,看形制應該是蓋倫船。悄悄鬆了口氣,幸而沒開蒸汽船過來,可見船舶革命還沒開始,至少沒有成功。她們的科技應該追的上。
徐景昌站在原處,看著船上依次下來好些洋人,登時一大群商人就湧了上去,圍住洋人們七嘴八舌的兜售自己的商品。在碼頭守株待兔的都是小商販,不獨做洋人的,還做本土的。只不過洋人手裡銀子多寶石多,絲綢價格往上翻幾倍都沒關係,賣給本土的則要更為艱辛。熟人總是不大好騙的。可洋人一艘大船,所需貨物量非常大,才懶的跟小商販們買,通常而言都是直接找到大頭的供貨商。無疑,在東湖最大的供貨商就是徐景昌。
江蘇自古為產絲大省,江浙一帶的女性日常都在紡織。從古至今此地的女性地位就遠遠高於別處,皆因絲綢之利,不獨能養活自己,還能惠及全家。任何時候,經濟決定上層建築。收生絲是江浙最賺錢也是最靠譜的營生。小商販們挨家挨戶的收了生絲,再販賣到鋪子裡,再由鋪子繼續販賣。徐景昌做的與小商販們沒有本質的區別,無非是貨物量更大,生絲變成絲綢罷了。他們在東湖有好幾處大倉庫,就是為了應對來買貨的商人們。然而好日子即將到頭,朝廷一旦插手,最肥厚的那一層利,便跟他們無關了。
一個傳教士下了船,遠遠看見了徐景昌,大笑著跑了過來,十分熱情的打招呼:“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我很想你!”
徐景昌微笑頷首:“霍克神父,你好。”
那名喚霍克的神父用粗.壯的大手拍著徐景昌的胳膊:“港口很繁華,比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要大的多。你很強!希望下次能看到更大更熱鬧的港口,到時候我們就不只開一條船過來了!”
徐景昌客氣道:“承蒙吉言。”
霍克說完話,看到了徐景昌身邊的庭芳,笑問,“是夫人嗎?”
徐景昌點頭。
霍克行了一禮:“尊貴的夫人,很榮幸見到你。您的美貌真讓人驚歎!”
庭芳側身避過,但笑不語。
霍克在中原混了小半輩子,自是知道中原禮法嚴苛,不再與女性.交談,又對徐景昌道:“閣下,此次許我在此地修建教堂了麼?”上次見面,他修建教堂的提議被徐景昌以東湖人少為理由拒絕了。
徐景昌笑指庭芳:“你問她,這裡是她的封地。”
霍克驚訝道:“夫人是貴族嗎?”
徐景昌道:“嚴格說起來,算皇族。”
霍克倒吸一口涼氣,頓時生出無限敬意,再次行禮:“參見殿下。”
郡主好似不能叫殿下?庭芳沒搭理霍克的稱呼,而是問:“神父是哪裡人?”
霍克笑答:“我來自英格蘭。”
庭芳驚訝了一下,英國?
霍克笑問:“殿下聽說過英國麼?”
庭芳淡定的道:“you!”
霍克瞪大眼:“glish?”
庭芳微笑:“le。”發音好像有點怪,霍克的很怪,她自己的也很怪,難為對方聽的懂。
徐景昌:“……”
霍克興奮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