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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兩權相害取其輕罷了。故還是絞盡腦汁的替劉永年謀劃,細細的回憶庭芳的生活習慣,良久才道,“聽聞她有孕,送兵器太忌諱。東湖小地方遠不如淮揚繁華,不若咱們還是正經些,送那琴棋書畫等物。旁的人沒有那樣快的訊息,且摸不準她的喜好。”
便是不忌諱,劉永年一時也找不到上好的兵器。幸而家裡還存著幾張好琴,湊上一湊,亦不算差了。想著要費盡心思討好一個昔日被他玩弄於鼓掌間的女人,劉永年心中的陰霾怎麼都揮之不去。攥了攥拳頭,又頹然放開,心中冷靜了些許,把心中的單子補全後,才有空打量楚岫雲。瘦了好些,家常脂粉不如平素做生意時上的厚,更顯的面色難看。現還用的到她,便關懷的問:“屋裡一股藥味,你熬藥呢?”
“是。”
聲音有氣無力的,劉永年挑眉:“身上還沒好?”
楚岫雲微微笑道:“沒什麼大礙,只還得將養一陣子。”劉永豐當日想套庭芳的底細,楚岫雲如何肯說?不說可能被劉永豐虐死,但說了一定會被劉永年虐死。不說,還能撈個忠字兒呢。她又不傻。然而她越是不說,劉永豐就越狠。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時,劉永年阻止了堂弟。再培養一個老鴇,不止精力問題,還有時間。楚岫雲養了整個冬天,還是體虛,卻非人力可強求了。
劉永年要預備族中祭祀之事,交代了一句:“年後再不好,就同我說,我替你尋個靠的住的大夫。”說畢,起身離去。
見劉永年的身影消失在院中,楚岫雲疲倦的躺回塌上。果然一旦憔悴,就被丟的毫不留情。幸而還能管理會芳樓,否則那日便要死了。青樓一輩子,沒有一個親人。原先還當劉永年待她多少有幾分情誼,如今看來,只是她自作多情罷了。楚岫雲頹然的想:賺了那麼多錢,又怎樣呢那些錢也不是自己的,劉永年想搶便能搶了去。她孑然一身,便是劉永年不搶,待她死了,誰又敢跟劉家來搶她的遺產。劉大官人,你真是好算計!
想了一回,更是無力。想透了也不過如此,起身喊了丫頭,收拾好賬本。之後疲倦襲來,沉沉睡去。
劉永年的禮物趕在除夕夜送到了東湖,他沒有親自來,而是派了心腹老僕。庭芳正忙年夜飯,扔給徐景昌處理。因有劉永豐的貼心在前,徐景昌早猜著劉永年送的必更如意。開啟箱子看了一回,笑著對任邵英道:“都是你們文化人用的東西,可便宜你們了。”
任邵英笑道:“比京中那些送補品藥材綢緞的是強些。是了,說起京中年禮,郡主說藥材都有個期限,過了便不好。我不通醫理,且先尋出單子,把藥材撿出來,開春了能捨的舍了,貴重些的放生藥鋪子裡寄賣了,省的浪費。”
徐景昌擺擺手:“管家經別同我說。四妹妹前兒還說,瑣事太多,估量著你忙不過來。年前已是寫信去京中,看能否把錢先生請來。”
任邵英心中一跳,忙問:“哪個錢先生?”
徐景昌道:“原先我們老太爺的幕僚,打小兒看著四妹妹長大的。自來能幹人不多,且不知錢先生現有沒有東家呢。還有個楊先生也不錯,只不如錢先生親厚。那兩位旁的不論,頭一條信的過最要緊。”
任邵英笑容不變,心裡卻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葉閣老的心腹啊!那必然亦是秦王妃的熟人。他與秦王妃不熟,好容易跟庭芳混的熟悉些,競爭對手便來了。他一個人是有些忙不過來,但一添便添了個如此重量級的,將來可真是有的打擂臺。看了一眼徐景昌,心中暗歎:福王身邊的人,除了自己,竟全是葉家一系。從未想過分權制衡,他們的殿下可真是……就不怕將來被架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