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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看著嚇傻了的兩個丫頭,哭笑不得:“你們自己說說,能幹什麼?”到現在都還沒學會梳頭,她再不尋幫手,孩子生下來可不得累死她。
豆芽帶著哭腔道:“郡主,別攆我們走,我們做什麼都行。”
庭芳笑道:“按照我家原先的規矩,你們這麼大的孩子,是該做小丫頭的。得跟姐姐們學上好幾年,才能貼身伺候。你們好好學,把該學的都學會了,大些的姐姐嫁了人,就輪到你們了。你可是儀賓特特買回來的,別丟他的臉。”
兩個丫頭大大鬆了口氣,只要別被趕出門就好。再換個地方,上哪裡有頓頓白米飯管飽。庭芳近來在研究基礎機械,順道兒把能記得的初中物理默寫出來。沒空搭理兩個丫頭,便從櫃子上拿下個匣子遞給豆芽:“裡頭全是糖果,你們倆拿去外頭分了吧,別忘了房家的丫頭們。”
豆芽歡呼一聲,抱著糖匣子跑開了。豆青卻是沒動,站在庭芳身後道:“我伺候郡主筆墨。”
庭芳問:“想識字嗎?”
豆青點頭,又問:“再買丫頭,郡主要專挑識字的麼?”
庭芳道:“我以前的丫頭,沒有不識字的。你想學我改日尋個人教。或是你自己打聽了,問我拿銀子,正經拜師去。”
豆青笑道:“是。”
庭芳見她上進,不免多說了一句:“梳頭是門技術,學會了將來就可做梳頭娘子。這門手藝可以做到很老,你能一直賺錢,夫家就不會看輕你。”
豆青咬了咬嘴唇:“我必須要嫁麼?”
庭芳笑道:“隨你,但多一樁本事總是好的。譬如我要生個姐兒,你會梳漂亮的髮髻,旁人不會,就只得調你去伺候姐兒了。便是不離了我身邊,總要有擅長的物事,才能出頭。我早年有個丫頭,讀書識字懂醫術,如今已經是五品宜人了。”
豆青瞪大眼:“五品?好厲害!”
庭芳道:“她討人喜歡,自是嫁的好。當年爭著想娶她的多了。任何時候,多一門手藝,生存的機率都要大的多。”說著晃了晃手中的書,“我且還要不停的學習,你比我如何?”
豆青道:“不敢比。”
庭芳道:“是不敢比,我打小兒的條件不是你們能比的。但既然底子薄弱,就更應該努力。咱們女人比男人生活艱難,只有更用心,才能活的好。”
豆青應了。
庭芳隨她在一旁伺候,自己接著看書。
比較努力的商戶初五就開始營業,不努力的過了元宵也開始出門。結冰的運河無法行船,精明的生意人紛紛轉投了更便宜方便的海運。只是畢竟□□有令,片板不得下海,大夥兒暗戳戳的發財罷了。自家有船隊,往山東和京裡帶東西都是極便利的,船隊要去天津,得先繞行渤海灣,中途可卸一部分貨。陳氏記得庭芳愛吃蔥燒海參,年前就送了好大一盒。這會兒開春了,庭芳又回送了許多江南土產。不得見面的母女,就靠著互相傳遞的物件,聊解思念。
至正月二十三日,一艘大船停靠在了東湖岸邊。上頭下來了衣著光鮮的一隊人。徐景昌遠遠見著,就迎上錢去,笑著拱手:“錢先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來者正是被庭瑤從家裡挖出來的錢良功與楊志初。錢良功不敢受徐景昌的禮,先俯身拜見,徐景昌忙扶起:“先生還同原先一樣精神。”又問楊志初好。
錢良功忙道:“蔫了好些年,得郡主相召,即刻就精神百倍!”
徐景昌笑道:“老先生休講客氣,我們都是你看著長大的,原是一家人。”
錢良功又寒暄了幾句,方才問道:“郡主可好?”
徐景昌道:“好著呢。先生去見見就知道,人長大了,調皮搗蛋的勁兒還那麼著。”
楊志初笑道:“儀賓打小兒就喜歡郡主調皮搗蛋的勁兒。”
徐景昌爽快承認,領著錢良功與楊志初,並從京裡捎過來的丫頭往家中走去。此時行船都沒個準頭,徐景昌是大略估計到了時間,忙碌間歇順道來瞧瞧就趕上了。東湖統共沒多大,碼頭與徐家相去不遠,徐景昌便帶著人慢慢的走著。
錢良功左右打量著東湖情形,儘快熟悉環境。當初葉閣老助太子逼宮,怕眾人都跟著送死,舉事之前忙忙打發了他們帶著銀錢撤走。然而這幾年在鄉間日子不是很好過,京畿附近一直有邪.教,都知道他有錢,鬧的很不安生。他只得裝成虔誠教徒,把家產盡數“捐”了,才得了一絲安寧。剩下藏起來的錢,再不敢花用,日子苦不堪言,不到年節連肉都吃不上。聽得庭芳有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