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爺爺若有兵權,天下也早姓了葉。”
徐景昌道:“得在其中找到一條均衡之道。”
庭芳點頭:“可細論起來,我也不知什麼是均衡知道。”
徐景昌愕然:“你不知道?”
庭芳苦笑:“師兄,你家四妹妹又不是全知全能。打小兒就沒碰過,除了史書上點評的幾句,我連軍屯都不曾細瞧過。真做起來,兩眼一抹黑。道理是那個道理,可道理與實際之間……猶如天壤。”所以辦實事的人厭惡空談。不說治國練兵,當年庭芳想到一個創意,要在系統中實現,都非朝夕之功。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如何建設解放軍那樣的鋼鐵之師,她一點頭緒都沒有。打回京城是有信心的,比爛的時節,自家不太爛就可以了。可在生產力弱小的皇權農業的環境下成就奇蹟,連想一想都覺得艱辛。
徐景昌見庭芳滿面愁容,不由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拍著她的後背道:“是我太急,且容我思慮一二。在東湖時,軍紀也算不錯。無非是賞罰分明。再則,我想要什麼樣的兵,見著了,就大肆表彰提拔,大夥兒自然就跟著學了。聰明人哪兒都有,咱們才開始呢。”
庭芳強調了一句:“得讓他們有指望。保家衛國之後,是安居樂業。”說著從徐景昌懷裡掙脫出來道,“前因後果都得分說明白,含混那是文官官場的習慣,不能帶去軍營。”庭芳一瞬間明白了政委存在的意義。口號喊出的激情,只是一時。若想讓他們退役後還以共.產黨人自居,還以曾經為傲,就得真正明白他們的血液流入何方,他們的汗水創造了什麼樣的輝煌。“得有那麼一個人,每個百戶所,就得有個能講明白話的人。軍營裡是要賞罰分明,可為何賞為何罰?能打仗的百戶,可未必分說的清楚。上頭的政令,也得巧舌如簧的他們用通俗易懂的話告訴目不識丁的兵士。”
徐景昌瞠目結舌:“這樣的人才,上哪裡尋去?”
庭芳道:“叫錢先生選了伶俐的培訓!再則許他們好處,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乾的是幕僚師爺的活兒,卻一樣能升官。咱們單劈出一個官職,可與將領為一個系統。做的好了,還能領兵打仗,成就萬世偉業。還有,文臣武將無需涇渭分明,這些退下來的將領或還年輕,無可去處,就讓他們去做主政官。哪個領兵打仗之人不用算錢糧?不用統管後勤?只怕做了縣太爺,比才考成進士的縣令還強些。只要當兵的有奔頭,不怕勾不著人才。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來的人多了,便是咱們思慮不周之處,也有的是人彌補!”
徐景昌撫掌:“妙!我常苦惱無將才,你的法子好。”
庭芳立刻潑了盆冷水道:“想要得用之人,從來不易。便是咱們做大了,你的眼界也上去了。現在覺得得用的,將來就覺得不好了。人才不必操心,咱們還得想如何使好庸才,那才是本事。”此話乃庭芳做主管時的血淚經驗。先前公司才創業,招的盡數是妖魔鬼怪,好容易帶出個得用的,一轉眼人辭職了,又得重新帶。矮子裡頭拔將軍,拔來拔去滿意的都極少。待到公司發展出了規模,以為可以好好選選人、噹噹大.爺。誰料盤子大了要求更復雜,不中用的還是不中用。故庭芳先前帶著振羽,雖覺得她苯,忍了那麼許久,就是前世磨出的性子。他們徵的兵,大字不識一籮筐,比前世遇著的混世魔王們還令人頭痛,所以能把他們排程起來,才算的上是高手。
夫妻兩個太年輕,所學到的東西都太少。只能自己摸著石頭過河。徐景昌把今夜的談話,拿張紙寫了。寫的當口,又有新思路,不免塗塗抹抹。庭芳見狀,不去攪他思路,悄悄退出房間,尋君子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