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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篇都說不出來,不叫師父打死了去。”
昭寧帝靈光一閃,道:“我差點忘了你師父,得下旨把他招回來。還有陳鳳寧,他磨蹭什麼呢?還想出了正月在入京不成?”文臣如此肆無忌憚,不就是因為他沒心腹麼?嚴鴻信是讀書人,當了閣臣就站去了讀書人的方向,再不肯多幫他。袁首輔更是幾次提出要告老,他手上一個得用的人都無!也不能次次指著徐景昌板道理來噎人,他肚子裡那點墨水,真個吵起來,不夠給人塞牙縫的。文臣的牙尖嘴利,他可是見識多了!
五軍都督府那一攤子徐景昌還焦頭爛額,朝中事更沒興趣管,只提醒了一句:“我師父君子端方,不耐俗物,求陛下賞個修書的活計與他吧。”
“……”為什麼葉家的腦子全長女人身上!?鬱悶的昭寧帝又想起庭芳,趕忙問道,“四丫頭怎樣了?”
徐景昌垂下眼,低落的道:“不是很好。”
“還沒醒?”
徐景昌道:“醒了,精神不大好,王太醫說要靜養。女人家一旦坐了胎,就似我們上了戰場,全看閻王心意了。”
昭寧帝妻妾成群,無法感同身受,只得道:“你別太憂心,她猛的很。擱旁的女人才懷上就恨不能躺床.上了,她還敢跑馬!”最狠的是連跑七天屁事沒有!這體能能幹翻一半男人了好嗎!
徐景昌聽到此言,心中更難受,是啊,庭芳身體那樣好,不是被他氣的,再不能病的起不來床。悶悶的道:“陛下,臣有事相求。”
“說。”
徐景昌正色道:“太傅想替母請封誥命,請陛下開恩。”
昭寧帝頓時蔫兒了:“為了哄你媳婦兒開心,又拿我做筏子。”
徐景昌哀求道:“陛下……”
昭寧帝正對徐景昌滿心愧疚,若非他掌控京城不力,徐景昌怎會在暗無天日的詔獄裡呆那樣久?他膩歪庭芳,卻是不曾疑過徐景昌。想起詔獄的條件,與不知前路的恐懼,擺擺手:“行行行,橫豎太傅都給了,一品太夫人不算事兒。我就是煩沒個人幫我跟那起子老頭掐架。”
徐景昌躬身行禮道:“謝陛下。”
昭寧帝瞪著徐景昌:“走啦,別到我跟前礙眼,有個厲害的老婆了不起啊!?”
饒是徐景昌心情不好,也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憋了半日,道:“是很了不起。”
昭寧帝炸了:“徐景昌,你給我滾!”
徐景昌目的達到,圓潤的滾了。
徐景昌走後,昭寧帝又宣了趙總兵。見禮畢,昭寧帝先問:“胖子呢?”
小胖子早就不胖了,然而皇帝要管他叫胖子,那也只能受著。趙總兵淡定的道:“去瞧他姐姐了。”
昭寧帝想了一回:“哪個姐姐?”
“葉太傅。”
“……”昭寧帝道,“我這是繞不開她了!才徐景昌替她母親請封誥命!”
趙總兵道:“陛下同徐景昌說了接徐清之事麼?”
昭寧帝搖頭:“兩歲的娃兒,催他也是那般速度進京,索性不說。我今日請小舅舅來,是有一事相商。”
“陛下有何吩咐?”
昭寧帝道:“不是說文臣裡頭有許多派系麼?怎地我覺著他們抱團來著?常說上.位者要制衡,如何制衡?”
趙總兵嘆道:“陛下,臣明日就要回大同了。”
昭寧帝怔了怔。
趙總兵道:“陛下信任臣,臣感激不盡。然臣也說句實話,臣久居邊疆,不熟中央。原先同朝臣的關係只是泛泛,文武兩道,不合的多,陛下問臣,是不中用的。”
昭寧帝道:“我問誰去?”
趙總兵耐著性子道:“萬事萬物,都不離本源。臣問陛下,治國是什麼?”
昭寧帝無法回答。
趙總兵道:“陛下懂了什麼是治國,便能分辨忠奸。能辨明忠奸,自能生出手段制衡。國泰民安不是四個字,而是什麼樣子,才是國泰民安?百姓有幾畝田,有幾頭牛,才可順利繳稅?要怎生才能不委屈了官員,又叫他們不得淋尖踢斛?朝臣是否抱團,陛下如何制衡,都是小巧。就譬如行軍打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目標是什麼,全憑想象,再胡亂指揮一氣,那便是紙上談兵了。”
昭寧帝又問:“怎麼才能瞭解?”
趙總兵笑道:“陛下,臣非孔孟,亦沒學過治國,幫不了您了。”
昭寧帝有些不高興:“我不想去問上皇,他能拿捏朝臣,卻不利百姓。我不想要那樣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