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做為昭寧帝造反的狗腿子之一,房知德入京的訊息是要報與昭寧帝知道的。畢竟由房知德運營的隸屬於徐景昌的船隊,供應者皇宮與定國公府的日常。所以說昭寧帝與定國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吃飯都在同一個鍋裡攪。因此,昭寧帝對海運生出了一絲好奇,登時就生出了去天津圍觀船舶的念頭。
面對這麼一個如脫韁野馬的皇帝,內閣表示心好累。天子出行,最是勞民傷財。偏偏昭寧帝要騎馬去,朝臣哪裡肯放,出了事兒算誰的?可昭寧帝的理由也很正當,皇家是經常打獵做耍的,那更勞民傷財。但昭寧帝上.位以來,京城都沒出去過。此刻要去瞧瞧稅收大頭的海運,深刻了解一下港口與海關,也是應有之義。吵了半上午,閣臣實在攔不住他,韋鵬雲立刻就出了個損招:“臣等都不精海運,誰跟了去都分說不明白。不若請太傅陪同,陛下以為何?”
陳鳳寧抽抽嘴角,太損了!他外孫女是孕婦,有她拌住,昭寧帝想走快些都不能,只能慢吞吞的乘御輦。
說話間,徐景昌就被拎進了乾清宮。聽聞昭寧帝要去看熱鬧,韋鵬雲那混蛋還要庭芳陪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直接反對道:“陛下,京畿白娘子教雖式微,到底有小撮流寇藏於市井。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陛下三思。”
韋鵬雲驚訝的看著徐景昌,唉!你還有不順著皇帝的時候!早知道先請你來了!
昭寧帝很不高興的說:“你們總說海運海運,我卻是見都沒見過!不獨沒見過船,海長啥樣都不知道。天子富有四海,我連自傢什麼情形都不知,豈不是笑話!”
徐景昌鄙視的看著昭寧帝,別以為他不知道這貨就是被關煩了。登基半年,打第一日起就一日都不曾歇過,要說累是真累,想歇歇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京郊那麼多地方不去,跑天津去作甚?天子出行又不似他們跑馬,一個來回好幾日的功夫,折騰庭芳呢?
袁首輔嘆了口氣,他做了多年京官,說是看著昭寧帝長大的都不為過。那熊孩子憋到今日才鬧騰已是不易,去趟天津還算能接受,只得道:“陛下既要巡幸京畿,不若把沿途都瞧上一番。雖引了些流民種田,到底好不好,且還要仔細尋訪。還請徐都督派上幾隊人馬,御輦出行前去查探一二,御輦過後再瞧情狀。這幾年來邪.教橫行,京畿百姓苦不堪言,趁此機會瞧瞧他們的生計也是好的。”總不能白耗了銀錢,收買些人心才不至於那麼虧。
昭寧帝之所以有底氣出門,就是因為他的內庫頗豐。蓋因從福王到昭寧帝的身份還不大轉的過彎來,往日作坊燒錢太狠,他便有些摳門,日常相當省儉,且精於算學,內務府是打死都不敢在賬目上糊弄這位主兒。不知不覺攢了一筆,突然就想出門浪了!橫豎又不花國庫的銀子,量朝臣也不會反對的太狠。果然半上午也就說服了。
徐景昌頭痛的道:“臣請隨駕,太傅就別去了吧。”
昭寧帝調侃道:“你家太傅就是隻野猴子,你休替她做主,且問問她肯去不肯去!”
袁首輔臉都綠了,嚴肅的道:“陛下,豈可在乾清宮如此戲弄太傅!”
昭寧帝:“……”帝師這倆字真是太討厭了!
袁首輔一臉道貌岸然,嚴鴻信覺得對袁首輔的虛偽應該需要更深層次的理解。
袁閣老闆著臉,用氣場逼的昭寧帝縮了縮脖子,表示再也不孟浪了,才放鬆了表情。他先前不大把庭芳放在眼裡,入京即被昭寧帝冷落,眾人跟著當她不存在。可袁首輔一日裡有半日跟昭寧帝打混,昭寧帝不算悟性特別好的皇帝,但時不時嘴裡蹦出兩個新詞,尤其犀利。這兩個月的進步比往日也快了許多。想都知道那是葉太傅教的。再加上起居注不得靠近,更證實了他的猜測。
江西是個存在感頗低的身份,任邵英入京之前,戶部清吏司都沒有江西,稅收併入安徽清吏司一併管理的中部省份,硬是在受災之後,被庭芳重建的與江蘇有得一拼,只比不上浙江,將來還未可知。這位太傅至少在經濟上確有長才。做為首輔,自是要有些風骨。對有才之人報以敬重,體現的是他的風度。昭寧帝那樣倚重太傅,能梗著脖子拍到馬屁的機會是不多的。袁首輔眼疾手快的拍到了,把陳鳳寧慪的半死,手快有手慢無!中樞果然人才濟濟啊!
昭寧帝被耿直的文臣訓斥了,只得捏著鼻子道:“那便問問太傅願不願同去吧。”
徐景昌默默想:堅決不放她出門!御輦從京城到港口,足足要走兩日。其中各種顛簸不便,不可贅述。此回懷胎一直不順,不比往常,不能貿然行.事。
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