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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為著噁心陳氏。陳氏軟弱歸軟弱,心地還是極好的。三房有什麼事,她能幫的都帶手幫了。故雖不滿陳氏,換個角度卻又想,她做冢婦的大度總是有的。原想著自家還能活幾年,替庭樹娶個厲害的媳婦,她做老封君便是。哪知親兒子沒良心,庭樹不中用,老太太豈能忍秦氏蹬鼻子上臉?掃了陳氏的臉,她將來如何管的住一家子?這也是為什麼不收拾庭樹,等著陳氏出月子自己收拾呢!
秦氏倒好,蹦出來作死!老太太想著同她不親近的三老爺,又想起庭樹的熊樣,氣不打一處來,終是惡狠狠的罵道:“小婦養的!真個上不得檯面!”
秦氏的眼淚唰就下來了,老太太指著和尚罵禿驢,她往後再沒臉見人了。劉姨娘也羞的滿臉通紅。水仙和百合委屈的直咬嘴唇,她家姑娘又沒做錯,老太太一句把她們姑娘也掃到了。若庭芳在此,必定覺得她家丫頭想多了。她只是小婦生的,又不是小婦養的,妥妥的大婦親教養大的,怎麼是罵她呢?必須不是罵她呀。
可惜臉皮厚如庭芳的世間少見,越氏看秦氏都要崩潰的模樣,不好不顧弟媳的面子,強笑道:“老太太糊塗了,怎底捨得罵起自家孫子來。依我說都是刁奴挑唆的,且處置了這幫子背主的奴才,叫大夥兒好好瞧瞧下場,還敢不敢欺瞞主子!”又勸秦氏,“弟妹也是,不是做嫂嫂的說你,刁奴總不是隻刁一日兩日,你忒心軟了些,便是抹不開臉,回了老太太處置了,再沒今日的官司。到底是你奴才犯事兒,你還是親去大嫂那裡陪個不是才對。”三言兩句,便把秦氏定性為被刁奴欺負的心慈手軟面皮薄好人兒。
鄭媽媽見秦氏被撇開了去,知道自己落不著好,扯著嗓子要說話,奈何被帕子堵的嚴嚴實實,只有喉嚨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老太太只瞧了她一眼,便知鄭媽媽想胡亂攀咬。雖大不滿秦氏,然真個休了她又要操心一回庶子的婚事,兩相權衡,還是放過了秦氏,只不想讓她好過。便問秦氏:“鄭婆子是吧?是你的陪房?”
秦氏抖著點頭。
“你既無能,我做婆婆的只得越俎代庖。尋個人牙子來,遠遠賣了吧。”老太太補上一句,“有這樣的婆娘,想來相公也不算好東西。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索性連兒女親友一併賣了。葉家還不至於缺了人手,今晚就調幾家子與三太太使吧。”真當老孃治不了你們了還!
鄭婆子五雷轟頂,劇烈的掙扎起來。婦人因生育過,又長期做活,力氣並非丫頭能比。茉莉等四個丫頭不防她,綁的更是不專業,竟叫她掙脫開來,扯掉嘴裡的帕子,厲聲尖叫:“是三太太,是三太太叫我說的!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老奴冤枉啊,冤枉啊!”
秦氏差點背過氣去!老太太卻被氣樂了,她若不下死手,這頭賣了,那頭悄悄贖回來放了良亦是出路。如此鬧將開來,把與秦氏的情分都鬧沒了,秦氏再傻的保她,她也不怕麻煩再替兒子娶回媳婦。杜媽媽何等機靈之人,不用老太太使眼色,早帶著幾個婆子撲上去又把鄭媽媽綁結實了。秦氏以膝行步,撲倒在老太太腳下,泣不成聲。
樂了一回,老太太又斂了笑容,吩咐道:“可見前日怨不得庭樹,他才多大的孩子,沒人挑唆必不敢做違禮之事。也是我精神短了,家裡什麼時候有刁奴都不知道,倒叫他白受了他老子的委屈。既要清理門戶,沒得清了三房的,不清大房的。跟著庭樹的那起子,連老子娘都給我捆了。”
越氏一驚,跟庭樹的就有四個小子兩個丫頭並乳.母,頓時就要清出去七八家。說著是替庭樹出氣,實則拔其爪牙。她就不信牽連不到周姨娘的人,此事本已揭過,秦氏和庭樹,還真不知是誰連累了誰。
庭樹還在學裡與兄弟們練字。忽聽外頭長隨丫頭鬼哭狼嚎,跑出門一看,只見管家石興旺領著幾個人把他的長隨並丫頭用繩子串了,正往外拖。幾個人見了他,還沒來得及哭求,就被堵了嘴一路往外拖去。隔牆更是能模模糊糊的聽見哭喊。喉嚨乾澀的喘不過氣,艱難的問道:“石叔叔……”
石興旺恭敬的說:“大.爺叫老奴興旺便是。”
庭樹拋開稱呼:“還請告訴我一聲兒,所為何事?”
石興旺道:“老太太今日查了查家裡,發現好些個奴才自家生了歪心思,挑唆的主子不學好。不單大.爺您的,三太太的陪房都連親戚都攆了。大.爺休急,老太太正翻花名冊,保管晚上就替你補好人,再委屈不到您的。若有不好的,吩咐老奴一聲兒,家裡沒有就再買。老太太說了,旁的不論,頭一樁就是不能委屈了姑娘爺們的。”
庭樹腦子嗡嗡作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