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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媽媽打死。蠢貨!葉.庭芳管魏家的叫舅舅,她管魏家叫什麼?
鄭媽媽叫庭芳噎的半死,仗著自己是秦氏的陪房,並不怕她個庶女,賴在地上就嚷道:“哎喲,再沒見過潑茶水的姑娘,幾輩子老臉都丟盡了!我不活了!不活了!”
庭瑤壓根就不搭理她,淡淡的對丫頭吩咐:“堵了嘴,捆了送到老太太跟前去。”誰愛跟個下人對嘴對舌。哪知庭芳竟不知從何處摸出根繩子來遞了過去,指著房梁道:“那兒好掛,繩子送你了,不用謝。”
庭玬忍不住爆笑,攥著拳頭把桌子捶的震天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四妹妹!四妹妹!哥哥我服了!”
鄭媽媽氣的渾身發抖,尖利的道:“我是伺候了太太的人,你們眼裡還有沒有長輩?”
庭琇再忍不住,呵斥道:“住嘴!分明是你糊塗,沒事帶上我娘作甚?我娘叫你來說胡話的?”
庭瑤冷笑:“我卻是個沒臉的,喊了半日,也沒人聽我的。罷了,我既捆不動個奴才,還是請老太太來捆吧。”
茉莉嚇的寒毛豎起,她就閃了閃神,自家姑娘便不高興了。忙劈手搶過方才庭芳扔在鄭媽媽身上的繩子,也不管技法,三下五除二把鄭媽媽胡亂綁了。鄭媽媽猶在掙扎,嘴裡不住的嚷。庭琇的丫頭見自家姑娘要氣暈了,忙掏出帕子把鄭媽媽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庭芳的丫頭水仙百合亦上來幫手,幾個丫頭齊心協力就把鄭媽媽拖出去了。
學堂裡霎時安靜下來,尷尬立刻在屋內蔓延,眾人都不知說什麼好。康先生出來輕咳一聲:“愣著作甚?上課了!”近來鬧什麼呢?還讓不讓他過清淨日子了!!!
眾人見康先生面色很難看,都只得回位置上,心思早已千迴百轉。庭瑤有些後悔,算計庭樹之事看來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太不妥當了。庭樹低著頭,滿心苦澀,他成了庭芳的陪襯,越發顯的他不知禮。他何嘗真不知理?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奈何周姨娘磨了他那麼許多年,只說不得叫娘,叫聲舅舅也不算白生了他一場,想著只要瞞著家裡便無事,誰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風口還恰對著親爹。雖不覺得冤枉,還是有些委屈。
庭蘭就單純多了,只管看不上三房,果真上不得檯面,怪道在老太太跟前沒臉面。葉.庭芳那潑辣貨,是你能招惹的麼?庭蕪還沒長到明辨是非的年紀,幾日功夫整個人都亂了,瞧大哥哥那事,必是不能叫的,然既不能叫,怎底婆子又敢公然說?庭芳看似惱怒,又不像惱這個!到底叫不叫得舅舅啊?倒是有個人來給她個準信兒啊!
三房幾個的尷尬比庭芳不差,當家主母的心腹幹出的事兒,不把主子掛上才怪。鄭媽媽叫庭瑤綁了,老太太不公然訓斥幾句,倒像覺得鄭媽媽說的有理了。才罰了庭樹,難道鄭媽媽比庭樹還精貴不成?庭琇不願想親孃的不是,心裡只管怒罵鄭媽媽。餘下的幾個對秦氏可就沒那麼尊敬了,各自在心裡把秦氏的智商嘲笑了個死,面上半點痕跡不露。庭松一面幸災樂禍,一面愁自家有個不靠譜的嫡母,日子難過。扭頭看向庭芳,又看了看周圍,只見大家臉上各有表情,唯有庭芳與庭珮兩個,竟就這麼認真聽講了!!心中大大寫了個服字,要不是四姑娘是位姑娘,光這沉得住氣的本事,葉府將來就是她的了。
庭芳心裡也急,她家魏舅母算不上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可若非要事,斷不會天寒地凍的來。葉府的莊子離城裡二三十里路,她有毛病才來消遣。往日裡不要錢只單純來瞧,總是天氣好的時候。或送些小玩意,或送些土產,不值幾個錢,就是認真的表個心意。前陣大雪紛飛,庭芳就掛心舅舅的身體,只一樁一樁的事紛至沓來,忙的顧不上。如今舅母上門來,必有急事。只如今多想無益,又信得過自家養的丫頭與看家的胡媽媽,還坐的住。不過閃了閃神,忙又將心思放回課堂。
康先生見學生裡通只有兩個還有心的,想著方才的鬧劇膩歪的不行,索性隨意講了些內容便下了課。庭芳飛快的收拾東西預備回家,忽覺得袖子往下墜了墜,一個荷包的穗子尾巴隱隱露在了袖子外頭,疑惑的扭頭,只見庭珊不動聲色的微微眨了眨眼,頓時想明白了荷包裡是什麼。拉住庭珊的小手,在她掌心裡飛快寫了個謝字。庭珊回握住庭芳的手,乾脆拉著她往外頭走。庭芳的心暖的幾乎要融化,明媚春光填滿四肢百骸,連日來的鬱悶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世間還是好人多哇!庭芳歡快的原地滿血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