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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只管報喜不報憂。可又騙的過誰去?一屋子庶出子女當是死麼?陳老太太早把老頭子打的半死。完了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管撿好東西往京裡送。母女兩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把陳大嫂氣的夠嗆。如今正在路上挽袖子預備胖揍妹.夫,若再看到添個妾,不定鬧成什麼樣呢!
通房搬家還勞動不到陳氏,點了個大丫頭陶菊看著,自己歪在床.上閉目養神。才空了幾日,丈夫便守不住。她要有個三長兩短,保管她前腳死了後腳新娘子是誰家的都看好了。兩女一兒從此落到別人手裡,婚喪嫁娶由別人說了算,嫁了個這樣的丈夫,真是連死都不敢死。都說練字最磨人,她往日煩了寫上一兩頁便好;可練字也最累人,身子骨弱到如今的地步,再不敢動那些的。閒了更煩,不由道:“偏四丫頭不在家,她在家裡一個頂十個的鬧騰。”
胡媽媽笑道:“我去請她回來便是。”
“耽誤她功課。”陳氏搖頭,“老太爺最重學業,雖嘴上不說,心裡極疼她。往後嫁的好了,與大丫頭守望相助,我也放心了。”
“看太太說的,”紅梅笑道,“下半晌她在學堂裡也是練字,咱們屋裡炕上那面牆橫豎叫她釘的盡是窟窿眼,在家練也是一樣。正好陪您吃午飯。現在還早,不好攪了她,怕她又掛著。不如午間我去接她回來,下午您看著她練字,比在學裡自己湖寫還強呢。”
陳氏道:“我哪敢比康先生。”
“噯,誰比他了。太太你或許寫的不如他,看總比他強吧?我聽胡媽媽說,打小兒您是老太爺親教的呢。便是學不到老太爺的本事,眼光總有的。”
無聊的陳氏被紅梅說服了。白日裡睡不著,又不敢抱著兒子逗——怕過了病氣,盯著桌上的西洋座鐘發呆。好容易熬到午間,紅梅正出門,哪知庭芳已蹦了進來。才到廳裡頭就大嚷:“有吃的沒,我餓了。娘可好些?在睡覺麼?”
陳氏頓時笑開了,嗔道:“還好我沒睡著,不然早被你吵醒了。姑娘家回回那麼大動靜!”
就是知道你沒睡著才嚷!一蹦三跳的衝到陳氏跟前開始嘰嘰呱呱的說話:“娘,你不知道前日三哥,哈哈哈哈,他把‘隆禮至法則國有常’寫成‘國有方’;偏前日聽說咱們那位大師兄正好反了,把‘尚賢使能則民知方’說成‘民知常’。把康先生氣的呀!一狀告到二叔跟前,二叔昨日憋了一整日,今日早早從衙裡回來,在學堂裡痕捶了他一頓。”
“啊?打傷了沒有?”
“哪兒啊,他居然敢跑!”庭芳太佩服了,“二叔在後頭追,他在前頭跑,愣是把二叔氣的忘叫人堵住他。竟叫他跑去老太太院裡了。”
陳氏:“……”
“還有呢!”
陳氏忙問:“還有什麼”
“三哥跑去老太太院裡,想著老太太護著他。還沒進門,就叫二嬸給堵了。叫錢媽媽一根繩子綁了,拎到學堂裡來。”庭芳強調,“是真拎哦,跟廚下拎雞崽子一樣。我們再忍不住,鬨堂大笑。二叔一臉大仇得報的表情,同二嬸來了場男女混合雙打。”
“噗!”胡媽媽笑指庭芳,“你那是什麼形容詞。”
庭芳看了胡媽媽一眼,心道你沒看過羽毛球,不然能笑的更爽快,繼續道:“二嬸好大力氣,只把三哥打的鬼哭狼嚎。後頭二叔都心疼手軟了,父子兩個一起求‘別打了,別打了,看傷著’!”
“真個打重了?”
庭芳大笑:“二嬸涼涼的道:‘專使人做的藤條兒,保管痛的他撕心裂肺,卻半點不傷筋骨。他今日就撞上了,恰好練手’。三哥是不是痛的撕心裂肺我不知道,反正是喊的撕心裂肺‘親孃啊!你真是親孃啊’!我們原是嚇著了,給他一嗓子喊的全都笑趴下了。他現嚷著跟我們絕交呢。我實忍不住笑,又怕他惱我,就跑回來了。哎呀,別攔著我,我出去笑五分鐘。”說完真個跑到門口哈哈大笑起來。
陳氏怔了怔,聽她在門口大笑,不知怎底也跟著笑岔了氣。胡媽媽一面笑一面罵:“再不許她中午回來,一回家屋子都要掀開了。”
歡樂是會傳染的,陳氏笑的跟多的是氣氛,而非事情的本身。待庭芳笑完回來,點了點她的額頭:“就你會樂,還不給你三哥送藥去。他往日最疼你的。”
庭芳擺擺手:“送什麼藥,就沒傷著。我回頭送他點吃的。哎喲,我笑餓了,家裡有什麼吃的沒有?”
胡媽媽無語的擺飯,庭芳早等不及,跳上炕就大快朵頤,一邊吃還一邊說:“魚好吃,娘吃點兒?”
陳氏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