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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鬆了口氣,福王氣消了。立刻覺得頭昏腦漲,估計是感冒。洗完澡,庭芳喝了一大碗薑湯,躺在床上由丫頭治療。很久沒生病了,庭芳難受的很。迷迷糊糊覺得丫頭走了,把自己蜷成一團。牙關緊咬,不肯發出聲音來。
次日一早,庭芳掙扎著起床,卻是想起沒辦法騎馬回家。還得喚丫頭:“替我備車,我要回家。不能過了病氣給殿下。”
規矩都是這樣,丫頭忙去回報了福王。福王放庭芳走了,自己在家中生了半日悶氣,至下午,終究是起身去了嚴家。
福王看著嚴春文就一百個厭煩,接出來,家都懶的回,直接把人扔去了趙貴妃處。再回家,空蕩蕩的。又怕庭芳真的病死了,使人去探病。
庭芳確實病的厲害,作坊那地界兒,說是室內,但空間大,匠人又都幹活,不覺得冷,保暖就沒怎麼做好。福王當然踩著腳爐,但他人一走,沒人添炭,火就滅了。王府並非皇宮,沒有整套的地龍。跪了四個小時不能動彈,也就是庭芳身體好,擱普通小姑娘,病死都不稀奇。
葉家安安靜靜的,病了倆祖宗,上頭全在氣頭上。葉俊德搓著手問越氏:“四姐兒不會有事吧?”
越氏頭痛的道:“看天看命的事兒,你別急,我多照看些。”
“都是我累的她。”
越氏搖頭:“是咱們家累的她。她心裡有數,咱們家真個沒出息,有事只能派姑娘家出門。”
葉俊德老臉一紅。正說話,杜媽媽來了:“嚴家江淑人來了,老太太不想見,還請二太太去招待一下。”
江淑人是來探望庭芳的,老太太強忍著撓她的衝動,順道把已經伸爪子要撓人的陳氏摁住,仁至義盡。江淑人沒進的正院,越氏迎了出來,給引到了東院。庭芳躺著,面色赤紅,高燒不止。庭蕪跟陳恭兩個眼睛都哭腫了,還在邊上抽噎。庭瑤主持大局,叫江淑人看了庭芳一眼,又帶到書房喝茶。
江淑人滿臉愧疚:“實是我們家對不住姑娘。”
庭瑤淡淡的道:“天家威嚴,女兒出嫁之前沒分說明白麼?”
江淑人苦的說不出話來,她知道天家威嚴,還同女兒一起看了史書。光記得縱容夫君作惡是要凌遲,卻又把握不住勸諫的度。哀哀慼戚的道:“是我們家的錯,生累了姑娘。”
庭瑤冷冷道:“望王妃記得我妹妹跪了那麼久的情,高抬貴手。”不是庭芳勾搭了徐景昌,認了主的人敢向著別個,打死都不冤。踹一腳跪兩個時辰,真得謝福王不殺之恩。
江淑人羞的滿面通紅,連連稱是。庭芳未醒,感謝的話沒法子說。放下禮物,落荒而逃。庭瑤忍了好久,才沒把江淑人留下的東西丟出去。越氏又去掀庭芳的被子,看她的膝蓋,還是腫著。苦笑:“可別叫你娘看見,這可得哭幾夜。”
庭瑤眼圈紅了紅:“哪敢讓她知道。都是騙她說被殿下晾著,著了涼。不然老太太哪裡就摁的住她了。”
越氏道:“誰這麼害我庭珊,我也要拼命的。”
庭瑤擦了擦淚,對庭蕪和陳恭道:“你們倆個都寫功課去,別裹亂。別叫你們四姐姐病著還操心你們。”
庭蕪抽噎著應了,把陳恭拖走。
越氏守到晚上,陳氏被老太太放了回來,接著守。庭瑤見陳氏守著,她就去睡了。第二日清早,走到庭芳房中,陳氏已在塌上歪著了。庭芳見了庭瑤,有氣無力的說:“有粥麼?”
庭瑤一疊聲的使人拿粥,又問庭芳:“好些了”
庭芳點頭:“不過是著涼,明兒就好了。待好些,還要去給殿下請罪。”
庭瑤苦笑:“你也是拼。”
庭芳笑:“我活該。”誰讓她想幹事業,不想當小女人。別說古代,就她上輩子,為了取信於老闆,證明自己比男孩子強,工作頭幾年,哪天不是加班到十二點,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從她之後,老闆開始招女生了。路總要人去踩,她既強悍,踩又何妨?她踩了,後來人就順了。形成慣性後,她的天花板也會消失,良性迴圈。想要啃掉最大那一塊蛋糕,不作點死怎麼可能。
庭瑤摸摸庭芳的額頭:“比昨日好些,喝了粥再睡會兒。”
病中的庭芳有些脆弱,笑問庭瑤:“大姐姐覺得我傻麼?”
“不傻。”庭瑤笑道,“我也不傻,就是慫。”
“你哪裡慫了?”
庭瑤道:“畏懼流言蜚語,不敢跟你一樣玩命。”
庭芳笑了,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還是那句話,如果能重來,她還是會選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