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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的主意?”
老太爺讚許的看了看庭瑤,卻搖了搖頭:“福王不是蠢人,這樣混的主意,只怕他自己想的。平郡王撿了個不大不小的事來噁心他,他也撿個不大不小的事回敬。太子都無需露面兒。”
庭瑤又問:“老太爺,我怎麼辦?”
老太爺嚴肅的道:“你給我繃住了!聖上年高,我和太子都不敢動彈,福王既是太子的人,他一準又打滾不肯結婚。只要他耗著,太孫選妃的事就得跟著耗。你別慌,切記穩重!你們姐妹本來就友愛,我是放心的,在外人面前不需要裝,裝過了就不像了。你們姐倆該怎麼處就怎麼處。”
又扭頭問庭芳:“四丫頭,你的書呢?”
庭芳鄭重的道:“差不多了,起名叫《立體幾何》,乃《幾何原本》上化出來的。重在講溝渠水利,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兒。後頭還有《解析幾何》與《微積分》,我慢慢寫。寫太快了人家還不信。”
老太爺是聽不懂的,只道:“貪多嚼不爛,你先出淺顯的,先打出名聲去。人怕出名豬怕壯,既然出了名,就要出的天下皆知,做那開山祖師,一代大家。朱熹在當時,也有不少人罵的,你瞧現在還有人公開罵麼?半死不活的你可就真帶累姐妹們了,自家還落不著好。”
庭芳點頭:“旁的不論,算學上我是不怕的。當著您透個底兒,當今戶部的老吏捆起來都不如我,這上頭,您放心。”
老太爺嗤笑:“那起子老吏,見天兒被福王擠兌,想來都不是什麼好貨。也是委屈了你,不是為了葉家,你快快活活的嫁福王沒什麼不好,又體面又自在。”
庭瑤跟著嘆了口氣,她是很想很想當太孫妃。只要做了太孫妃,她爹就不敢慢待她娘。君臣之別如天壤,親爹也得匍匐於她腳下如螻蟻。什麼周姨娘庭樹的,都不配鬧到她跟前。確實委屈了庭芳,她那性子本來就難找到合意的。
庭芳笑道:“只要我姐姐當了皇后,我在孃家更體面更自在。姐姐肯護著,誰又敢動我?我跟二哥三哥都挺好的,更不用操心。反倒是姐姐不得臉,我才要遭殃。我畢竟是大房的,便是二哥三哥再真心,越不過大哥去。再說了,水利多大的事兒?我才弄出來沒人信,待過幾年,他們嚐到甜頭了,爹爹敢出么蛾子,聖上就能摁死了他。”
老太太皺眉問:“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打哪學的?”
庭芳道:“天生就會,您就當我神仙託生的吧。”
天下奇才多了,老太爺不以為意:“先不論那個,熬不過眼下,便是你天縱奇材也無用。”
庭瑤問道:“平郡王……是什麼意思?”
老太爺道:“摸不準。像是專給咱們添堵,又像是給太子上眼藥。太子沒那麼好動,只如今我們再不好同太子親近了。倒是四丫頭,要你趕緊出書,就是要招的福王來。日後有要緊事,還得你們去聯絡。”聖上年事已高,看著健朗,換季的時候傷風感冒比年輕時要拖的更久了。老健春寒秋後熱,再跟房永春似的看都不看太子一眼才是要倒黴。瞅著是直臣,以為做了直臣就是康莊大道了?心向著自己的才是直臣,向著別人的,哪怕那個人是親爹,都是奸臣。此時不做準備,待太子登機,他有他的班底,葉家還混什麼?
老太太道:“四丫頭,你就真個願意不嫁了?再跟福王鬧做一處……”說著,看了老太爺一眼。要人犧牲了自個兒,總得人家真願意。不願意趁早說明白,別中途抽板子。現家裡還有一群扯後腿的呢,幾個掌舵的再不齊心,那就啥也別說了。
“為著家裡我願意。”庭芳實話實說,“再說了,瞅瞅我爹的模樣兒,我要嫁了她那樣的,不是被氣死了,就是被他打死了。爹爹那樣的男人總佔多數。三妻四妾朝秦暮楚。我要嫁了誰,頭一條不許納妾,不獨不許納妾,連秦樓楚館都不許去。全天下的男人也沒有能做到的,老太爺您還有倆妾呢!”
老太爺膝蓋中了一箭,四丫頭你是專克我的吧?
九歲的小女孩兒一本正經的說話,老太太竟也習慣了。甘羅十二歲拜相,少年老成的人,她家孫女還不算獨一份。時間長了不刻意提起,都快忘了她是孩子了。朝代更迭真是多事之秋。想想去年,對庭芳還沒什麼印象,今年就捧心尖子上頭了。
庭瑤越發愧疚,福王之於庭芳是最好的選擇了。只是愧疚歸愧疚,她不會退縮。娘四個在一條船上,這船,不能沉。心中暗自發誓:待盤活了整盤棋,必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