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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修繕水利,大老爺才升的工部侍郎,忙的腳打後腦勺,全顧不上家裡。偏偏四月初八是老太太生日,算來是五十的整壽。恰是烈火烹油的葉閣老府,怎麼著也要大辦。打初一上頭,就不住有人來送禮。整個葉家上上下下都不得閒,學裡全停了課,只有庭芳還在跟數學死磕。
葉家的三個媳婦倒有兩個不中用,老太太只好抓了楊安琴的壯丁。庭芳知道自家媽是個拎不清的,為了讓楊安琴安心忙著前頭,她主動接過了照看熊孩子陳恭的活兒。搬了工具跑到東跨院的東廂房裡,佔了陳恭的書桌,一面寫一面看著陳恭。
庭芳來了,庭蕪也跟著來了。近來事兒多,庭蕪又在跟周姨娘與庭樹慪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把她憋死了。陳恭至今還不大下的了床,庭芳就讓婆子搬了個乾淨的炕桌擺在床.上,拿床當炕使,弄了一副跳子棋讓他們兄妹兩個玩,自家還是整理書籍。
有庭芳看著東院,陳氏與庭瑤等安心在正院裡幹活。楊安琴與越氏分工協作,楊安琴帶了陳氏,越氏帶了秦氏,分成兩組,一組抄禮單,一組驗禮品入庫。老太太則搬了個大賬本,比對著去年的禮,來觀察諸人的態度變化。楊安琴寫禮單並不是來一份寫一份,而是按照朝廷六部,官職從低到高的排序,先撿出來,而後再抄。她這頭抄完,越氏接過檢視有無破損、品質級別是否能對上,再過到老太太手裡對比。老太太那頭也只需按照六部捋過去,整個過程井井有條、忙而不亂。
一時間,杜媽媽進來回話:“老太太,福王來了。”
秦氏眼皮一跳。老太太從容笑道:“福王殿下最是灑脫,只怕是來尋四丫頭玩的。直接引去東院吧。橫豎他不耐煩跟我們寒暄。”
秦氏張了張嘴,被身後跟著見習的庭琇捅了捅腰,想起前日庭琇勸她疏不間親的話,硬生生的將抱怨嚥了回去,低頭不語。
福王確實沒心情跟不相干的人寒暄,直找到庭芳,把自鳴鐘塞到她手裡:“送你的。”
庭芳想著自家擔負的接線員任務,問道:“好端端的,怎麼送我這個?”
福王哈哈大笑:“我從太子哥哥家搬了七八個,送你一個耍。這個寶石鑲嵌的多,你們姑娘家喜歡。”
陳恭看到福王都快嚇尿了,躲在被子裡抖啊抖。庭蕪方才想起來,見了福王要行禮的。趕緊把陳恭從被子裡拽下來,噗通趴在地上磕頭。
庭芳:“……”艾瑪就忘了要磕頭,忙也跟著下跪。頓時生出一種麻蛋好想造反的心情。
福王把庭芳拎起來,直接往外拖:“下回見了我不用客氣,咱們誰跟誰啊!哪個自鳴鐘你們家八成沒人會伺候,我順道送你兩個丫頭。”說畢壓低聲音道,“一個懂醫,一個會武,切記,帶著形影不離。”
庭芳一凜。
福王勾起嘴角:“太子妃嫂嫂說你能聽明白,還真明白?”
庭芳亦壓低聲音問道:“太子妃?”
“你.爺爺不知使哪個告訴的太子。”福王悄悄兒道,“你近來千萬別出門,尤其是去遠的地方。你若死了就壞大了……你.爺爺同你講了沒?”
庭芳鄭重點頭:“我哪兒也不去,只是您常來找我的話,你家王妃定要吃醋了。”
福王嘆氣:“我原不想這麼快娶親,沒扭過父皇,今日已經去嚴家搬旨了。你們家預備道賀吧。不跟你廢話,我還得去嚴家瞧瞧王妃的品性。若是個腦子清楚的,叫她來尋你耍更不招人眼些。”
“看您說的,您的王妃能不向著您?”
福王嗤笑:“有些女人蠢的死,腦袋沒有二兩重,成日裡計較雞毛蒜皮的小事,煩都煩死。你道出嫁從夫光老實就成的麼?要麼跟我妃母一樣,打定主意一條道兒走到黑,女戒說什麼是什麼,全無私心;要麼跟我母后一樣,心底透亮。噯我跟你說這個幹嘛,你又聽不懂!”
庭芳就打算貨與帝王家了,哪裡敢裝傻賣萌:“聽得懂。便是三從,也得……嗯,能理解夫主說的話,能執行夫主交代的事兒。譬如夫主說管好家裡的田產鋪子,沒點手段可不成。想要出嫁從夫,並不是想的那麼簡單。”光聽話有個卵用,姑且不論聽你的話就可能聽別人的話,服從性好執行力高的主兒最高能做到ceo,那是一般的“聽話”能到的境界麼?
“嘶~”福王對庭芳再次刮目相看,“真不打算嫁人了?可惜了了的。橫豎你還小,將來改主意了,我求太子哥哥給你選一個。若有……功,儘量撈個鄉君給你噹噹。”
庭芳內心狂吐槽:前兒還是縣主,今兒就鄉君了!你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