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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搭理我了。”
小姑娘多了,難免七嘴八舌。這廂話音未落,那廂徐寄秋拉著庭珊道:“你是三姑娘吧?”說著裝模作樣的福了福身,“我哥哥給你們家添麻煩了,我替他賠個不是吧。”
庭珊被突然襲擊,好懸反應不過來。好在葉家近來被福王刺激多了,眾人都淡定了許多。庭珊只頓了一瞬,立刻皮笑肉不笑的說:“既要賠不是,何必送了來?既然送了來,咱們家自不當麻煩,徐姐姐太生分了。”自打徐景昌把庭芳從福王手裡撈出來後,庭珊就對他轉了觀念。雖不合葉家規矩,卻講義氣。為著個不大相干的“師妹”徹夜奔波,說是葉家學生,她們還是欠了人情的。再說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她算知道徐景昌好好一個人,壞名聲從哪來的了。打量誰不知道你們不同母,真覺得大夥兒全是傻.子,看不出定國公夫人的“良苦用心”麼?
徐寄秋說了句不見刀子的酸話,不曾想庭珊卻不按理出牌,直接開啟天窗掀了回去,一時不知如何接,生生愣在當場。好半晌,才慢慢轉回了顏色。她知道哥哥長的好,看向庭珊的眼神就有些不大對了。扯出一個笑容道:“我還道你們不喜歡他,卻是我誤會了。往常他的先生……”
庭瑤忙截口道:“諸位姐妹快來嚐嚐我們家的水晶花糕,廚房裡新想出來的花樣。裡頭包著的都是新鮮採下來的梨花,很是清爽。”
侯景榮有心同庭瑤交好,立刻搭臺子捏起一塊花糕咬了一口:“微微有些苦味,與外頭的甜味混在一處,別樣的風味。難為你們家廚子了。”心中暗道:徐家人有病啊?怎麼帶個不懂禮的孩子出來走動,不怕人笑話!便是真有衝撞,背地裡愛賠不是愛吵架都隨便。當著眾人說是賠不是,對家怎好不答應?是真賠禮還是真得罪人?勳貴人家一點都不講究,怪道沒人看的起。
庭珊也笑道:“桂花椰汁糕也是新的。那椰汁乃瓊海運來的椰果仁榨的,我們自家都是頭一回見呢。”
徐寄秋深深的看了庭珊一眼,不再說話了。
庭瑤怕徐寄秋又說出什麼好話來,引著話題往小姑娘喜愛的衣裳首飾上去。庭琇悄悄問庭芳:“徐家怎麼回事兒?”
庭芳低聲回道:“大師兄並不壞,風評卻極差,說的他好似那不忠不孝不成.人的忘八。他親妹子說的話,哪個不信呢?”
庭琇皺眉道:“那樣說她哥哥,她又能好到哪裡去?”
庭芳道:“心眼好的人不願傳姑娘家的閒話罷了。你且瞧今日,在座的各位心裡都有了數兒。雖是她哥哥,也是咱們家的師兄,哪有這樣落主家臉面的?我才在前頭聽說定國公人不曾來,只打發了夫人帶著女兒,連小兒子都沒來。”說著嗤笑,“死乞白賴的送與咱們家做學生,他卻是隻送了一回束脩,竟全不管事兒了,也不想來往了。不知怎麼想的。”
庭琇不由同情徐景昌,父親不給先生做臉,當學生的豈有好果子吃?又問庭芳:“那咱們大師兄呢?”
庭芳無奈的笑笑:“二叔也是……原想著年紀大些再收弟子,誰料被定國公算計了。到如今竟還只有大師兄一個正兒八經的弟子。弟子如子,他算咱們家的人,在前頭撐場子呢。”庭珮太小了些,大老爺帶了庭樹,二老爺無人可帶,只好帶了徐景昌。徐景昌偏科歸偏科,長的卻是儀表堂堂,二老爺臉上增了些光彩,加之葉家有事求他時,他半點不推脫,還幾次三番替葉家解福王之圍,二老爺對他的態度著實改了不少,如今真有些師徒情誼了。
卻說徐景昌在外頭叫人圍觀,葉家第三代年幼,他倒成了領頭的。官客們進了門都坐在花廳上看戲。就有家裡長輩不得閒,派了晚輩來的。喝酒要勸酒方熱鬧,眾人有心給葉家抬轎子,就慫恿著年紀小的去敬酒。小輩兒哪敢去長輩面前作死?不過規規矩矩的敬了酒,掉頭就去灌徐景昌。
二老爺急的跳腳,他是個君子,不大喜熱鬧,更不喜歡戲酒。今日不過是遵風俗而已。見徐景昌被幾個人圍著起鬨,忍了好一會兒,怕他年紀小喝壞了不好跟徐家交代,終是殺進重圍把人帶了出來,一疊聲的問:“可是喝多了?頭暈不暈?還不快去後頭找你師母要醒酒湯。”
徐景昌不善飲酒,早就七葷八素。忽聽一個低沉的男音關切的問候,眼睛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半晌,又咧開了個燦爛的笑容,踉蹌著說:“沒事兒,爹,我沒醉……你別攆我,我再陪你喝一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