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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人”,看的略有些添堵。
馬車在石板路上咕嚕嚕的走,路上馬車轎子很多,行人更多。庭芳悄悄掀起簾子一腳,扭頭對胡媽媽笑道:“好多小兩口兒出來逛。”
胡媽媽白了庭芳一眼:“偏你嚼舌。”
“聖人都說了要夫妻恩愛的,我是遵循聖人言,用聖人眼看街景。”
胡媽媽:“……”
馬車走走停停,庭芳覺得無聊,又道:“她們幾個丫頭牽穩了沒有?可別被衝散了,叫柺子拐了去。”
“都叫你一人一根繩子拴著了,再丟可真是老天爺故意的。”胡媽媽笑道,“虧你想的出來。”
“哪有拴著!”庭芳不過是用布條系在馬車上,讓四個丫頭牽著布條走,跟不上馬車便叫車伕慢點兒,誰私自放開了手就回家打板子。作為學霸,紅樓夢必須是讀過的,她可不想讓自家貌美如花的丫頭混成香菱。做丫頭都比落呆霸王和夏金桂手裡強!
平日半刻鐘的路程,休沐日硬是走了三刻鐘。庭芳整個人差點搖的散架了才在崇文書局門口停下。書局並非賣書的鋪子,用現代話說就是出版社。不過崇文書局的掌櫃不單印書,還賣書。後頭是印書的作坊,前頭則是三層樓高的大鋪子。掛著常常的幡,上書“崇文書鋪”。可他家書局起家,大夥兒叫慣了書局,便依舊沿用舊名。
書在古代是奢侈品,擱現代跟香奈兒專賣店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崇文書局這等專賣孤本奇本的地方,兜裡沒錢的就別進來自取其辱了。時間長了,進來的人都非富即貴。葉家的馬車停在門口,夥計只往車上瞟一眼,立刻就滿臉堆笑迎了上來:“可是葉閣老家的爺們?”
胡媽媽掀開簾子道:“是姑娘,想來買書,你給備個雅間。”
“好咧!”夥計歡快的應了,朝裡頭喊道,“有貴客,迎進雅間!”
裡頭又跑出來個夥計,十分恭敬的超胡媽媽作揖。胡媽媽側身避過,回了半禮,才把庭芳從車上扶了下來。夥計打量著庭芳,半大的小姐,帶著帷帽,看不清臉。身上穿的是大紅的半身比甲,滾著白狐狸毛的邊兒,嫣紅的小襖,杏紅的百褶裙。比甲上用金線繡了蝴蝶穿花,小襖與百褶裙皆是同色暗花,陽光一照,熠熠生輝。又看幾個丫頭,清一色的茶色比甲蔥黃汗巾白綾裙子。旁邊的媽媽更是頭上帶著兩對金簪。不由肅然起敬。
庭芳隨著夥計往裡走,到雅間關上門,才脫了帷帽。夥計方才看清她脖子上明晃晃的金項圈,雙丫髻上的金花鑲嵌了五彩寶石,越發襯的她肌膚似雪眼含秋波。夥計暗道:好個身家模樣兒,將來不知誰得了去。
庭芳開門見山的道:“貴店有無《幾何原本》?”
夥計愣了愣,《幾何原本》前朝來的傳教士就帶來了,但問的人並不多,一時也不知道放在何處,忙道:“有的,小的去找找。”
庭芳道:“類似的書都與我尋來,我慢慢挑。”
夥計問:“好些都是番邦字的,小姐也要麼?”
“都要,拿來吧。”庭芳心裡想,是拉丁文還是法文?艾瑪幸虧是理科僧,複習數學有公式也差不離了,這要是文科僧,趕上拉丁語一統江湖的時代可就歇菜了。
光看庭芳的打扮就知道她壕,何況馬車上明晃晃的掛著家庭住址的馬車。夥計又叫了兩個幫手,把同型別的書一套撿了一本抬進了雅間。庭芳隨意抽.出一本,上面赫然是《埃爾熱巴拉新法》,就是後來的《代數學》。很不幸,果然是法文版的,她拼了半天才拼出個大概的音節,翻到裡面才確認書名。頓時覺得心好累,無比懷念圖書館和搜尋引擎有木有!
庭芳看一本往桌上放一本。總計看了七八本,然後豪氣干雲的道:“把全套都拿來,我都要了。”葉家對買正經書的預算從來沒有上限,雖然買數學書是奇葩了點兒,但老爺子是不會反對的。即便陳氏不湊手,她找爺爺撒個嬌兒,妥妥的搬回家。
夥計尷尬的道:“只有《幾何原本》是有的,那些番邦字兒的書,都是別人定的,過兩日便來取。小姐若喜歡,我們再往廣州尋去。”
庭芳被冷水潑了一臉,神馬?去廣州尋?艾瑪你當是現代早起晚到啊?等尋了來三年都過去了好麼!忙問:“誰定的?或許我認識,肯讓與我也未可知。”
夥計半點不想自己出頭得罪貴客,立刻就把顧客給賣了:“乃定國公府上的世子定的。”
庭芳忽就覺得柳暗花明了!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原來我們大師兄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