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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恭就是那精力旺.盛無處發洩的熊孩子,庭芳把庭蕪打發去陪他玩,有了伴兒出么蛾子的時候就少了許多。庭蕪年紀小又是女孩兒,四書五經學不學的好都不打緊,別欠作業就行。何況庭蕪萬事都向庭芳看齊,少不得有認真學習的時候。陳恭見比他小的庭蕪都沒空,他實在閒的發瘋,多少跟著學一點兒,倒比在杭州時有所進益,算意外之喜。老太太見庭芳的安排不耽誤孫子們,又給楊安琴作了臉,便不再操心陳家人的事了。
沒了陳恭搗蛋,陳氏和楊安琴都騰出空來。正找人牙子買丫頭替百合的缺——家下人叫清理過一回,實在沒有能伺候小姐的伶俐人了。挑丫頭不是簡單的活計,通常而言都是買了小丫頭,先打幾年雜,待規矩都學的好了再貼身伺候。如今現買的貼身丫頭,怎麼選都不如意。此事還因陳恭而起,楊安琴看了半日都沒有好的,便道:“依我說竟別買了,都是窮苦人才肯賣女兒,休說禮儀,能幹淨清爽的都難。不如竟別在外頭買,我回孃家挑個家生子吧。雖未必長的多好,總不至於衝撞了哪個。”
陳氏搖頭:“親家太爺在任上,京裡只有你們本家。勳貴人家出來的丫頭,幾輩子的老人了,咱們家可使不起。”
楊安琴笑道:“有的是不得臉的,人口繁衍,討個沒根基的小丫頭算什麼?咱們靠著人牙子選得折騰到什麼時候去。萬一趕上寸勁兒,四丫頭竟沒有丫頭使了。”
陳氏挑了幾日人也挑煩了,便道:“也好。真是盼什麼不來什麼,往日多好的都有。”
“忠僕難求。”楊安琴道,“這個年紀兒,再大點配了人,將來恰好做四丫頭的陪房,可不得仔細著。到了婆家貼心的事兒全靠她們呢。”
“三句話不離婆家,”陳氏哭笑不得,“放一百個心吧,庭瑤的婚事且沒著落呢,斷沒有人大早來求她的。只是我話說在前頭,庭芳是個有主意的,既是一塊兒長大,我還得問問她。看如今的模樣,她不樂意,你家兒子準吃虧。”
楊安琴嘆道:“在她手裡吃虧,好過在外頭吃虧,我也沒招兒了。只你說的對,待庭芳長大些兒再悄悄問她。”
陳氏又道:“我看庭蕪跟恭哥兒年紀相配,也耍的來,你偏不肯。周姨娘還在屋裡關著,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何必連庭蕪都煩上。”
楊安琴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是那種遷怒的人麼?庭蕪好雖好,差了四丫頭些許。”
陳氏翻個白眼:“偏心眼兒,你就不怕將來妯娌打擂臺。”
楊安琴正色道:“謙哥兒將來的媳婦要那樣眼皮子淺,就別怪我不客氣。謙哥兒是長房長子,家裡多半兒的好處都佔著,還不興我補貼小的點兒?”還有句話她不好說,陳謙準有出息,哪怕沒出息,陳家也砸的出個前程。陳恭差了些火候,夫榮妻貴,女人家在內宅的體面終歸打男人身上來,婆婆再愛也不頂事兒。庭芳真嫁過去已是吃虧了,陳謙的妻子乃陳家冢婦,小心眼到那份上,不單是不客氣,還得考慮休妻,否則陳家非得散了不可。也正因為如此,陳氏才沒實打實的應下,還要看將來陳恭的表現。
選個丫頭的事兒犯不著楊安琴親自出馬,只是她覺得既然有求於人,索性順路走走親戚,想了一回便道:“後兒休沐,我帶著兩個小子去本家給長輩磕頭,你一同去耍麼?”
“我不去了,四丫頭磨著我買書,早起答應她後兒去書局瞧瞧。”陳氏笑道,“她是個活猴兒,好久不得出門,早坐不住了。先前說去踏青,今年的花兒卻又開的晚,叫她出去透個氣也好。”
說話間,紅梅進來回話:“回舅太太、太太,莊上魏娘子來請安,在門房處等著,太太得空見見麼?”
楊安琴問:“魏娘子是誰?”
“庭芳姨娘的嫂嫂,是個懂禮的人。”陳氏又對紅梅道,“叫進來吧,是庭芳喊她來替百合說親的。再把庭芳喊回來,百合的事兒越早越好。家裡還有些閒言碎語的,到底是跟了小姐的人,真有個好歹咱們大房臉上都沒光。”
紅梅應聲去了,順道派了個小丫頭去請庭芳。庭芳接到訊息,並不急著去見魏娘子,而是沉穩的寫完手中的字,才從容不迫的收拾東西回家。魏娘子已在正房裡陪著說話,斜簽著身子坐在圓凳上,見到庭芳進門,先站起來問:“姑娘好。”
庭芳微笑頷首:“娘子好。”
陳氏道:“才魏娘子說她們莊上不遠處有個小地主,家裡二百多畝田,都是佃給旁人種。哥兒也是讀過幾日書的,因要找個識字的媳婦兒才耽擱了。你看如何?”
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