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房,不留神就把妹妹欺負了去,她得看著。
果然,大老爺張嘴就說庭芳的事兒:“外頭越發說的難聽,我原想送她去庵裡休養,你不樂意,娘也不捨得。既如此,不若送到江西去,叫老太太看看外孫女兒?長這麼大,她還不曾給老太太請過安呢。”
楊安琴:“……”親爹?他們家老太太,她是知道的。就如當初她疑庭芳藏奸一般,老太太怎肯輕易信了?江西與京城那麼遠,凡是送庭芳去的人裡頭有哪個說話不向著庭芳的,那丫頭在陳家能混下去?便是能,做爹的也忒狠了吧?您是不是忘了庭芳不是陳家小姐親生的啊?
陳氏依舊單純,皺眉道:“大老遠的,路上病了怎麼辦?”
大老爺差點被噎死,準備了一肚子說服的話,萬沒想到頭一句就是這個!心中怨念:你是不是大家小姐啊?能不能別隻考慮家長裡短啊?
陳氏見大老爺臉都黑成包公了,一時說不出話。楊安琴使勁兒朝她使眼色,也沒看懂。卻是知道楊安琴有私房話要說。便對大老爺道:“我再想想,問過老太太,跟四丫頭說明白了才行。真要送去,也還得先寫封信問問爹孃。”
大老爺跟她說不明白,不高興的道:“我去寫信,你先同庭芳說。她不肯,就叫她來同我鬧!”
目送著大老爺遠去,陳氏才轉身問:“嫂嫂,方才你?”
庭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掩耳盜鈴!”
楊安琴也搖頭:“怎麼想的?去打聽一下,誰出的損招兒!”還用打聽什麼?再門口略問問打簾子的丫頭就知道大老爺剛打哪兒來。楊安琴再次無語了。
庭瑤冷靜的道:“娘別動,以不變應萬變。那起子人正等咱們動作呢。處置了四丫頭,保管他們敢說四丫頭失了貞潔,被家裡沉塘了。咱家有個沉塘的姐妹,名聲好聽麼?還死無對證,便是不是也是了。自家都沉了塘的,怨旁人疑惑你家閨女不檢點?橫豎是一刀,弄死了她還得背個不近人情的惡名。再有人問,娘只管護著四丫頭。”
楊安琴點頭。陳氏的身份很微妙,嫡母。嫡母護著庶女,一方面能說明陳氏確實賢良淑德,哪怕最後.庭芳栽了,仗著這點,能把庭瑤撈出來;其次也是利用了大夥兒說不得的心思,庶女連累了親生女,嫡母還護著,可見庶女是清白的。不然誰家太太能忍?便是太太能忍,太太還有孃家呢?不巧,孃家大嫂正在葉家穩當當的住著。想了一回,才道:“謠言止於智者。”
陳氏亂的很:“現在也沒人當面問我。”
庭瑤笑道:“趁著誰敢問,您就撓她。”
“啊?”
楊安琴大笑:“妙!做孃的護著閨女,你們有意見?”
陳氏乾笑:“這怎麼行?”
“不行也得行。”楊安琴正色道,“護犢子的人可交,咱得先站住了。還有,你也彆扭了好幾日,還不去瞧瞧你的小閨女兒,可憐見的,都不敢出門。你再坐著不動,下頭的人就敢作踐她了。”
庭瑤補充道:“爹出餿主意,您是管不了,去老太太跟前哭去。”想著自家親媽不是明白人,索性說大道理,“不到十歲的孩子,在家還得精心養著怕頭痛腦熱的。千里迢迢去江西,路上有個不仔細,她有命去都沒命回。外頭可不比家裡。再則,誰送她去?沒有男人護著怎麼出門,庭樹自己才半大的孩子,他出門我且不放心呢。爹爹叔叔都是要當差的,哪有這個閒工夫。”末了不懷好意的補充了一句,“咱們家人少啊!”
陳氏是個典型的小女人,不用挑唆,光告訴她路上庭芳可能病死,就眼淚嘩嘩的:“就是!當年我的丫頭,就在路上得了風寒沒的。多遠的路啊,沒有爹媽帶著,誰肯放她去。”
楊安琴:“……”
庭瑤抽抽嘴角,起身道:“罷了,還是我去同老太太說吧。四妹妹好幾日茶飯不思只做功課。便是她再愛讀書,也不該是這副模樣。恐怕是驚著了,屋裡亂糟糟的,娘你去替她收拾收拾。”她的娘啊,也是怨不得爹不喜歡。
楊安琴拉著陳氏的手:“一齊去,我幾日沒同她玩,怪想她的。”說著姑嫂兩個就朝庭芳的屋子去了。
庭瑤帶著丫頭走到正院,卻是鴉雀無聲。忙進了屋內,只見老太太歪在羅漢床.上精神萎靡,彷彿老了十歲,驚道:“老太太,你怎麼了?病了?請了太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