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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勳貴們不這麼想,承平日久,又不用打仗,勳貴們的權力漸漸被文官奪去,日常生活更是入不敷出,能撈個皇后妃子的,至少多得一個爵位,順道還可以仗仗勢欺欺人,得不少浮財。當日趙貴妃之父打的便是這個主意——得寵的妃子亦可蔭封其父兄。只沒想到趙貴妃還沒得臉,他倒先平步青雲,父女兩個蹭蹭往上竄,趙尚書差點悔青了腸子,早知道自家能那麼快考中科舉,就不送女兒進宮了,簡直白擔了外戚的名聲。幾次固辭爵位,很受聖上的青睞,贊他有君子之風。
兩幫立場相反的人,做出來的事自然是彼此拆臺。太子妃忽然出手,想立即搗亂也難,誰料他們咬不到庭瑤,竟咬到了庭芳身上,順道把趙貴妃拉下水——明面上就是替福王選妃,實際上確實也選中了人。如今對著嚴家,發不發明旨都扣上了謠言,把皇后和太子妃慪的半死。原跟福王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倒有些埋怨。不是福王去鬧人家小姑娘,謠言也不會憑空生出來。閨中小姐的汙水,是那麼好潑的麼?沒影兒的事,潑了都沒人信,大家又不傻。
福王嘆道:“如今是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便是磨著聖上認個乾女兒也來不及。”
皇后道:“那更說不清了。”謠言的刻毒之處就在於此。
其實皇家就是要娶庭瑤,謠言都是浮雲。難就難在聖上並不知道此事,要說服聖上,度很難把握。聖上當然知道庭芳無辜,但未必願意看重的孫子娶個有爭議的女人。聖上越看重太子長子,就越要挑十全十美的。換個人家的姑娘不是不行,但怕關鍵時刻葉閣老裝死,更兼有皇家的脾氣——自己想換人,與被逼的換人,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禮賢下士,不過是裝個樣子罷了。誰還真下了?
福王好端端的躺著中槍,死纏爛打的從皇后處磨了名單來,暗暗記在心裡就丟到盆子裡燒了。心中有譜,拐個彎去了南書房。進門先嚷道:“老爹,你老婆叫人欺負了,我要去打人出氣,您可別攔著我。”
“你少出么蛾子!”聖上罵道,“嘴裡胡噌什麼?也是皇子嘴裡說出的話!我看秀才家的兒子都比你文雅些。”
太子在一旁假意訓斥:“越大越沒個正形,是要我逮著你回上書房同侄兒們一齊上課不成?”
福王撇嘴:“上什麼課,都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外頭說什麼呢?對個九歲的丫頭說三道四,她名聲不好了,難道我好啊?”福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是渾了點兒,又不是畜生!指名道姓的罵我畜生,我誰養的啊?”
聖上還不知道有事,忙問:“又怎麼了?”
太子回道:“外頭傳謠言,說十一與葉家四姑娘有情,趙妃母棒打鴛鴦。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皇后與太子妃只是著惱,太子卻是心驚。謠言傳的太快了些,總覺得有什麼線頭抓不到,更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後手。太子看著風光,國之儲貳,可卻事事在明處。千日防賊還防不勝防。表面上是搶未來皇后的位置,可勳貴若能如此齊心,早不是今日糜爛的模樣。中間還有幾個文臣上躥下跳,不用查都知道有問題。最起碼,難道他們真的以為趙貴妃好惹麼?後宮女子在宮裡的體面繫於聖上,前提是宮裡都是聖上的女人,方才分個三六.九等。出了宮門,皆是皇家人。何況趙貴妃還有孃家,孃家還是少有上得了檯面的勳貴旁系,更別提有個成年的兒子。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招惹,偏偏招惹上了她。說後頭沒鬼都不可能。
福王沒想那麼多,也不是想不到,就是懶的想。皇帝老子疼他,太子哥哥疼了他快二十年了,想是日後也不好意思翻臉。他這輩子老子管完了哥哥管,有必要操心麼?玩玩算術,搞搞作坊,逍遙自在。哪知道選個妃而已,後面不知算計什麼的人敢拿他娘當棒槌,必須不能忍!至於後頭的彎彎繞繞,他壓根沒興趣管,爺不高興了,爺要出氣!就這麼簡單。
聖上什麼人?單聽太子一句,便知後頭有典故。語速平緩的問:“那日選妃,可有異常?”
福王道:“什麼異常?太子妃多說了兩句話,他們就當是太子妃選兒媳婦了。心太大唄!”
太子冷汗都出來了,你個熊孩子真是什麼都敢說!想辯白幾句,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聖上倒是笑了:“大郎是到了說親的年紀了。”
太子忙道:“還小呢,一團孩子氣,待穩重些再說吧。”
“成家方能立業,”聖上道,“是可相看了。前日皇后還提了此事,她們女人家想的周到些。”
福王道:“還看啥啊?我瞅著葉閣老的孫女就挺好的,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