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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的孫女!就是不一般。高高興興的將兩本幾何數放進個紅木匣子裡,以不合年齡的速度飛奔找皇帝顯擺去了。
不出老太爺所料,拿到書的皇帝很高興,但是看不懂。翻開書倒先點評字:“你家丫頭寫的?唔,年紀小,運筆還稚.嫩了些。可惜奔著算學不回頭啦,不然倒是個書法的好苗子。”
老太爺心中不以為然,字寫的好的人多了,庭芳未必寫成一代大家,便是能成,這年頭早不是魏晉風流,決計不能出頭。不過是出嫁的時候抬點身價,待結婚生子了,寫的好不好誰還記得。但會獨門絕技就不同了,從古至今都是物以稀為貴的。面上當然還得裝成遺憾的模樣,道:“回聖上的話,臣亦如此想。只是她一個女孩兒,隨她愛玩什麼吧。”
此言合了聖上的心思,聰明的非繼承人,誰家都樂意縱上一縱。遂笑道:“我無深究,擱我這兒也是白放著,不若送給十一那混小子,叫他們兩個一處玩去。”
老太爺呵呵笑道:“老臣說句託大的話兒,只怕殿下與臣的孫女玩不到一處。”
聖上奇道:“前兒不是玩的好好的麼?你又想起男女大防了?過幾年再想不遲。”
老太爺道:“是福王玩不過臣的孫女……”
聖上並不相信,指著他家閣老笑道:“瞧你護短的樣兒!”
老太爺嘿嘿直笑:“聖上比臣還護短呢。您問問福王就知道了。”
聖上當然不肯承認自己二十歲的兒子幹不過個毛丫頭,招來個太監道:“我方才彷彿聽誰說了句福王正在皇后處,你把他給拎了來。”
太監應了,飛奔去坤寧宮找福王。
不多時,福王趕到,對聖上見過禮,笑問:“父皇有什麼好東西賞我?”
聖上把兩本幾何數遞給福王:“你看看怎樣?”
福王早就想看,奈何庭芳就是不給。此刻得了原本,忙不迭的翻閱起來。聖上見他看的認真,便不理他,與老太爺就黃河沿岸春汛之事討論起來。一個皇帝,一個閣老,想找件正兒八經的國事太容易了。待二人確定了救災方案,天都黑了。聖上方才記起福王來,扭頭一看,福王眼睛都快貼到書上去了。忙喝道:“做什麼呢?眼睛還要不要了!”
福王被嚇了一跳,思緒回籠,但整個人還是有些恍惚:“葉閣老,真個是那小丫頭寫的?”
老太爺笑眯眯的道:“我們通不懂,寫的還能入眼?”
福王快哭了,想他老人家縱橫江湖多年,跟徐景昌各有所長不算,頭一塊鐵板就是踢到庭芳。如今看來,庭芳不是他的鐵板,孃的那是高山仰止!福王心裡寫了兩個大大的不服,可再看看手裡的兩本書,又不甘不願的把“不”字扔出心頭。良久,才為難的道:“比我強。”
聖上瞪大眼,隨機換了個表情,笑罵道:“喲!學會謙虛了,有進步。”
福王認真的道:“真比我強。”這就是自然學科的牛叉之處了,強就是強,你不承認也不行。福王作為野生的數學玩家,有些通行標準是不需要溝通就會默默執行的。頓了一會兒,又道,“強到我想拜師了。”
老太爺差點被口水嗆著,這默契!今日庭芳才大庭廣眾下說了大話,您老天才黑就給她描補上了。
聖上也傻眼了,他家兒子他是知道的。沒野心,但感興趣的東西狂的整個皇宮都裝不下了。十歲起就去戶部挑老吏,那會兒自是輸多贏少。可他是皇子,輸了就找人請教,沒人敢不教。宮裡還有無數藏書,到十五歲上,嘴裡就剩徐景昌還湊活了,餘者恨不得用眼白看人。盯著兩本幾何數看了好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葉閣老好福氣呀。”
老太爺:“……”聖上您的小心眼還能不能好了?他家不單有孫女在數學上吊打皇子,他自個兒的書法能吊打你全家好伐!忙躬身道,“託聖上的福,雖是女流,但聖上若能用上,就是臣家莫大的榮耀了。”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再好還不是給您家效力的,吃什麼醋呀!雖說臣子要低調,問題是據庭芳自己說,她能甩福王八百條街,目測福王這輩子都不可能追的上她。那話不像玩笑,還是早點讓聖上接受比較好。方才一試,果然試了出來,聖上真的沒有年輕時的廣闊心胸了。日後得加倍小心,不獨與太子的事,連帶任何事,都得收斂再收斂。暗自提醒自己:切記!切記!
福王也道:“聖人曰,三人行有我師。待我去學了來,再收拾她!”
聖上終於想起他兒子小時候怎麼玩戶部官員的了,不由笑道:“不許淘氣,把人氣哭了我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