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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遠點,讓他能有張有馳。面上還不能這麼說,只笑道:“我就喜歡作坊。你先替我收拾著,我得道謝去。”
趙太監無法,只得尋個離作坊近的院子收拾去了。徐景昌單個人,牽了匹馬就往葉府奔去。半道上追上了庭芳,立刻下馬跳上車,在庭芳耳邊道:“四妹妹,近來小心!”
庭芳臉色還有些白,抓著徐景昌不住的問:“到底犯了什麼忌諱?還請師兄教導我!”
徐景昌悄悄道:“以幹天合,弄不好御史都要參你。”
庭芳咬牙切齒的道:“這有什麼幹天合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不正是天合麼?我哪有本事幹天合!”再沒想到古代人能愚昧保守到如此地步,幸虧沒弄出土豆發電,那才是正經幹天合,人造閃電,嚇死個把兩個膽小的都不稀奇。想起被燒死的布魯諾一陣後怕,幸虧老太爺阻止了她!圖樣圖森破,大意了!不該那麼相信福王。再對數學心嚮往之,那貨首先是個皇子!庭芳牙關緊.咬,皇家確實討厭!皇權社會確實噁心!幸虧因緣際會沒做成福王妃,真是謝天謝地!
徐景昌也沒辦法,只得道:“我去同你們老太太道個別,暫時住福王府了。我在你們家不大方便,我爹是個渾人,弄不好鬧的老師不自在。聽陳謙說是你想著去瞧我,謝你了!”
庭芳低頭道:“是我害的你。”
“哪兒呀,”徐景昌道,“我爹見天兒找茬,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家醜,見笑了。”
庭芳道:“我爹一個樣,恨不能摁死我。幸而我娘雖軟和,卻不許人動她的崽兒,誰動撓誰。為著我,他們吵好多回了。對了,這回不連累我家裡人吧?”
徐景昌的注意力卻在前半截兒,不確定的問:“你.娘……是嫡母吧?”
庭芳點頭:“我知道有些嫡母不好,但我娘挺好的。”
徐景昌乾巴巴的道:“那就好。”
庭芳心裡還掛著福王的駭人,又問:“福王殿下那裡?”
徐景昌無奈的道:“實話,我不知道。或許沒事,或許有事。我特特追上你,就是想同你說,將來這些玩意都收了吧。我知道你聰明,靈光一閃沒什麼,傷仲永的事兒多了。時時刻刻都那樣總歸不好。你是姑娘家,名聲頂頂重要。”葉家為了順利跟太子溝通,拿小姑娘做槍使,真不算什麼好人家!故,徐景昌心裡半點不信陳氏是好人,只不過哄著庭芳罷了。真要疼孩子,豈能由她拋頭露面?將來便是婆婆丈夫都不在意,族裡的閒話都要淹死人,時間長了,積怨就深了。
庭芳心灰意冷的道:“名聲好有什麼用?那麼多節婦,名聲是好了,人也死了。榮光全是男人的,有什麼意思?咱們華夏的男人忒沒種,好事兒都是他們乾的,壞事兒都是女人禍害的。我等如貓狗,可做不了什麼亂!”
一句“我等如貓狗”恰觸動了徐景昌的心思,然而他厚道,還是勸道:“貓狗討人喜歡,總比討人嫌活的長久。”
庭芳忽的笑了:“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在被雞湯轟炸的年代裡,這句話都稱得上振聾發聵,何況沒有段子手的古代。雖是《史記》上的話,但偏科的徐景昌頭一回聽說,便被震的頭腦嗡鳴,竟仔細思考起人生來。
不等徐景昌想明白,車已停下。二人下車,庭芳低聲囑咐道:“別告訴其它人,省的他們慌不擇路。”
徐景昌點頭:“我們如今誰都不能亂。”
“嗯!”庭芳十分嚴肅,擁立太子的不單是他們,好肉誰都想啃;還有平王那頭看不分明,似要造反,又似只為張揚跋扈;更有死忠於聖上的最不好對付,便是太子登基,你能說那些人有錯麼?哪怕太子貶斥他們,在讀書人心裡還都是忠君愛國的英雄,再過分太子都是不能下死手的,是成本最低的站隊。說起來比葉家對賭的情況更穩妥。各人選的路不同,所承擔的風險與收益也各不相同。沒有對錯,只有立場。庭芳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為利益集團出一份力,以期將來能得一點點微弱的自由。
兩個人都裝的沒事人一樣,庭芳繼續讀書做學問,徐景昌與葉府道別,搬去福王府居住。一切好似都沒有什麼不同。直到兩日後,宮裡下旨,宣庭芳覲見。並且是單獨進宮!
所有人都呆了!宣召一個小女孩兒進宮,聖上,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