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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鬱悶死了,沒見過的至親見面,本來是件很高興的事,結果對方一臉自信的腦補他自己把大夥兒害的挺慘。庭芳淚目望天,姐姐哪裡慘了……姐姐狂的葉府都快裝不下了好麼!她跟帶舅字兒的犯衝,妥妥兒的。
回到家,徐景昌明晃晃的坐在她書房裡,一邊一個小蘿蔔頭。神馬情況?
徐景昌見庭芳回來,笑道:“搖擼做好了麼?”
庭芳囧囧有神:“娘娘不是說不急麼?”
徐景昌呵呵笑道:“福王殿下說了,你應的那麼爽快,最多一晚上就能得。”
尼瑪!奴隸主全都該砍死!庭芳苦大仇深的對徐景昌道:“我家沒作坊!才來了個木匠!”
徐景昌道:“知道,所以我不就來了麼?”
庭芳快哭了:“監工?”
徐景昌點頭。
庭芳:“……”
半晌,庭芳道:“七丫頭,恭哥兒,你們倆另尋地方,我要幹活了。”
庭蕪道:“你們倆獨處一室,不用避諱嗎?我們又不礙事。”
避諱個蛋蛋,姐姐現在只想趕快對付奴隸主。徐景昌也有話要說,便道:“橫豎不冷,門窗全開,叫平兒安兒守在門口就好了。你們兩個另撿個地方吧。別礙事。”
庭蕪嘟著嘴,抱怨道:“都是你們,鬧的我姐姐的閒話不絕於耳。”
庭芳道:“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理他呢。”
徐景昌但笑不語。待兩個孩子撤到陳恭房裡後,才道:“殿下的意思是,你要儘快。總要娘娘看到才成。”
庭芳皺眉道:“你改口了。”
徐景昌沉默良久,才道:“殿下長大了,不好混鬧了。”呵呵,最近的福王殿下,有些可怕呢。心裡掩不住的失落,其實,福王已經是他僅存於世的親人了。
庭芳對福王沒有徐景昌那麼複雜的感情,只是看徐景昌興致不高,就沒再說話。拿起銅管筆和圓規直尺,一點點畫三檢視。搖擼本質上是個定滑輪,定滑輪大家都比較好理解。動滑輪在思路上就有些逆天了。定滑輪改變方向,動滑輪改變“質量”。兩廂組合,可以省很多力氣。現代習以為常的常識,古代懂的人卻不多。即便發現了,也沒有系統成理論,所以特別容易失傳。譬如曾經驚豔全世界的汴河虹橋,疊梁拱就算是古代力學的極致。然並卵,依舊是手藝不是科學,匠人死了就失傳。到了明清兩朝仿製的清明上河圖,裡頭的橋都是石頭的了。石頭拱橋不是不好,就是對地基要求太高,不像木頭,什麼地方都能架大橋。
所以實際上古代是出現過滑輪的,可是並沒有活用。庭芳只需把滑輪內外部結構全都畫出來,不用多解釋,匠人能秒懂。難點在一個水井需要配合幾個滑輪,滑輪之間又該怎麼組合。庭芳寫完原理,把一疊紙遞給徐景昌:“理論便是如此了,但怎麼好用,還得你去實現。”
理工科理工科,理科和工科配合才能幹出真正有意義的事來。徐景昌接過圖紙一頁頁往下翻。看完一遍心裡就大致有數:“且要試試。”
這不廢話麼,工科僧就是實驗狗,不做實驗下輩子都別指望出成績。
徐景昌叫了平兒一聲,道:“殿下才去我家把算盤算籌要了出來,他們倆現在外頭門房那裡閒磕牙,你把你們姑娘畫的圖紙交給他們,叫趕緊送到作坊裡去。先把這些做出來,我再回去瞧。木頭的銅鐵的都做,趕快!”
平兒本就是王府出來的,更知道福王的性子。立刻接了圖紙一路小跑送去外頭了。
庭芳支著胳膊問:“還有什麼事?”
徐景昌從袖子裡掏出個玩具小蝸牛:“送你的。”
庭芳接過一看,原來是擰發條的。把發條上緊,小蝸牛就往前慢慢爬了。庭芳笑道:“送我卻是不相宜,送小八正好。多謝師兄了。”
徐景昌笑笑:“我做了好久才做出來,你上手就會玩,殿下且折騰了半天呢。”
庭芳還以為是進口的,沒想到居然是原創。頓時對徐景昌刮目相看:“你厲害!”
徐景昌心中無比得意,卻無處訴說,只得來跟庭芳聊。見庭芳真明白,便賣關子道:“你知道我怎麼學的麼?”
庭芳歪著頭想了想:“拆了別人的,一點點裝回去?”
徐景昌搖頭:“原就一直在做,卻做不出來。你那個水車給了我靈感。我知道里頭必有齒輪才能轉的動,但沒好意思拆殿下的自鳴鐘。可巧,你那日做的玩具齒輪都露外頭了。我研究了一天一夜,昨天夜裡就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