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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
眾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男僕拖出井口。庭芳才發現下去救人的乃老太爺的長隨川柏的兒子朱興業。待人把兩個人都放到地上,庭芳才跑到跟前問:“興業,振羽還有氣沒有?”
興業氣喘吁吁的道:“方才在底下是有的,只磕到了腦袋!”說著伸出手來,“全是血!”
石興旺氣不打一處來,照著朱興業的頭就是一巴掌:“你怎麼什麼都給姑娘看!”
朱興業才發現問話的是庭芳,頓時嚇的臉色發白:“四、四姑娘……”
庭芳擺擺手,麻利的指揮:“撞了頭不能挪動,都退開,別圍死了空氣。叫人生火,就地保暖!把燈籠都點上,挪到此處,圍成圈兒,好叫大夫來瞧。這裡只留婆子女使,小廝長隨都給我退到花園子裡去!快!”
石興旺聽到吩咐,就帶著男僕們有序的後撤。正在此時,越氏趕了來,一疊聲兒的問:“人呢?救上來沒有?”
眾人又紛紛朝越氏見禮,越氏沒空搭理,直直的衝庭芳走來:“你也是個膽大的,什麼事都敢近前,可是唬著了?”
庭芳對越氏福了福:“謝二嬸關心,我不怕。”
越氏知道庭芳是個狠人,見她面色如常,又問:“興旺哥是去哪兒呢?”
庭芳道:“振羽衣裳溼透了,雖晚上看不清,但我叫男人們都退到花園子裡避一避。”
越氏點頭:“很是。”
不多時男僕們都散的乾淨,庭芳才壓低聲音道:“把振羽的衣裳脫了,再拿乾淨的被子替她蓋上。待大夫瞧過了再挪動。”
趙媽媽在越氏身後聽見,麻溜的上前剝衣裳。庭芳暗自點頭,能做貼身僕婦的,果然令行禁止。越氏和庭芳同時主持,僕婦們再無一人敢說話,唯能聽見了袁婆子嗚嗚咽咽的哭聲。
好半晌,大夫趕來。京城地界上什麼新鮮事沒有?跳井上吊的,一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大夫經驗倒是老道,先瞧頭,撇嘴搖了搖頭;又順著四肢查過去,再搖搖頭。起身看了看,發現越氏的衣裳最華麗,便對越氏道:“回太太話,那姑娘撞了頭,乃看天看命的事兒,實看閻王收不收她吧。再有腿骨斷了,要立等接上,不然將來可就瘸了。”
話音未落,袁婆子的哭聲更大了。
庭芳忙問:“可挪動了麼?”
大夫道:“待我接骨!”說著就翻藥箱搗鼓一陣兒,拿出幾塊長條兒的木板並一卷繃帶,蹲在地上幫忙正骨。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夫站起來道,“好了,挪去屋裡吧。四月不冷,卻是容易著涼。”
越趙媽媽便指揮眾人卸門板,把人挪到門板上抬進屋。安兒方才放開袁婆子。哪知袁婆子竟不去看女兒,又是撲到庭芳腳邊哭道:“姑娘要替我們做主哇!不踩平了岳家,咱們府上的臉往哪裡擱!”
越氏正要找袁家的麻煩,拉著庭芳就進了花園的門,當著眾人對石興旺道:“別打量我什麼都不知道。袁家半點不識好歹,即刻開革了出去。”
袁婆子在裡頭聽到猶如五雷轟頂,淒厲的哭道:“二太太,我們被人欺了,您怎麼偏還攆我們?那岳家竟是天王老子不成?”
袁婆子的丈夫名喚袁老五的,立刻就跪在越氏面前磕頭:“驚著了太太並姑娘,是我們的罪孽。還請太太並姑娘饒了我們吧。我們進府幾十年,出去了又怎麼活!求太太給條活路!”
越氏冷冷的看了袁老五一眼,道:“不過發嫁個丫頭,就敢打著主子的名義敲詐勒索二十兩金子的聘禮!這頭四姑娘備了四十兩的嫁妝給她撐腰桿子,你那頭就能抽自己親閨女的板子。休說聘禮私吞了,怕是姑娘準備的嫁妝也要扣在你手裡吧!”
袁老五被越氏叫破了心思,瑟縮了一下。
越氏冷笑:“我就不提姑娘的丫頭你也敢逼死的事兒。什麼時候主子跟前能講的了父母子女了?連你們兩口子都是葉家奴才,你收哪門子聘禮?打哪門子女兒?便是石管家要打殺了哪個丫頭,也沒有自己能做主的。你倒是挺能耐,替主子辦起差來!”
袁老五低頭不語,夜色掩蓋下的面色卻十分不忿。
越氏繼續道:“既你那麼有骨氣,我便成全了你。放了你的良,你到了外頭,自能去同你兒子講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休說逼死女兒,哪怕打死了她,你也不用償命。”
說畢,帶著庭芳轉身就走了。越氏不是多話的人,方才那番話,與其說是講給袁家人聽,不如說是講給眾人聽。開革下人總要有個理由,不然家裡如何好管。打罵自家女兒倒不是事兒,瞞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