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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這樣,也能感覺到太子一系的力不從心。總覺得她此去大同,沒有那麼單純。畢竟,長城有豁口的事兒,她不知道,她爺爺不可能不知道。前線多危險?當真不怕她死了麼?還是索性就要她死在前線算了?聖上舍了趙總兵,葉家舍了葉俊文與葉.庭芳,定國公家舍了徐景昌?想到此處,又猛的搖頭,不行,不能這麼陰謀論。大概是想賭一把,橫豎不廢什麼,她真的能修好城牆最好,修不好葉家的態度也擺在那裡了,橫豎葉家不虧。她畢竟只是個姐兒。
那隻老狐狸!庭芳暗自問候了一句自家爺爺。但要說怨恨,又恨不起來。誠然,站在葉閣老的角度上,算把她埋溝裡了。小姑娘家家的,跑去大同野了一圈,只好給葉家奉獻一輩子。這還是之前說好的,想後悔都只能恨自己。但站在她自己的立場,並不算什麼。不管怎樣,有葉閣老保駕護航的日子,總是快活的。她所追求的,本來就不是嫁個“好夫婿”,生三五個兒子,看小妾鬥鬥法或享受丈夫的獨寵。她倒寧可葉閣老坑她,至少證明了她的利用價值。算是殊途同歸吧。最恨的是那老狐狸,臨出門前還擺了她一道兒。什麼都同她說了,陰謀立刻變陽謀。她現在還能蹦去平郡王一系不成?大家一條船上的,被利用的甘之如飴,還得謝他坦誠。封建家長全都不是好東西!
庭芳掃過葉俊文的馬車,差點三觀都裂了——葉俊文每回用規矩框她,竟是希望她有個“好結果”的。雖然她不認可。捋了半天思緒,還是決定搶救一下三觀。葉俊文同學的智商不行,千萬不能上那條船。庭芳幾乎哀嘆,還說要她跟徐景昌打好關係。這不廢話麼?就叫你們單撇出來了,除了抱徐景昌的大腿,她還能幹什麼?又想起方才的血腥味,胃裡一陣翻滾。她還暫時沒辦法立刻適應血雨腥風。那得經過專業訓練的好嗎?爺爺你真坑我了!真的!
徐景昌感到庭芳好似蔫兒了,眼睛盯著前方跑馬,沒空觀其顏色,只得問:“難受?”
庭芳嗯了一聲。
徐景昌道:“忍著吧。”
唐池瀚道:“前面有個驛站,我們恰好能天黑前趕到。驛站距離大同鎮只有四十里,目力好的站在瞭望臺上都能看見。睡一晚,明兒就到了。”說著又笑,“四公子,知道出來不是好玩的了吧?昨兒誰還嫌馬車搖晃呢?”
庭芳自嘲道:“我這是精忠報國,您能不能說句好話?”
唐池瀚嗤笑:“好個屁。也不知道你們蹦噠個什麼勁兒,你們兄弟兩個倒是精忠報國了,親衛還得福王殿下出。你說你們倆圖個啥?正經在京裡待著好過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徐景昌正是憂心亦師亦舅的趙總兵,順道自己掙點軍功,省的在家裡跟個女人鬥法。結果把自己給掙進去了。而庭芳呢?則是一拍腦門異想天開,然後被親爺爺拿去跟聖上表忠心去了。難兄難妹啊!庭芳默默道:徐帥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哥!有我一塊零花錢,一定分你五毛!
作為開國以來頭一個被廢的世子,徐景昌說不在意全特麼是裝的!他快氣死了,恨不得弄死那對狗男女。然而理智告訴他不能。只好裝的雲淡風輕,孤高和寡。好在是宮裡長大的,裝x技能滿級。愣是沒幾個人能看出來。憋著一股氣出的京,真以為自己灑脫無比的時候,唐池瀚一句話就把他給捅破了。大叔你跟我多大仇?讓我裝下去不行嗎?
難兄難妹的兩個矇頭趕路。馬車裡的葉俊文已經顛的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終於在晚霞中,看到了不遠處的驛站。唐池瀚指揮眾人放緩速度,可以休息了!庭芳憑空生出幾分喜意,伸手戳戳徐景昌的胳膊,老司機身心俱疲,急需美色充電。
徐景昌連續跑了兩個半時辰的馬,胳膊上還有傷,累的話都不想說。用手按在庭芳的頭頂,示意她別鬧。
庭芳側抬著頭對上方的徐景昌吐舌頭做鬼臉兒,就見徐景昌臉色大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驛站門房大開,裡頭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死一般的寂靜和石階上讓人覺得不寒而慄的骨架。
庭芳整個人都僵了,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眼:“別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