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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謙從號房裡出來,覺得整個三觀都重塑了。一身汗臭味,兩個黑眼圈。拖著沉重的步伐,後面跟著同樣狼狽的庭樹庭珮和苗文林。比他們小的都有提前出考場的待遇,只有他們結結實實遭受了模擬考的洗禮。出了號房所在的院門,一時間竟有些恍惚。守在門外的丫頭婆子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各自領著各自的主子,一擁而去。苗文林家沒有那麼多人,只有苗秦氏帶著苗惜惜並兩個丫頭攙著他回家了。
科舉考三天,也沒說第三天要考到太陽落山的。通常下午就收了卷子,好叫考生自己回家。陳氏指揮著人把庭樹扔到浴桶裡,又做了香甜可口好克化的飯菜。陳謙則是自己安排。吃了三天窩頭,早把他折磨的苦不堪言。先囫圇吃了飯,也不泡.浴,喊丫頭替他洗了頭,自家用肥皂洗乾淨了身體,晾頭髮的功夫就靠在牆上打盹兒。把楊安琴心疼的不行,又無可奈何。庭芳說的對,科舉便是那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此刻不苦,就是苦一生。
對於此點,庭芳自己都深有感觸。高考比科舉容易的多,但同樣也是底層人民快速改變命運的唯一方式。經常有傳說小學生做生意發財請大學生打工的流言。庭芳從來嗤之以鼻。老闆跟老闆不同,大學生跟大學生不同。一個小老闆一個月純利潤還未必有一萬,好點的大學生恨不得工資起步就一萬,將來更是不用說,總之她的好基友們,多半不單幹的過通脹,普遍還能幹的過房價,小老闆你試試?還不提勞累程度的差異。科研人員倒是又苦工資又低,可他們做的貢獻已經很難用金錢衡量。導致後來還有人造謠,說高考狀元都沒出息,因為沒聽到過他們的動靜。廢話!全關在各大科研機構和高校,誰沒事打聽那個啊?庭芳本人要是家庭條件稍微再好點兒,也默默無聞去了。
生活瑣事不勞庭芳操心。陳氏雖然有點傻白甜,大房的日常運轉不至於搞不定。隔著窗子,看庭蘭被孫姨娘攆著替庭樹送了兩回東西,只覺得心好累。扭頭對庭蕪說:“看見了沒?做人別招欠!大哥哥累的都快撅過去了,這會子送東西去,倒攪和了他休息。”
庭蕪聽說,衝出門去直接就把庭蘭揪進來了,恰好阻擋了庭蘭第三回找庭樹。本來庭蕪以為要掐起來的,全身毛都炸開,預備迎戰。哪知庭蘭一臉感激:“實受不了姨娘的嘮叨,多謝妹妹。”
庭蕪:“……”噯?不用掐?哦,呵呵,呵呵呵。
庭芳心更累了,連個姨娘都搞不定,你將來嫁出門子去可怎麼辦喲!還得語重心長的道:“姨娘不懂事兒,你讀書識字的也不懂?你給關號房三天試試?姨娘說的對的自是要聽,說的不對的你還聽什麼?”
庭蘭臉一紅,她哪裡好說孫姨娘想的是趁別人都沒動彈她去趕熱灶。她是知道或許姨娘說的不對,又說不出反駁的道理,不知道哪裡不對。迷迷糊糊就執行了。她鬧不明白裡頭彎彎繞繞,卻是能看得出來庭樹的不耐煩。欲不想去,姨娘急的跳腳,恰好庭蕪出門揪她進來,真是感激不盡。
庭蕪撇嘴,毫不客氣的道:“我不比你親?我.幹嘛不去啊?”
庭蘭被刺的眼淚都差點下來了。
庭芳冷冷的在一旁看著,好半晌才道:“自家姐妹三言兩語都受不住,日後到婆家機鋒多著呢,我看你哭死了去。改明兒起,你也甭跟姨娘混了,下了學安安生生把作業寫好,次後跟著娘去老太太屋裡伺候。”
庭蘭張嘴想說憑什麼要聽你的!
庭蕪就已經嘲諷全開了:“再沒見過巴結嫡母巴結到成天跟親姨娘混在一處的。你是不是傻啊?”
庭蘭被噎的幾乎提不上氣來。
庭芳無力的道:“罷罷,道理你是不通的。只一條兒,你要不要學管家?正經老太太教大姐姐管家,你不去蹭著聽,做什麼針線活?你是針線上的人麼?家裡缺了下人是怎麼滴?”
庭蘭委屈的道:“德言容功。”
庭蕪翻個白眼,不想說話了。
庭芳道:“你也知道德言容功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德言容不去好好學,天天死磕個針線活,你腦子裡全是水!你要不是我親姐姐,我才懶怠說你!好話我就說今日一回,我且問你,你將來是要做太太的,還是要做姨娘的?”
庭蘭低頭不語。
庭芳耐著性子道:“做太太,不跟老太太太太學,去跟姨娘學!緣木求魚學過吧?”
庭蘭委屈極了,心道:太太又不待見我。
庭芳揉著太陽穴,頭痛的道:“你先自家想明白,不然我說一千句你都當耳邊風。我知道你姨娘酸什麼,她光記得酸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