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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氏昨晚被鬧了一場,回去兩口子愁的一夜都沒睡。秦家姐妹內訌不算什麼,但大半夜裡那麼大動靜,鄰居們是否聽見了一言半語?從庭芳當初被坑的經歷來看,外頭造謠是沒有成本的。真有人要潑髒水,幾乎避無可避。雖說推到了丫頭身上,可主子有事丫頭頂缸最是常見。誰家都有汙糟事,但不是誰家都趕在寸勁上汙糟。多少人盯著葉家?多少人盯著太子?不提聖上會不會因此惱了葉家,哪怕不牽連其它人,只處置葉俊民兩口子也不是說葉家就沒損失。最起碼的,庭瑤的婚事還沒過明路。如今皇后亡故,此事更是難為。皇家不講究三年孝,但太子不管從情理上還是法理上,都不會即刻給兒子說親。而且不敬皇后,太子哪怕再想跟葉家結盟,他難道不會記仇麼?
陳氏見越氏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從上車便沉著臉不搭理她,心裡咯噔一下。倒不是懷疑什麼地方得罪了越氏,而是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家裡定是出事了。昨夜動靜那麼大,她原以為是家下人鬧事,庭芳出去瞧了,沒叫醒她,便無大事。可今日看來必不簡單。尋思著從什麼地方切入,越氏就開口了:“昨夜……三弟妹鬧了一場。”
陳氏:“嗯?”
越氏低聲道:“她在她姐姐院裡撞見老三,疑心是和她姐姐有首尾,鬧將開來。哪知是一場誤會,老三調戲的是苗姑娘的丫頭。”
陳氏面色也凝重起來。國孝期間……
越氏道:“大嫂,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陳氏苦笑:“我們妯娌,不好說。”
越氏搖頭:“大嫂,你是我們葉家冢婦,你不能退。”越氏有些惱火,你命好旁人羨慕不來,可是你該當的責任就別裝傻了好麼!
陳氏道:“家醜不可外揚,便是把三房分出去,亦是葉家人。他在外頭犯渾,更不好收場。不是分家就能解決一切的。”
越氏牙關緊.咬,她簡直受夠了!葉俊文急功近利,葉俊民色.欲燻心!是,誰家都有混人,可葉家的風水太差。偏是親兄弟,怎麼都拆不開。由著他們作,即刻就要牽連自家。待要管,誰又管的住?想來想去都無解!心中怒火翻飛,還不能朝陳氏開火。陳氏不管事也不惹事,就葉俊文那混球,普通婦人未必制的住。滿腔鬱悶想傾訴,卻無從說起。揪著帕子,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進宮的人太多,沒走幾步就堵的嚴嚴實實。葉家出發的四個誥命分屬不同衙門,自是不在一處哭靈,便分了幾輛車。老太太獨坐了一輛車,在裡頭補眠。她經見的多,心裡素質比越氏好些,正好趁機睡覺。楊安琴也是自己一輛,在車上聽了陪房張媽媽複述昨晚的故事,臉色越來越黑。待聽完,就坐不住了。年輕一代,到底不如老太太老辣,楊安琴掀開窗簾看了看外頭,堵的翹死,登時從馬車上跳下來,就上了越氏妯娌的車。
越氏與陳氏對望生愁腸,楊安琴進來開門見山的道:“我方才知道了昨夜的事。”
越氏嘆了口氣:“大嫂子,你看何解?”
楊安琴道:“若想解是不能夠的,如今只盼聖上不知道了。”
陳氏臉色發白:“那可怎麼是好!四丫頭那回純栽贓都差點黃了,如今竟是……竟是……不是我貪戀權勢,實乃……聖上若怒了,不獨庭瑤的婚事,咱們家……咱們家……”
楊安琴道:“咱們心裡先有個數兒,回頭找個機會,問問葉閣老。此事……不大好辦。要緊的是,外頭有沒有人知道。”
越氏咬著嘴唇,好半晌才道:“想要外頭不知道是不可能了!咱們家的下人可不是鐵板一塊,昨夜的動靜,必有人悄悄拿錢套口風。咱們根本查不出來。他們也不用全知道,一星半點更好編排。咱們全不在家,我只怕家裡已是炸了營!偏我們不得不出來。”心裡把秦氏恨了個死,平素裡鬧鬧便罷了,國孝當頭,竟是……
越氏猜的沒錯,昨晚動靜太大,早有人趁葉家主子們出門,就守在門口買訊息。庭瑤庭芳也想到了,家裡所有的門全關死,不肯輕易放人出去。可是秦氏那豬隊友鬧的那樣轟轟烈烈,她們豈能關住家下人一輩子?此刻葉家十分被動。昨天庭芳是推到丫頭身上了,可這個方法是不完美的,因為世界上有處.女膜這玩意兒,宮裡的嬤嬤能檢查的出來。葉俊民親口承認與桃紅有染,除非他真的沒睡過桃紅,查出來桃紅清清白白,否則哪怕昨夜並沒有入巷,誰又信呢?桃紅還不能死,死了葉家得揹人命,此刻更說不清楚。庭芳實沒招了,喚來安兒道:“福王殿下在宮裡,必不能出來。你趕緊去找徐世子,把昨夜的事告訴他。叫他同太子和福王通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