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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含著黃連,她不是不同情庭芳,更不是不喜歡庭瑤。可是天下真的沒有那樣的皇后。誰都可以深明大義,只有她不能。太子有四子,三個庶出。庭瑤會給秦王拖後腿,現得的好,全是丈夫的,兒子實沒佔到一點便宜。庭瑤越表現的好,將來秦王就越舍不下她,她的兒子她知道。可翌日當了太子,以此就能生出無數故事。就像如今,她規行矩步,太子更是叫人說不出個不好,還不是一樣被逼到如今的份上麼?太子妃,是真的不能有一絲把柄的!
秦王還年輕,感受不到太子妃的擔憂,卻道:“只怕聖上不高興。”
太子忍了半日,才沒把不滿說出口。聖上哪日高興了?葉閣老若願意,大家自然揭過。葉閣老不願妥協,他能逼迫?逼急了他那樣一把年紀,告老還鄉總可以吧?括隱括到一半兒,內閣根本缺不得人。朝廷已經夠煩的,平郡王還出昏招。合著你做不了皇帝,就不姓李了?天下垮了,有皇次子的好處嗎?太子心裡忍不住罵髒話,特麼狗孃養的!待到翌日……別以為他真不敢殺人。
徐景昌風塵僕僕的回京,在驛站簡單交接後,直撲葉家。頭一個見葉閣老,張嘴就道:“老太爺,有訊息了麼?”
葉閣老看著徐景昌:“你叫我老太爺?婚約繼續麼?”
“繼續。”
葉閣老笑了:“小丫頭挺會看人。”
“找到了麼?”
葉閣老搖頭:“江南,錯綜複雜,沒那麼好找。”
徐景昌問:“要我做什麼?”
“辭官。”
“呃?”
葉閣老道:“我不得離京,長子醉心權勢,次子不知變通,三子……是個廢物。往下,庭樹像他老子,庭珮以下就太小了。哪家青樓都有背景,從他們手裡搶人,沒有名正言順,做不到,明白麼?”
徐景昌點頭,逼良為賤是重罪,人販子更是打死都無怨。可是要脫賤籍,除了主家放良,只有證明她原是良家。這個證明,不是誰都能做。唯有父兄與夫君可以。
“捨得麼?”
徐景昌道:“嗯。”
葉閣老道:“好。三書六禮沒走完,你先去找你師母,休息一晚,明兒我就辦得了。帶著婚書南下,希望我能活著見到孫女。”
“好。”
“去吧。”
徐景昌道:“我還要去見殿下。”
葉閣老道:“是了,晚間回來住麼?”
徐景昌稍作猶豫,搖了搖頭:“太晚了,不敢攪了長輩清淨。明日一早回來。”
跟葉閣老告辭後,徐景昌又馬不停蹄的跑福王府。福王坐在大殿的石階上,二人見面,許久都相對無言。半晌,福王道:“對不起。”
徐景昌道:“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說。”
“平郡王留給臣。”
“好。”
“謝殿下。”
福王再次說:“對不起。”
徐景昌道:“冤有頭債有主。”
福王拍拍石階的另一邊,示意徐景昌坐:“你有什麼打算?”
徐景昌挨著福王坐下:“老太爺的意思是讓我南下找。”
“你答應了?”
“嗯。”
福王輕笑:“老狐狸。”
徐景昌也跟著笑:“誰讓我看上他家小狐狸。”
福王歪頭問徐景昌:“你看上的?不是她舍圈套把你埋溝裡?”
“埋就埋了吧。我比殿下有眼光。”
福王從身上扯了個玉佩遞給徐景昌。
徐景昌滿臉疑惑。
“贖人,要很多錢。你沒法帶那麼多現錢到處跑。”福王又道,“你離京去找人,你那七品武將丟到水裡都聽不見響。帶上你家邱表弟。他是個廢物,但他是世子。關鍵時候,可以唬人。”
徐景昌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玉佩。
福王無所謂的道:“帶走吧,母后不會生氣的。”
“殿下……”
福王抬手:“行了,別哭,我這幾天被哭的煩死!”
徐景昌緊緊握著手中的玉佩,一個字都吐不出。任何感謝,都太蒼白。
夕陽的餘暉灑滿了院落,福王看著將要隱去的太陽道:“別讓她等太久,她會哭的。”對福王而言,庭芳哭不哭在其次,他只是不希望徐景昌太難過。
徐景昌道:“她不會。”
“別太天真,”福王道,“你回來之前,我們問過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