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嚴春文最不想聽到庭芳的名字,沒有說話。
福王道:“每回做了東西,她不問我要錢。稀奇古怪的,總有理由。”福王頓了頓,“調皮搗蛋,就要別出心裁。我不去太子家鬧事,去做什麼呢?”
嚴春文呆了一下。
福王接著道:“你是王妃,不該只考慮人情來往之事,更不應該侷限於內宅。”
嚴春文臉瞬間變的通紅。
福王繼續:“不要說女孩兒如何,平郡王上位了,不會因你是女眷就放過你。為了家族利益,庭芳的名聲都差到什麼樣了?我不信你們女眷背地裡沒說過她。但她在乎過嗎?因為她明白,覆巢之下無完卵,船沉了她就會淹死。”
嚴春文鼓起勇氣道:“殿下喜歡她那樣兒的麼?”
福王的失望只差沒寫在臉上,堂前教子,枕邊教妻。時政不是沒同她說過,與庭芳的關係從最初也解釋明白。他一個閒王,許多事自己都嫩的很,說到嚴春文跟前的,更加簡單,她卻還是不懂。福王不需要能把他的生活照顧的多妥帖的王妃,不需要大度和氣不攔著他納妾的賢婦。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跟他商議正事的妻子。他自己且一團亂,又沒有正經幕僚,又不敢過分蹦噠,幾乎就是眼瞎耳聾。他現在唯一能問的幾乎只有庭芳,以及庭芳身後的那個老狐狸。他至少不能給太子拖後腿,再隔了他與庭芳,真做錯了事都沒人會提醒他。
嚴春文知道福王惱了,有些喏喏。
福王道:“此話不可再說。”
嚴春文低頭稱是。
福王鬱悶的道:“她跟徐景昌,才不想搭理我呢!”
嚴春文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直說!”
嚴春文道:“殿下前日同我說了,她同徐公子的事兒。可是徐公子……樂意她常來麼?”
福王:“……”
嚴春文徹底閉嘴了。
福王忍著把嚴春文掐死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慢慢解釋道:“他們兩個,旁人是插不進去的。”不用太多的資訊,光庭芳的態度就可窺見一二。他是朝堂上兩眼一抹黑,但人心總是懂的。庭芳原本就跟徐景昌志趣相投,又湊在一起習武,朝夕相對。兩個人還都長的好。老早庭芳那貨看到徐景昌會武的時候,哈喇子就流了一地,不用說,八成是她勾引的徐景昌那個雛兒。那個狐狸精!
“徐景昌是我弟弟。”福王道,“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媳婦兒便是你妯娌,庭芳性子跳脫,有什麼不當之處,你擔待點吧。她就那樣兒,徐景昌縱的她!”
嚴春文只得道:“這是自然。”
福王點點頭,轉身去了作坊。嚴春文看著福王的背影,眼淚蓄滿了眼眶,強忍著沒落下。怔怔的站了好一會兒才默默的回了自己房間。
庭芳全然不知福王妃的心思,便是知道她也沒空管,平兒回來了,她要放良。
平兒卻是不願:“我又沒個本家,便是姑娘放了我,我去哪兒呢?”
庭芳擠眉弄眼:“福王府啊!”
平兒瞪著庭芳:“姑娘再胡說,我可惱了。”
庭芳笑嘻嘻的道:“你跟了姑娘這麼久,一點都沒學到。姑娘家不用害羞。劉大叔雖然年紀大了點兒,到底哪裡不好了?姑娘我這七品誥命還沒撈著,你嫁過去正五品。好平兒,你到了年紀了。你若有喜歡的人,自是要挑那喜歡的。你若沒有,他單在那兒,福王妃一出手,就沒你的份兒啦。”
平兒苦笑道:“我的好姑娘,你是與眾不同的主兒。你從不拿丫頭當丫頭,可旁人呢?您也說了,他正五品。他便是娶我,也是個妾。去人家家裡當妾,還不如跟姑娘一輩子。”
庭芳道:“你原先也是好人家的閨女。爹媽教你讀書識字習醫,只盼著你做丫頭不成?你哪點比人家家的小姐差了?你若不嫌棄,我現就磨著娘認你做乾女兒。葉家女總配得上五品官了吧?”
平兒為難的道:“姑娘……”
“你給我個準信兒,”庭芳正色道,“你要不想嫁呢,是一條路。你有想嫁的人,則是另一條路。再有,便是你想嫁人又不知道嫁給誰。第三條兒,就不能錯過劉達那條大魚。”嘶,正五品吶!實權是不怎樣,但名義上跟陳氏誥命一個級別,誰丟誰傻!唯一不好的就是年紀大了點兒。可是十七八歲就能混到五品的,公主也娶得了。三十多點兒,身體素質又好,庭芳覺的還湊活。好事總不能一個人佔全了。重點是劉達的表現,是真喜歡平兒。平兒待劉達,也未必就不喜歡了。真不喜歡,她能讓劉達